與此同時的索羅斯們可沒有閒著。要知道索羅斯們就這麼一招兒:瞅準了時機,先買入俄聯邦的貨幣盧布(這可是瘋狂購,比中國的黃金週的促銷力度大了去了),再(等到了他們認為的“線”後)拼命地拋售盧布,最後盧布是真的“釘不住”、崩盤了,索羅斯們就開始收割了,大賺狂賺。一招兒分“四步走”,開始推進的順風順水、“風雨無阻”的,可謂是勢如破竹,如入無人之地。時間到了1998年8月13日,索羅斯本人更是親自在俄羅斯聯邦的報紙上撰文,給俄羅斯聯邦政府施壓,竟然要求俄羅斯聯邦政府“採取負責任的行動,一次性地將盧布貶值15%—25%”。毫無疑問,老索親自“下場”,說明他們認為到了“收割”前的拐點了。
為什麼索羅斯要這樣做?索羅斯們是怎樣做局“剪刀差”的?我們只有具體分析一下索羅斯的“玩兒法”,才能一目瞭然看清其中的貓膩兒;如果這一點不能夠說得透,估計讀者朋友仍舊不夠了解其中的奧秘。
索羅斯的這個“玩兒法”有個大前提,那就是這個玩兒法的“遊戲規則”是建立在金融市場“自由流動”、當事國的貨幣信用和國家信用是建立在在西方資本主義國家制定的“圈子”裡,不能改變;同時、貨幣當局和當事國政府不得干涉金融外匯市場的基礎之上的,哪怕是國家滅亡了、政府破產了,但是所謂的“金融自由”和貨幣信用都不能夠給打破。這是關鍵點,沒有這個,也就沒有了其存在的必要了;沒有了這個,索羅斯的投機分子的行為,也“偷不著”任何東西了,相反他們還就會面臨著“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割肉”和“吐血”狀態。俄羅斯聯邦正是打破了這個“魔咒”般的前提,才沒有使國家破產,反而將索羅斯們“陣亡”了。
大前提解決了,具體玩兒法是這樣的:假設盧布對美元匯率是50:1(僅僅是假設),索羅斯透過名義資產、名義股權等各種抵押、信用等金融方式“借入”5000億盧布;然後把5000億盧布兌換成100億美元(其中各種管理費忽略不計),自己掌控牢了。也就是說,此時的索羅斯對俄羅斯的負債金額為5000億盧布,即索羅斯欠了俄羅斯5000億盧布。索羅斯是“債務人”,俄羅斯是“債權人”,債權債務關係確立。
一目瞭然,關係確立。但為什麼玩兒到了最後卻是“債務人”收割“債權人”呢?這裡隱藏了一個石破天驚的重大事實:索羅斯得到的這5000億盧布是沒有花一分錢的,是各種的“抵押”換來或者騙來的。這就是所謂的龐氏騙局,只不過是在操作過程中,加了一些金融衍生工具作祟而已,就是人們通常所說的金融槓桿的原理運用。沒有動用一分錢,輕鬆“抵押”一下,瞬間得到了5000億盧布的“真金白銀”(這可是實實在在的硬通貨:以貨幣為本位的財富啊),這叫什麼?答案就是五個字:空手套白狼。(這裡留下一個暗釦:近日很火的中國科學院原控股的聯想企業,被柳傳志之流,就利用了所謂的金融槓桿兒和空手套白狼的手段給弄成了“洋私企”了)
索羅斯也明白畢竟這換來的5000億盧布(當然早就被兌換成了100億美元在手了)畢竟是“借來的”,根據信用還是要“有借有還”的;如果直接還了,一分錢賺不到,相反還要賠上一些利息錢和管理費呢。自個兒跟自個兒過不去,這種“賠本賺吆喝”的事兒,能是他們乾的嗎?兌換成的100億美元要牢牢地掌控在手中的,這是不能動的。下一步,就是要“打盧布的主意”,在盧布上“做文章”。怎麼做?怎麼打?那就是讓盧布貶值。當然,讓盧布貶值是遞進式的,最好的結局是盧布最終崩盤。
當然,讓一個國家的主權貨幣貶值,這裡面要區分兩種情況:一種是該國主權貨幣與美元掛鉤兒,採取的是固定匯率制度,即該國貨幣與美元的比例“生死相依”,固定數字不變,隨美元“起舞”,美元高、它就高,美元低、它也低。第二種是該國的主權貨幣與美元掛鉤採用的是市場浮動匯率制度,不緊綁美元,而是根據本國和國際市場情況匯率處於變動之中,可上可下,隨市場風向“起舞”,有一定的自主性。泰國貨幣當局被打垮前,採取的方式就是第一種情況。
針對上面的第一種情況的做空,玩兒法其實就是一句話:讓該主權貨幣由固定匯率制度直接“打”成浮動匯率制度或者叫做“自由”匯率制度。如果是固定的匯率的話,就好像滿身的刺蝟,無從下手,也無從下口。還以俄羅斯聯邦為例,假設盧布兌美元是固定匯率的話,索羅斯的做法是不停地向俄羅斯的金融市場尤其是銀行系統透過抵押和信用等空手套白狼的手段,不斷地“借”盧布。單單的借款,倒不可怕。這裡又一個高潮情況出現了:老小子開始使壞勁兒了,一邊不斷地“借入”盧布,一邊又不斷地“拋售”盧布,最後把剩餘的盧布在換成美元。有人可能問了:索羅斯這是幹嘛呢?一借一拋,玩兒呢?賺取其中的差價啊?這麼想,可真是“白天很傻很天真”了。
索氏透過這樣重複的“做法”的真正的目的就是造成投資者、民眾和銀行系統的客戶的心理性恐慌。當所有人恐慌了,必然會造成各個銀行和金融市場拋售盧布,進而引發更大的民眾擠兌風潮。從而美元開始大熱,成為投資者、民眾心中真正的“保值貨幣”和通用硬貨幣。因而,所有人會把自己認為手頭上不值錢的盧布換成美元。風潮形成,沒有強力的保障和手段是彈壓不下去的。而這正是索羅斯們樂意看到的局面。因為無論盧布怎麼“跌跌不休”,但盧布與美元的匯率是固定的,只能換這麼多,即便如此,有時候排上幾天的隊,還換不上。如果持續發酵下去,社會秩序會更加地動亂,違法犯罪層出不窮。政府如果對此置之不理,其合法性執政地位就會受到質疑。
在不可收拾的局面出現以前,政府就不得不出面,說明情況:地主家也沒有餘糧了,政府已經沒有美元了,不得不“斷供”美元。斷糧斷炊的事兒,總得要解決啊!怎麼辦?該國政府和主權貨幣當局不得不探尋解決方案,再加上西方的資本家的外部“聒噪”、指手畫腳。西方資本家的國內代理人也出現了,名義上還是紛紛“獻良策”;就這樣、俄羅斯政府不得不進行金融“改革”,能改到哪兒去呢?只有一條路子可走:變固定匯率為浮動匯率,作出貨幣主權的適度的讓渡與“割肉”。變浮動匯率的結果,就是讓自己作為弱勢群體的貨幣盧布進行貶值;盧布貶值了,美元對盧布的自由買賣的“大口子”就被撕開了。
可想而知,盧布的貶值幅度,將是“跳崖”式的,怎是一個大幅度可以形容呢?假設美元兌換盧布的比率從1:50“跳崖”式的變成了1:100。這個時候,索羅斯就會真正的出手了,也正是“割韭菜”的時刻真正降臨了。具體做法:索羅斯拿出“借”和“套”來後換成的100億美元(5000億盧布)的1/2即50億美元在“自由”匯率市場上買進5000億盧布。索羅斯把這5000億盧布作為“欠款”還給俄羅斯政府,錢款兩清,將先前的債務抹平,其與俄羅斯政府之間的債權債務關係消滅。就這一手,淨賺5000億盧布,即50億美元。
以上“盧布兌換美元”的情況全部是假設的。實際情況是俄羅斯透過休克療法,自我肢解了蘇聯。選擇走和西方資本主義一樣的道路和金融模式。俄羅斯聯邦當時的金融市場實行的西方“自由”市場匯率模式,即少行政干預的市場浮動匯率制度。索羅斯根本不用多此一舉了,因此,才有了索羅斯親自喊話俄羅斯,並向其施壓要求盧布貶值的動機。
……
(請接著看下一節《索羅斯:中俄手下的“金融敗將”(俄羅斯聯邦篇<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