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很長,有時候長到做不完一件事,一生也很短,短到只有呼吸瞬間。
倘若生命沒有結束,這個人的一生就永遠在不斷增添續集,而這過不完的一生則會讓其他旁觀者唏噓,怎麼還不到結束的時候呢?是活得太久了嗎?
但是結束並不意味著衰落,漫長的一生,誰都會在最後感慨那個人是怎麼走過來的?
今天我們的主角是這樣一位英雄,37歲被授少將,官至中央,卻因各種是非在1978年逮捕入獄,最後以90歲高齡離逝。
他是一位把事情做到極致的英雄,歷史英雄很多,不乏這一個,但是這一個卻又有他自身的氣魄和特徵,今天我們一同瞭解一下這位的英雄故事。
年輕有為的開國少將
他的名字叫程世清,1918年出生在河南新縣,幼年家境貧寒,程世清缺糧又缺愛。
父母是為地主家打工的中下貧農,一年獲得的收成全都被地主剝削走了,生活在底層又很是被人看不起。
童年裡這種飢餓夾帶仇恨的心理佔滿了他的身體,程世清想著什麼時候要自己獲得主動權,翻身自己做主,所以就有了他自己革命的情結。
雖然每天吃不飽,但是不妨礙他學習和娛樂,雖然食不果腹,但從小他的腦子很聰慧,即使他沒錢去上學,但有兩年的私塾的經驗,沒有念過多少的書的他每天喜歡演奏些樂器,參加些表演。
他喜歡錶演快板、喜歡演話劇、能,拉二胡、吹笛子、吹簫等,年少有為有才華。
十歲那年,恰有機會,紅軍來到了河南新縣,來到程世清的家鄉開闢革命根據地,同時進行打土豪、分田地的工作。
這些舉動撼動程世清幼小的心靈,作為嚮往革命理想的一份子,他想要參加紅軍隊伍,成為他們的一員。
不久,他就因為嗓音條件有優勢,具有表演特質而進入紅軍部隊當了一個傳令兵,入伍期間表現優異,受到戰友和上級指揮的一致好評。
窮苦出生的貧農,依靠自己的努力,投身革命,天生極具藝術氣息的他在創作思想表達上面有一些特殊的見解。
組織察覺到他的優勢,把他調到宣傳隊,進行紅軍革命思想傳播的工作,雖然宣傳任務在身,但是在那個年代,也是不可避免參加多次戰爭。
1932年,國民黨向紅軍發起第四次圍剿,紅四軍深陷困境,但是程世清依舊用自己的歌聲安撫自己,堅守陣地頑強與革命敵人對抗。
長征途中,有的戰友能夠聽到他的歌聲,抗戰期間,有的戰友能夠看到他的身影,他參加過大大小小無數的戰鬥,戰功無數。
新中國建立後,程世清與抗戰年代的革命戰友共同上臺接受組織的榮譽和表彰,1955年,他被授予少將軍銜,擔任中央政委級幹部。
十一歲就跟著紅軍走下來的,三十七歲被授予各種頭銜,值得的,也是應該的。
被捕進監獄獲安寧
1978年,因為犯了些許錯誤,因為“九·三一”事件入獄。
在監獄的生活裡,孤寂伴隨著這位英雄,曾經二十多年的忠心付出換來的是自己意想不到的牢獄之災,其實官越大,越能夠體會這裡面的玄機。
進了監獄後反倒是些許清閒下來,因為沒有什麼事情可做,他就開始學著寫書,寫回憶錄。
監獄是一片無人擾的淨土,反倒成就了一方的聖人,他借用這一方聖土來修煉自己,依據羅列了下來的自己半生的功與過,寫下一本名字叫《柴山堡故事》的三十萬字的小說。
那種我們常人覺得監獄簡直不能夠是人去呆的地方,程世清不僅呆得很好,而且找到悅納自我的方式,常人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舉動,而他卻做的非常適合自己。
當在監獄沒有寫作條件的時候,他就創造條件,用一根舊棄的圓珠筆筆芯然後纏上膠帶進行創作,為了把稿子儲存完整,他就把字寫得很小,十分緊湊,然後大篇幅寫作。
故事是以兒時家鄉生活為原型,創造的成百上千個人物形象惟妙惟肖、極具鄉土氣息。
程世清創造的一個又一個接地氣的小說人物,活靈活現地出現在我們的視線內,具有河南家鄉的氣息文字,在治癒監獄中過得不是特別好的程世清。
1982年,程世清出獄,重獲自由,但是身為幹部級別的他放下身段,接受中央軍委的批准,退出現役,幹部待遇轉地方安置,撤除黨內一切職務,每月接受200元生活補助的要求。
程世清身已不在官場中,一生官情長聚心中,無論他是在江西還是在福建,只要他在的地方,他總是受到地方官的尊敬和愛戴。
出獄後,他給自己居住的地方取了個名字稱為“半野軒”,一半清閒,一半野,身世浮沉不願意糾。
這是福州北大某院內的一個小屋,也是程世清的新居,這個地方雖然曾是福建省政府主席的宅子,因為朱少良已經離開人世,所以挪出來讓程世清居住。
此住處雖已敗落無有人煙氣息,但是在監獄中艱難熬過的時光的程世清卻是格外喜歡自己的這個小屋,就在這個地方,他渡過自己人生的後面的時光。
當時曾經在福建省擔任省委書記的賈慶林來到“半野軒”看望程世清,說他作報告的時候,手不拿稿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有誰知道他是讀過兩年私塾的人呢?
就這樣,半輩子都在風雨中走過,到最後怎麼不更加精進生活呢?
他到晚年便釣魚、寫書、種草養花,不問世事,不操它心,拋卻凡塵,自己悟道其中,垂顏白髮老去蒼蒼,一生戎馬半生槍,剛強血肉入獄荒。
最後,他放下所謂的功與名,以90歲高齡的年壽,了結自己的一生,沒有什麼遺憾的,也不需要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