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忙忙碌碌，一晃五年過去，王欣城、劉士軍在一起時間長了，也有了哥們情義。
王欣城感覺劉士軍這人不簡單，眨巴眨巴的小眼後面還有一雙眼睛，想從他嘴裡套出點實話很難。
一天，劉士軍上白班，王欣城照常去現場組織施工。他發現這班的工人有些不對勁，有空就三一群兩一夥的交頭接耳，也不好好理他。
王欣城感覺要出問題，他把劉士軍叫一邊，“老東西，你們這是咋啦？”
“啊！我們沒事，你發現啥了？”
“你們交頭接耳，一定沒好事，跟我說啥事？”
“沒有，沒有，你領導的這麼好，能有啥事？沒別的我走了。”
王欣城看著他的背影，知道再問他也不會說實話。劉士軍不說，他也知道，會有壞事發生，他只能等。
下班了，工人們呼啦一下聚集到休息室，王欣城剛想走，讓工人們堵個正著。
王欣城在外地管施工現場挺長時間，見得多，再加上今早他已預感到要出事，所以沒慌，“弟兄們啥事？”
“王哥，馬上過節了，給我們發點過節費吧？”現在公司效益不好，什麼過節費、加班費等等，各種福利很少發。
“我問問公司，過節發啥？”
“加班費、過節費，有一年多沒好好給了，弟兄們這麼辛苦，你就忍心不給大家弄點？”
“等你問完公司，節早就過去了，別問了，你還是給個痛快話。”
“我們拼命幹活，用料精打細算，給咱們公司省多少錢？給點過節費都這麼難？”
“王哥，我們不是衝著你，就說這事，你給個痛快話。”
人們堵著他你一言我一語，看樣子不想是讓他走。
王欣城不請示公司不敢答應他們，開始僵持起來。他想找個替自己說句話解解圍的人，劉士軍也許能行。他打量著人群，沒見劉士軍，有些失望。
不一會，劉士軍鑽了進來，“哎呀！我來晚了，你們還沒洗澡吧？”大家看著他，誰都不說話。
“都看著我幹啥？”
王欣城“劉士軍，你來也是要過節費的吧？”
“是。”他毫不猶豫地說。
“發過節費，我得請示公司，現在我咋答應弟兄們？”
“王哥，你說的對，上面不答應，你也不敢發。”
“你看他們，非逼著我現在就答應他們，我答應得了嗎？”
“答應不了。”劉士軍轉著圈，看著挺著急的樣子。
“這就對了，等我回去，跟公司請示一下，完了答應你們，多好！”
“不對，王哥，今你回去問，明天告訴我們，明天又說再問問，等後天再說，這還有完？”
“你現在打，馬上可以告訴我們，為啥回宿舍再問？”
“為啥回宿舍？…”
劉士軍“為啥回宿舍打電話，你們不知道？哎！領導有些話不能當著咱們的面說。”人們一聽，沒話說了。
“讓開吧？我回宿舍馬上跟公司請示，明天告訴你們。”
“讓開，讓開，讓領導回去，趕緊問問這事。”
王欣城明白，這是工人鬧事，只有用錢平息，否則會嚴重影響施工。他趕緊去請示，好給工人們一個圓滿答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