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加油帶頭人#日常生活中很普通的道理就是凡事都要掌握一個火候,“度”就是這個火候。做菜要掌握火候,火猛了會燒焦,不夠又做不熟。與人相處不能太親暱,也不能太疏遠。往大了說,治理國家也是一樣,老子說了,治大國如烹小鮮,也要掌握火候。人生的種種往往是這樣,做得不夠和做得過分往往結果都不會好。
這就是為什麼《論語》裡面會說,“過之猶不及也”。中國的傳統文化以儒家為主,儒家提倡的就是一個“中庸”。所謂“極高明而致中庸”,“中者,天下之至理;庸者,天下之達道”。《論語》中孔子曾經說:“吾道一以貫之,曰中庸而已矣。”從這句話中可見中庸這種思想的核心地位了。是啊,一個人如果真的能夠做到凡事都合乎分寸,實在是很完美的境界。就像孔子的修身歷程一樣,“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最後達到一種圓融的境界了。而孔子“學”的是什麼?不過也是中庸罷了。
在西方,遙相呼應的亞里士多德也提出類似的思想,他的倫理學是,美德介於兩極之間,比如,勇敢介於懦弱和魯莽中間,勤儉介於吝嗇和奢侈之間,等等。真是君子所見略同。可見,真理是跨越空間、時間、和民族的。
一個人長得好看,也要有一個“度”的問題。從本質上來說的話,“美”這個東西,朱光潛先生認為,它實在就是一個長得適中的效果而已,因為,長得適中的話就看著省力多了。文學作品中,如宋玉的《登徒子好色賦》裡對東家之鄰的描寫,“增一分則太長,減一分則太短,施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之深入人心就充分說明了這一點。
克雷洛夫寓言反映了俄羅斯民族的心理,也深深影響了俄羅斯民族的心理,它的裡面有一個很著名的寓言,就是“傑米揚魚湯”的故事。是說傑米揚的魚湯做得非常好吃,一天他請人家來喝湯,客人當然是很高興喝到這麼著名的魚湯了,但是主人好客的過了頭,不論客人怎麼的推辭,他都認為是在客套,就硬逼著客人來喝,到了後來客人終於忍受不住,拂袖而去了。好客是需要一個度的,把客人晾在那兒,不聞不問,這是冷落,是冷淡,但如果太過分,如同患了強迫性精神病一樣逼迫人家喝湯,這是限制別人的自由了。
所以說呀,凡事要以“度”為準則。這是毫無疑問的。但是經常有人批判,說中國文化提倡中庸,說什麼“槍打出頭鳥”,是泯滅個性的創造力的。其實這是偏見了。害怕“槍打出頭鳥”,這恰是“不及”的表現。我們是提倡“該出手時就出手”的。
一言以蔽之,“度”乃是人的準則,也是社會的秩序,也是國家的治理基礎。有了“度”,人倫幸福,社會安定,國家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