唸書時候,作文裡最喜歡用的那些“時光飛逝,歲月如梭,光陰似箭”,只是覺得好聽,並不能體會其中的深意。作文也頗有“少年不知愁滋味,欲賦新詞強說愁”的味道。
一轉眼間,邁進40歲大門,才真正的知道時光是如何飛逝。也才懂得了朱自清先生《匆匆》。
去的儘管去了,來的儘管來著;去來的中間,又怎樣的匆匆呢?
於是洗手的時候,日子從水盆裡過去,吃飯的時候,日子從飯碗裡過去;默默時,便從凝然的雙眼前過去。
我覺察他去的匆匆了,伸出手遮挽時,他又從遮挽的手邊過去,天黑時,我躺在床上,他便伶伶俐俐地從我身上跨過,從我腳邊飛去了。
等我睜開眼和太陽再見,這算又溜走了一日。我掩著面嘆息。但是新來的日子的影兒又開始在嘆息裡閃過了。
翻看著30年同學聚會的照片,意氣風發的少年早已變成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群體。才明白,有些文章,有些詞語,有些歌,是中年人才能讀懂的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