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因為排除了對精神的修正過程,那自我原始精神需求和社會行為需求之間的博弈也就不可避免,因此自我精神的不平衡將會是物質收穫所難以彌補的。但無論任何形式的精神追求最終都要高於物質追求,因此任何以壓抑自我的諂媚和逢迎為代價來獲取物質,都屬於違背原始的唯我唯利精神的逆行,所以他們的虛榮與精神順行的性格相比更難以被滿足,由此必須先要去理順這個逆行,而這個過程這就叫做“發洩”(無論是為了保持野性還是懶於進行自我精神修正,所有的得所願必定也都要得所厭)。
首先,他們在潛意識中就會以過度的貪婪去追求利益最大化,用來抵消自我精神的付出,所以不但對外殺傷力巨大,對己的反噬力也非常之大。無論是被迫長久的等待,或者是遭遇失敗,更甚至是為他人做了嫁衣,那對自我精神的打擊都將是難以形容的。因此他們需要發洩對追求目標難以實現時的急躁。
其次,無論是自我誇張的消費還是誇張的社交,都是在追求自我精神重新凌駕於物質或者其他的社交物件之上,但是其後果必然是我們講過的,從追求平等變成了追求社會位置的互換。這更會造成其他社會成員的抵抗,從而又反過來加劇了追求的難度,使得自我行為的付出總是難以滿足水漲船高的自我精神需求,所以其精神的不平衡也必然總是難以被修復。因此他們需要發洩精神總是難以至上的委屈。
最後,當自我的人情部分原始到無力壓制人格和自我原始精神以後,可能會因為行為不當而無法介入到社會利益競爭當中。在這種情況下不會再存在什麼人情偽裝,而是因為自我存在感的缺失所造成的對社會的怨恨,甚至是精神對於自我肉體的痛恨和鄙視。雖然急於脫離和社會的互動,卻又因為生存所需而無法脫離與社會的互動,雖然急於脫離和自我肉體的互動,卻因為自我過於原始的精神其所預設的肉體生存為先,所以又無所適從。因此他們要發洩對一切都不如意,而且還要一直不如意下去的憤怒,甚至可以說會出現希望自己被其他人打死的衝動。
注:總之,無論是哪一種精神不平衡,其極端的結果都同樣是以前講到的那種“自我厭惡自己,自己自卑於自我”。而人文精神強烈的性格會以禮儀和道德取代諂媚和逢迎,因此可以做到進退有據,當自我獲得的慾望可以得到控制,那付出的尺度也必然同時可控。而人情精神強烈的性格更是在潛意識中就會天然的去尊重社會的結果對等論,認為諂媚和逢迎是一種合理的,付出與收穫之間的交換而取得自我精神平衡,但是由此可以認定他們的尺度依然會比強行的純偽裝可控。所以依照對等原則可以推斷,貌似最是體現了自我野性的原始性格,同樣也是最可以去做出極端的諂媚和逢迎的性格,我們對比一下野生的處在最原始萌芽狀態的社會性群居動物,比如猴子和狼,應該會發現他們與此理論的契合性。問題在於猴群的社會和物質發展水平與人類相比天差地別,所以他們的原始精神尚可以因為一切外部環境的原始,和群體資源的貧瘠而保持基本平衡,但是人類不行。不過由此我們強調尊嚴同樣只屬於人文特性而非原始特性,當然也就不是任何一個人都會擁有他們。“尊”者,禮器。無禮不尊,無禮不嚴。而猴子只會囂張和放肆,他們也只能理解囂張和放肆,以及不敢囂張和放肆。
犧牲和奉獻是一種高階的人文特性,自我了斷雖然低階,但也是一種人文特性,因為他們都超越了原始精神所預設的肉體生存為先,達到了自我精神生存為先的境界,由此也就邁上了通往高階性格的第一步。由此還可以認定犯罪率高一定是因為整體的社會精神比較原始,只不過分社會傳承既是如此和因亂世而無暇教化之分而已。自殺率高卻是因為整體的社會精神比較文明,只不過競爭過於激烈而已。
要知道一切行為的真實選擇都出於性格背後的自我精神,而非低於性格的自我思想。因此在出現偽裝的衝動之時,其自我內在的精神鬥爭就已經開始了,從此走向了精神和思想,真我與偽我之間的內外博弈,而非一體合作的精神平衡道路。所以只是在功利的修改外在行為的後者,永遠都會缺乏前者的那種精神上的“平衡,穩定,坦然,自尊”。
有人可能會強調內在美,但是我們要說沒有外在的社交活動也就沒有內在的精神,因此想要體現自我內在精神的美好,那必須先要做到外在行為的基本不差。而認為無需體現其內在美好的原因只有兩種可能:或者是根本不存在,或者是不在意其交往。不在意交往者一定不在意對方的評價,因此在這裡會是自我內在的自然抒發,美自然會美,惡也自然會惡,美可能會拒絕交往,但是不會主動採用惡的行為,否則最起碼也有嫉妒的傾向。那在意評價卻又認為無需體現其內在者,那隻能被理解為不存在的藉口,而且我們也講過,一個不道德的行為背後不可能有一個高尚的目的。以上就是人類因虛榮本性的競爭意識而必然產生的趨上效應,除非這個社會認可的“上”就是野蠻而自利的血腥,那其追求的都會是外在的體力和霸道,而非什麼內在美好的道德和禮儀。趨上反過來必然會排下,大多數世人可能會不在意隱性競爭的內心墮落和內衣骯髒,但是對於直接顯性競爭的行為和外套都會存在一定的天然潔癖。即便是最墮落的精神在高尚面前都會表現出一些潛意識的自慚形愧,所以他們或者偽裝高尚而趨同,或者偽裝自大而排斥甚至消滅高尚,我們可以觀察墮落者無論其地位高低,在高尚面前都會存在著永遠的不自在(這就是高尚可以無視墮落,而墮落永遠不可能無視高尚)。因此那些不在意行為外表而趨下的性格,一般都是放棄了對於“榮”的追求,或者說已經喪失了在這方面的競爭意識和精神驕傲,那或者是無所謂的不參與,或者是以偽裝的自大來掩蓋他們。比如注重追求精神的性格會在意外表的整潔與合體而無視價格和特別,只能追求物質的則更在意外表的品牌和貴氣而無視審美,或者只是在隨眾,更甚至是在享受這種不審美的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