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直哭個不停,我都認識他半輩子了。(由於疫情影響)我沒法直接去紐約找他喝個咖啡見見面,他也同樣沒法直接來倫敦見見我,我倆都沒法離開自己的國家。
許多跨國友誼都是這樣的,疫情期間我們都很想念對方。他是我的朋友,超級親密的朋友,我倆這一輩子都像繫結在一起了似的。”李佳對我說著,還說從未覺得朋友離自己那麼近又那麼遠。
我也有一個這樣的朋友,疫情期間沒能見面。她是我的好閨蜜,年輕那會兒曾跟著她混跡酒吧,不管不顧,天天不是換男友,就是在換男友的路上。
就這麼浪了三年多,兩個人幾乎同時想開了。雖然不再貪玩,但我倆卻選擇了截然不同的兩條路。她回家相親了。
對方是一個黑瘦又矮的男孩子,比她小一歲,獨生子。爸爸是工地的包工頭,媽媽在家做全職太太,爸媽也才五十出頭,如果婚後有了孩子,也能幫忙照看。
她在簡單瞭解了這些之後,加上家裡人的催促,便回家跟人家結了婚。結婚那天她沒告訴我,之後的幾年偶爾看她發朋友圈,知道她生了個兒子。
再之後變沒了聯絡。可我一直都記得她。
而我結束混酒吧後,在網上找了份超市收銀員的工作,早中晚三班倒,一週輪一次。拿著自己辛苦掙的三四千工資,捨不得給自己買任何過百的護膚品。
有一天正在上班,遇到了現在的老公,那天天氣很好,沒人排隊,他和我開了幾句玩笑,我也很開心的附和著。
也許看出了我的真誠,也許是寂寞太久,聊天讓他很開心。也是從那天開始,他便經常在我上班的時候過來結算,有時候是一瓶水,有時候是一塊巧克力。
再後來我們戀愛,結婚,生子。我也安定了下來。
只是很多時候還是會想起那個帶我混的姐姐,她即是我的朋友,又是我的家人,至少我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我覺得遇到她很幸運,有過一段非常值得回憶的青春往事。事件裡我和她都是主角。
想到這裡的時候,我伸手摸了摸正在看電視的老公的頭髮。而老公不是這樣的朋友,他給我安全感,認同感。讓我做自己又給我一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