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葉藍藍
1
8月的悉尼還處於深冬,據說這裡的冬天不是特別的冷。來到悉尼,天飄起了小雨,有些冰冷冷的。雨點打到身上,寒冷。一陣陣風吹來,刺骨。為了便於旅行,我們都增添了厚衣服,我和悅姐還買了雪地鞋。走在大街上,我們在過冬。
兩邊的建築物和過往的人群,似乎司空見慣,不是剛到珀斯般好奇,但我們還是會四處張望,看著形形色色的人群。唐人街“四海一家”的大門,讓人猶如置身在南方的一個小鎮上。過往的華人,熟悉的面孔,更是讓人有如此感覺。再看看中老年人的著裝,聽聽他們的說話,彷彿穿越般,我步行在電視劇中的老香港。
唐人街、維多利亞女王大廈、達令港,我們一一地在雨中走過。街道不是很擁擠,但還是很熱鬧的。即便是下起了雨,行人也是紛紛離開。他們之中很少有人打雨傘,不管是上班族,還是學生們,要麼奔跑,要麼淋雨。打傘的都是華人,一股親熱的勁頭湧向心中,我們是同路人。
我們住的是揹包客旅店,一切很簡易,幸虧有空調,不至於太冷。房間隔音不好,有些吵鬧,人很累,自然很快就睡著。
天公還是很作美,第二天便放晴了。悉尼海洋館、悉尼野生動物園如同走過場般地參觀了,一個是建立在海上的水族館,一個是悉尼最大的野生動物園,我們都不能放過,生怕錯過了一些看點,最後還是控制著時間趕著去吃我們的海鮮大餐,澳洲龍蝦、三文魚等等,美味可口。
來到悉尼,如果不吃海鮮大餐,那將是件遺憾的事情。我們不是地道吃貨,但也要有口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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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段行程都很擁擠,最是我們想去的便是悉尼歌劇院,輪渡過去。遠遠地看著悉尼港灣大橋,這座世界上最大的單拱橋,讓大夥興奮不已。
這條船,幾乎都是旅客,因此大夥紛紛拍照。大橋由眼前到頭頂,再到身後,沒有人停止過拍照。逐漸,風帆般的悉尼歌劇院跳入眼中,大夥又是一次狂歡。
真正走近悉尼歌劇院,那種壯觀的景象迫使我們想走進,由於時間太晚,已經沒有中文導遊,計劃改為第二天。我們最終參觀了,還聽了一場演唱會,不是流行演唱會,卻是大演奏,讓不懂音樂沒登大雅之堂的我們見識了一回。
悉尼歌劇院是建立在水邊的,出門就是汪洋的一片海,人們在水邊散步看景。海鷗從來不怕人,人多,鳥多,但彼此不慌忙。趕路的盡是我們這些旅行之輩。我們放慢腳步,吹著海風,真是不一樣的感覺。
夜幕降臨,街道燈火通明。吃飯的人們坐在露天中慢慢地吃,這麼冷的天,他們不怕冷麼?我好奇的是他們桌子上那一盞盞的酒精燈,這是藝術嗎?後來才知道,他們的燈是用來取暖的。不過遠觀,還是很好看的,就如藝術品般。這種吃飯的方式,邊觀夜景,邊慢慢品嚐,在冬天裡,這無不成為一種情調。這便是所謂的時尚大城。
悉尼是英國在澳洲建立的第一個殖民地,經過百年的發展,儼然已經是一座國際大都市。澳洲相對於貴族的英國,它只是一個平民的組合國家,但如今的這種方式難道不是一種小資式的生活情調麼?一切都得用發展的眼光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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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澳洲的自由與清閒,即便是在大都市的悉尼,在這裡感受到的也是自由與狂歡。海灘,是大家最喜歡的地方。只要有時間,人們必然去的地方就是海灘。我們趕在週六去曼麗海灘的時候,這對於海灘來說是一個擁擠的日子。沙灘上人山人海,這似乎是我第一次在澳洲看到這麼多的人。
沙灘上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各自有著自己的一份自由。
悉尼的天氣說變就變,前幾天都穿著厚厚的衣服,此刻我們也只穿兩件。沙灘上的人,著裝厚薄不一致,年輕的小夥子都穿著背心短褲。他們有偎依在一起看海景的戀人,有散步的家人,有奔跑的小孩,還有打羽毛球的人兒。
淺海處,有站在水中的人,更有游泳的人們,海中更刺激的是衝浪的健兒,颼颼般的速度,讓看者也是樂意的。陽光、沙灘、海水、悠閒,這就是自由,這就是歡快的時光。
自由,是一份不可追求的東西。即便是夜晚,總是有紛紛的人群在行走。為了感受具有歷史感的岩石區,我們在藍山之旅後累得趴下也想看看岩石區的夜景。
燈光中的夜景,輝煌一片,這個最為古老的建築群的區域,建築物有些陳舊,但具有歷史的風塵。古老的礦區,不見蹤影。隱約中,一個古老的標牌,都讓人浮想聯翩。當時他們是如何的工作呢,依稀只能從古礦場的痕跡裡來想象。最為可惜的是,這裡曾經也有過一段拆除古老建築物的歷史。
悉尼,因為港灣大橋、悉尼歌劇院、悉尼塔,一切顯得國際化。而岩石區這樣古老的地段,才更有資格為一座大都市添光奪彩,因為沉澱,而具有歷史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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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在哪呢?”“在那邊,你可以去看看。”這是席地而坐在岩石區的兩個流浪漢的對話,我們是無意間聽到的。我奇怪,這麼富有的悉尼,怎麼還會有流浪漢呢?
我曾在電視裡看到過,澳洲是一個老有所依的國家。我也知道,澳洲是一個幸福指數很高的國家。既然如此,為什麼還會有流浪漢呢?
在珀斯,我見過一個人。如今在悉尼,我見過好幾個。珀斯的那一個,是行為怪怪的傢伙,他是倒著走路,口裡嘰嘰咕咕著什麼,讓人難解。而在這裡的是好幾個人,他們似乎互相認識,他們的穿著不是很破爛,給人的感覺卻是他們很享受這種生活般。
或許,他們是一個小團體。據澳洲這般的體制,他們為什麼還要去露宿街頭呢?姑且,我只能用自由和流浪來形容他們這種生活方式吧,因為他們沒有絲毫的悲傷,至少我是這麼看到的。
一直感覺在悉尼沒待夠,五天的時間太短,不過也足夠我們看一遍悉尼。延機的訊息打亂了我們的行程,但彌補了我們沒去杜莎夫人蠟像館的遺憾,即便只有一兩個小時的時間。
臨走時,又起風了,還飄雨了。我們不想離開,如果還可以逗留,我們願意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