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3日中午12點半,從賽里木湖往東返回,向北疆邁進。下午4點到烏蘇市時,朋友剛好發來安集海大峽谷的宣傳片。
宣傳片很壯觀,相片很吸引,再一搜,就在附近50公里,但導航提示大峽谷暫停營業。
既然來了,就想闖闖,5點到峽谷前路口,果然被攔阻了。除了本地車,煤礦的運煤車查驗核酸通行外,外地遊客、車輛一律禁入,主要是因為大峽谷的防護設施未完善。
我退回幾百米,準備在曠野度過清秋,明天再轉往克拉瑪依。
我與兩位剛收工的運煤車司機閒聊,他們建議我坐本地車或運煤車進去。
於是,我順手截了一輛本地小車,司機見我是廣東遊客,樂意成人之美。把我當成他們家遠房親戚,專赴喜宴而來。但他的一系列美妙謊言,說不過警官的笑面婉拒,我步行第二次退回曠野“停車場”。
6點我搭上運煤大貨車,這次順利過了。
我只身在峽谷頂的平原,慢慢向前探步。
到峽谷邊緣,沒有任何護欄,我不敢再向前,把手機儘量伸,拍攝安集海河長年沖刷的痕跡。
河流衝出天山峽谷。
在天山北坡下形成了宏大的沖積扇,以傘形向北張開。
這那是景點?顯然是非常險峻的地質奇觀,我挨近看谷底,雙腿不能有絲毫抖動。
帶著餘悸,8點我返回“停車場”,邊簡單晚餐,邊享受王維的“大漠、落日圓”詩句意境。
月上柳梢,也來湊約。
第二天早上與同伴再赴約。
在貨車司機的指引下再向前探路,司機搖晃在這艱難、驚險的盤山路,還談笑風生。
我被車外的境況迷倒了,司機卻被生活逼迫熟視無睹。
上坡、加油,下坡、收油,遇車、殺車,靠邊。載重車靠裡邊,輕車走外線,不需分左右,他們都墨守成規的嫻熟。
在這崎嶇,稍有大意便車毀人亡的山路上,他們每天往返兩趟或以上,他們飯碗掛在車邊,生命也掛在車邊。
幸好,多年來幾乎沒有聽過他們的意外。
我繼續乘搭他們生命的順風車,此刻欣賞的心情,換成惻隱之情。
峭壁看成是磨練,藍天看成是希望。
人們只知道礦工的不易,運煤司機何嘗容易呢?
在煤礦前,他們等候裝煤,看車龍最快要等兩小時。
中午,我隨運煤車返回,再一次行走谷底的“獨木橋”
回到高處俯瞰,石橋就在懸崖之下。
石橋隱藏在縱橫交錯的峽谷川流中。
佇立在峽頂,我久久不能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