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在不少文學作品中,讀到過斑鳩這種鳥兒,只是模糊地知道斑鳩是一種棲息在林地和平原中的鳥兒。膽小,警惕性比較高,主要以攝取植物的種子為生,當然了也會以常見的昆蟲為食,形狀有點兒像鴿子的一種鳥類。
但終究,還是對斑鳩這種鳥兒充滿了好奇,因為沒見過。人們對於自己沒見過的東西,總是充滿著好奇心,這到底 是一種什麼樣子的鳥兒呢?我也不能免俗。
昨天下午,從微信朋友圈裡讀到了某位老師12月25日當天,釋出在新民晚報夜光杯上的一篇作品《野鴿子》。這篇描述野鴿子的散文,其實寫的就是斑鳩。講述了一個少年如何在小姑的手下,拼力奪下了野鴿子的生殺大權,儘自己的所能用老祖母床下的銅腳爐,給野鴿子鋪上了軟和的稻草,按上了一個舒適的窠。野鴿子就在少年細緻地安撫下,在銅腳爐做的窠裡安心地下了兩粒白色的蛋,過了一段時間,孵出了兩隻光不溜秋、溼漉漉,沒睜開眼睛的雛鳥。小鳥兒出殼了。
當我慢慢地讀著這位老師精彩的散文,才知道:哦,原來他筆下的野鴿子,其實就是曾經出現在許多文學作品中,常見的斑鳩。一種普通的鳥兒。
這幾年得益於上海綠化率的普及,無論在什麼地方,只要有林子的地方,經常會出現鳥兒們啁啾的鳴唱和靈巧的身影。我所在的小區,裡面有兩個學校。學校的人行道兩側,到處是一人合抱粗的大香樟樹。天晴出太陽的時候,濃密的枝幹上全是各種各樣的鳥兒在比賽唱歌。你不想聽,也得聽,當然了沒事兒的時候,靜下心來聽一聽鳥兒們此起彼伏的情歌大聯唱,還是蠻有意思的。
只是,在外面乘車的時候,會偶然地看到一種全身披著褐色的羽毛,有點兒像鴿子但明顯體型偏小的鳥兒,在草地上低低地飛上那麼一小段,又停下來啄食地上的草兒。形單影隻的,慢慢地走上幾步,又匆匆地飛上一段路。只是飛不高,也飛不太遠。
某一天,中午下班回家吃午飯。走在街上,驚訝地看到一個熟人捧著一隻灰褐色的鳥兒,往兩棟樓道的中間空地上放。她看到我吃驚的眼神,解釋道:“放生。做好事,讓這隻鳥兒飛出去,自己找活路就好了。"
她說過話,直接就走掉了。讓我站在原地發愣。城市的高樓底下,你讓一隻奄奄一息,連羽毛都殘敗的鳥兒,自由地“找活路”,你讓它怎麼找呢?
我走上去前,想抓起它,把它放到離街道遠一些的林地裡去。然而,受過傷的鳥兒驚恐萬狀地撲稜著翅翼,竭力地逃竄。它黑色的小眼珠子裡,流露出來的只是害怕!瘦削的褐色小身子,邊逃竄,邊發抖……
對人類,它失去信心了。
試過幾次,我依然沒辦法靠近小鳥兒的身旁。只要我一挨近它的邊上,它就驚懼地撲扇著翅膀,飛快地避開了。哎,這得是遭受過多大的罪,才讓那麼可愛的生靈如此的害怕人呀。
沒辦法了。既然沒法干預,就只好遠遠地離開它。物盡天擇,順其自然吧。
如果可以,還是希望,能善待你眼中的每一個小生靈。有人會為一隻鳥兒的存亡,操碎了心。有人,卻冷漠地對待遇見的一切。人與自然,其實還是有共同之處的,都有一顆柔軟的心。
野鴿子的斑鳩,低低地飛在草叢中,就像人著為一口吃食,到處奔波。我們都在為一口吃食而忙碌、操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