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魚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捨生而取義者也”。——《孟子·告子上》
在人類社會科技發展中,也有很多不能取得兩全其美的事情。
從工業革命以來,人類一直大力發展科技。科技的發展為人類社會帶來了很多便利,慢慢的,“科技是第一生產力”成為世界所公認的一個認知。在21世紀,人類正式進入智慧時代,最大限度的解放了簡易的勞動力,也在航天、軍事、智慧和醫學等其它方面創造了很多奇蹟。
漸漸的,科技發展和生命生活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密切,人類甚至可以利用科學影響到生物發展關係,說不上是好還是壞。就像是早年間被叫停的一項科技研究“克隆技術”,小羊多莉的初次問世幾乎震驚世界。
克隆技術
克隆(clone)是一項無性繁殖技術,不需要兩個異性相互配合,只由生物體本身的體細胞就可以產生一個基因於母體完全相同後代。24年前,人類在“克隆技術”方面取得初步成果。
在正常的生物繁衍過程中,“有性繁殖”是絕大多數生物延續的必然選擇;但在人類社會,我們總是希望可以開闢各種各樣的“新渠道”,來滿足和實現人類關於一切好奇和研究的設想,所以有人提出“無性繁殖”。
克隆羊多莉
當然,於常規的生命進化程序來說,“無性繁殖”在植物中比較常見,但在絕大多數動物那裡卻是行不通的“死路”,要實現有違常規的生命進化,就需要進行人工干預。於是,科學家們為了嘗試有效的“無性繁殖”方式,研究出了科幻電影中的“克隆”技術。
英國《自然》雜誌(1997年刊)報道了一篇文章,公開了一隻“與眾不同”的羊的誕生。它不是從正常的“有性繁殖”活動中來,而是經過人類科技干預,從小小的人工胚胎髮育而來。
和正常的小羊不一樣,多莉沒有父親,卻有三個“親生”母親。從一隻白麵母羊的體內取材乳腺細胞培養成“多莉”最初的供體細胞,再從另一隻黑麵母羊體內獲得未受精卵細胞,最後又由另一隻黑麵羊作為代孕媽媽,將“多莉”產下。就這樣,“克隆羊”就誕生了。
克隆羊和其他小羊最大的不一樣,就是克隆羊體內的基因和自己的“母親”幾乎一模一樣。嚴格意義上來說,它們彼此之間的關係不像“母子”,更像是“分身”。
這在當時引起很大的轟動,人類也在生物生命的發展研究中取得突破性進展。
但新的技術的出現無疑會被探究和關注,克隆技術為生命的發展開啟了新的可能,甚至有人藉此提出“克隆人”的想法,認為自己完全可以先培養一個胚胎,等以後要是遇到特殊情況,需要的器官或者血液,就能直接從這個“克隆人”身上取用,在醫學方面最大程度上降低失敗率和身體方面的排他性。這個想法一經提出,就遭到世界上強烈的質疑和反對。
多莉的結局
科技是把雙刃劍。
在克隆羊多莉誕生後,負責將它帶到這個世界的工作人員一直細心周到的照顧著它的生活,甚至和其它正常的羊一樣,能完成交配並且成功分娩了6只小羊。在此之前,一切都還算正常,但多莉不好的結果從它4歲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徵兆。
2001年,多莉患上關節炎。雖然並不嚴重,但它在工作人員那麼周到的照料下也患上的樣的病症,顯然是有些不太合理的,但在當時並沒有引起其它反應,工作人員們也就沒有多重視。
到2003年,多莉又突然開始咳嗽,持續一個多星期後被確診為肺炎,程度還非常嚴重。在正常情況下,這些病症應該只會在十多歲的老年羊身上出現,但多莉的年紀才差不多剛剛到正常羊類的一半。突如其來的病變來勢洶洶,以至於人類居然不知道該怎麼用藥,最後只能替多莉選擇安樂死。
被製成標本的多莉
克隆技術帶給人類的不只是驚奇和其它生命延續思路,還應該有生命程序中應該遵守的規則。
全球每年都有數以百萬計的生命誕生,人類社會中更是每天都有30多萬新生命來到這個世界。誠然克隆技術為部分不孕不育患者家庭提供了新的思路,但它至今沒有用在人類身上。
克隆人的權衡
2021年2月,《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關於執行,確定罪名的補充規定(七)》規定了非法植入基因編輯、克隆胚胎罪罪名。
多莉並不是唯一一個被克隆的生命物種,在其他物種的克隆研究中,有大概20%左右的克隆體基本都夭折了,更多是在胚胎過程中就已經失敗。
且多莉的研究事實也表明,克隆技術似乎並不能提高生命的質量,相反會出現一些其它難以預估的事情。如果將這項技術運用到人類身上,誰都沒有辦法保證這個“克隆體”會不會像多莉那樣出現一些無法預料且不可挽回的症狀。
在人類科技發展的過程中,為了進步難免會做出許多嘗試,但這些嘗試應該是基於生命意義探索著向前走,而不是短暫意義上的橫向發展。
“克隆人”的選擇不能只是單純的利弊權衡,更應該考慮到對道德倫理的約束和對生命的敬畏。在某種層面上,我們對待生命的態度往往能成為最後決定人類發展走向的重要風向標,所以人類的立場十分重要。
生命和科技的關係
自然和生命的奧義在於探索和發現,而不是站在其上嘗試反向挑戰。現代科技為人類造就了多便利,以至於我們常常忘記自己也是自然界中生物鏈裡的一員,地球上所有的生命生存都息息相關,沒有誰能跳出這個圈。
科學的發展既然可以超越正常的生命發展規律,那就更應該助力於生物界,避免其完全成為人類的附庸。只有堅定科學發展立場,堅守生命和道德底線,我們才能真正走進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