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這樣,缺失什麼就會拼命去彌補什麼,李濤,紅杏出牆尋死不成,耐不住內心空虛,報復式到處獵豔。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我們這幾個死黨也未能倖免。
離婚對男人的影響有多大?
李濤原本是個痴情愛家的暖男,老婆紅杏出牆離婚後,整個愛情觀都變了。和俞婷的愛情種子未萌芽就胎死腹中,追柳雯雯被我們一嚇也慫了。最近聽說在婚戀網上認識了一個美女,才見面幾天就如膠似漆。
茶樓再也不見他的影子,從此我們的鏗鏘五人行變成了四人幫。
“李濤這小子見色忘友。”次仁有些忿忿不平。
“幸好我聽唐哥的話,腦殼沒搭鐵。”俞婷有些幸慶。
李婷婷抿了一口茶,搖搖頭:“他這樣下去只有毀了。”
“也是,才幾天就住在一起了,真是見色起意。不長久,肯定不長久。說不定還要惹火上身。”我斷言道。
“李濤這個人骨子裡心軟又仗義,說不定家產都要敗光。”次仁有些惋惜。
“算了,我們不聊他了,人家正在溫柔鄉,也說不清楚,說不定緣分真的來了呢。”俞婷說到這裡,有些失落,她快人老珠黃了等得人都還不來。
“你們公司最近生意如何?俞婷。”我問道,她們四海集團是一家大公司,在拉薩有一個大型的商業綜合體,俞婷在裡面任市場總監。
“生意還行,就是經常加班寫案子做策劃搞調查作報告。你看嘛,我眼袋都吊那麼長了。”她說完探頭給我看。
我嚇得連連後退,不好意思地往沙發上靠了靠。
“哈哈哈,”我的舉動逗得俞婷哈哈大笑,這個女人在我們面前毫無顧忌。李婷婷曉得她的德性,笑而不語。
李濤隔三差五地給公司借錢
“唉,我們公司業績不行了,李濤隔三差五地給公司借錢。想到是多年的兄弟,我也不好說。這可咋辦啊,唐哥?”
“隔三差五跟公司借錢?你咋沒給我說呢?公司明文規定只能分紅不能借錢的嘛。”我一臉詫異,雖然我退出了管理,但我還是裡面的投資大股東。
李婷婷也很吃驚,一臉憂慮:“看來他這個女朋友不簡單啊。”
“次仁,你馬上通知他過來開股東會。”我正色道。
次仁打了兩次電話被掛,第三次才接通,很不耐煩地帶著女友過來。
一見到傳說中的美女,我們幾乎大跌眼鏡:
這個美女估計是從唐朝穿越過來的:一箇中間粗、兩頭尖的棗核樣的胖女人,墨綠色運動衫褲立在那裡很像一個郵筒,胳膊像剛灌好的香腸,渾圓的肉把衣服漲得緊繃繃的。面板倒很白,臉卻像個皮球,像個綠豆的一雙小眼睛鑲在上面,看起來很是滑稽。
這是在報復俞婷還是在虐待自己?
李濤走近我們打完招呼,她不好意思地遠遠地站在一邊。李濤笑著朝她招手過來和我們認識,她應聲走來,像幾個貨車輪胎套在一起滾到李濤身邊,木桶似的立在我們面前,聲音猶如一條線,又細又低。
李濤介紹完,原來這個美女名字叫魏萌。真是名副其實啊。
我看他們咬著牙憋住不笑,我也使勁掐著自己的大腿。
“李婷婷,你帶俞婷和和魏萌找個地方坐吧,我和李濤他們談點事。”我安排道。
看著她們三人離開的背影,我不禁感嘆:李濤找個老婆真是一個頂倆啊。
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李濤,你知道我今天找你什麼事吧?”
“知道,唐哥。”李濤看我一臉嚴肅,弱弱地回了一句。
“公司的規章制度不僅是給員工看的,也是我們當股東也要遵守的。”我正色道。
“你又是管財務的,簽字也是次仁在管,次仁念在多年兄弟不好說,但是親兄弟也是要人情歸人情,人親錢不親。你這個性質很不好,不僅影響公司運營,更影響我們兄弟感情,我想這個你懂吧?”
“好了,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如果再有此事發生,我就退股,你們自己經營。”我把話說得很明白,沒有商量的餘地。
“下次不了,唐哥。我也不想給公司借錢。可是她太愛花錢了。才幾天我都花了快10萬了。”李濤有些無奈地說。
“我卡,你牛逼,都買些啥啊?”我驚得有些無語。
“黃金首飾項鍊,還有出去吃喝開房。”李濤還是比較老實。
“兄弟,真正喜歡你的人是捨不得花你的錢的。你看你婷婷姐,為我付出那麼多,讓我一輩子都覺得不能違心背叛她,什麼叫夫妻恩愛?有恩又有愛。”我耐心地說,看他這樣子有些揪心。
“你喜歡她什麼啊?”我又問道,我不能拆散人家,只是有些好奇。
“我猜,估計是床上功夫。”次仁心直口快地答道。
估計這句話說到李濤心坎上了,他嘴角偷偷掛了一絲微笑,但馬上否認:“沒,沒,我也不知道。”
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我沒法再勸,只好說了句:“你好自為之吧。”
李濤挪用公款為女人買車
我和李婷婷帶領工程部的人出差去西藏昌都談一個裝修業務,包括請客吃飯、測量做預算加談判籤合同計劃要一週時間。
過程還比較順利,比計劃提前了1天完成任務,特地獎勵工程部再玩一天回去。
昌都藏語意為“水匯合口處”,是瀾滄江的起點。昌都市是西藏的東大門,川藏公路和滇藏公路必經之地,歷史上是“茶馬古道”要地,素有“藏東明珠”“西藏小香港”的美稱。
逛完夜景,我和李婷婷回到賓館,準備就寢。
“唐哥,不好了。”次仁打來電話,聲音有些急促。
“咋啦?別急,慢慢說。”我這一生的蹉跎把我鍛鍊地處亂不驚。
“李濤這小子,沒經過我簽字同意,挪用了30萬給那個胖妞買車。”次仁憤慨地說。
這事我料到遲早就會發生。但我還是天真地以為我給他敲了警鐘,他會長記性的。事情即使要發生也沒那麼快。
“他人在哪?”我淡淡地問。
“他說他在成都。”
“公司賬戶還有好多錢?”
“只有120多萬了。其它全部是應收款。”
西藏的行情是基本是半年結或者年底一次結算,所以做工程的資金壓力非常大。
次仁公司就像個雞肋,業務不多,賺點小錢,對端鐵飯碗的人來說每年掙個幾十百把萬還是不錯。但是這樣子內耗折騰,讓我有點萌生去意。
但如果我一走,對他們兩個外行來說無疑是釜底抽薪。相當於砸他們的額外收入,所以基於兄弟感情我也沒忍心這樣做。可是李濤為了女人完全沒有底線,至次仁哥們感情不顧。看來次仁公司快沒戲了。
“行了,知道了,等他回來再說。”我說完結束通話電話。
從善如登,從惡如崩;學好三年,學壞三天
我回到拉薩第三天,李濤主動給我打電話去茶樓喝茶開會。
次仁也在。李濤直奔主題冷冷地說:“唐哥,我要退股。”
我沒吃驚,我知道他會這樣做,他是精蟲上腦,再勸也沒用了,都是成年人,都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真是學好三年,學壞三天。
看著這個多年的兄弟,被女人調教得不顧兄弟情面執迷不悟像變了個人似的,我心平氣和地說:“你的私事我管不了,咱們公事公辦。當初咱們合夥協議上寫得清清楚楚,股東挪用公款該咋處理知道吧。”
“我知道,分紅我拿不到就不要了,我現在只申請要回我入股的100萬。”
“什麼?公司賬上就只有120萬了,你馬上要100萬,我們咋週轉?你這樣做太不仁不義了吧。”次仁瞪大眼睛怒氣衝衝地說道。
李濤冷笑道:“協議上寫得清清楚楚,股東入股退股,提前一個月申請,其它股東無條件允許。”
“是真的嗎?唐哥?”次仁有些沮喪地望著我問道。
“是的,次仁。當初還有個口頭君子協議,大家允許無條件退股,但是在年終結算後。既然李濤這樣要求。就算了吧,有些人顧前不顧後,會後悔的,我們一個月之內湊夠100萬給他。”
會議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