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去新疆,是奔著滿山谷杏花去的,到了杏花溝一看,別說旅遊推介上面杏花的圖片了,枝頭都上新葉了,那怕一朵花,都沒留住。心裡失望得想哭,幾千公里飛奔啊……
山腳下有哈薩克小夥子牽著馬眼巴巴的看著我,我都能讀到他眼裡的期盼,他想讓我騎著他的馬上到山巔去,那上面花還在。
一陣權衡,決定一試,雖然之前有差點落馬的陰影,但蓋不過山上杏花的魅影和心底那股熱血。
事實證明,一切皆是最好的安排,若是花期來,我定是看到滿山谷的杏花,心滿意足的回去。
那刻,騎著馬上山的我,滿懷豪情,想我來自嶺南海邊,突然降臨北疆山上,一時被自己感動,儘管我讓哈薩克小夥子一定要牽緊韁繩,但心裡,已經是策馬揚鞭英姿颯爽……
後來,在山上,滿坡滿樹的杏花,所有豪情都被填滿,都被柔化,就那樣依偎著馬,依偎著杏花,覺得唐詩宋詞裡那麼多關於它妖嬈身姿和著眼前的簇簇擁擁已經在腦中糊成一團,此身已不知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