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毛主席的家族裡,很多人都跟隨他參加了革命,比如他的堂弟毛澤全,就是其中的一位。
毛澤全的父親與毛主席的父親是堂兄弟,不過,毛澤全出生比較晚,是在1909年,比毛主席小16歲,因此,當他出生後,毛主席已經外出求學了,在毛澤全幼年的記憶裡,對這位堂哥還是比較模糊的。
不過,毛主席後來回到家鄉宣傳革命,毛澤全很快就被這個英武挺拔的堂哥吸引住了,小小年紀就給堂哥興辦的韶山農協作通訊員,跑腿送信,站崗放哨,樂此不疲。
毛澤全長大後,去了南京,在一個親戚手下謀個差事。
不久後,全面抗戰爆發,毛澤全就和弟弟毛澤青一起奔赴延安,投奔堂哥,一起抗日。
毛主席見到毛澤全和毛澤青,也非常高興,安排他們進入學校學習,畢業後,毛澤全被組織安排到新四軍巖寺兵站做後勤幹部。
新四軍身處日寇、汪偽和國民黨反動派心臟地區,被三方都視為眼中釘,派遣了大量特務密切監視,毛澤全作為毛主席的堂弟,必然會引起特務的格外注意,給工作和兵站帶來意想不到的困難和危險,因此,為了更方便工作,毛澤全就聽從組織吩咐,改名為“王勳”。
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毛主席在很長時間都打聽不到毛澤全的訊息,還以為他已經犧牲了。
國民黨反動派非常敵視新四軍,欲除之而後快,對新四軍進行了嚴密的封鎖,因此,新四軍的生活非常困難,官兵不僅沒有軍餉,吃飯穿衣都成了問題,於是,新四軍也開始學習延安的大生產運動,積極搞經濟建設。
江南自古就是經濟繁榮的地區,毛澤全就充分利用江南有利的工商傳統,在東臺縣與一個民族資本家合營,開辦了一家合營捲菸廠,半年就盈利幾萬塊大洋,極大地緩解了新四軍將士們的經濟困難。
除了菸廠,毛澤全還辦起了糧行,有力地保障了部隊的糧食供給,官兵生活日益提高,到了後來,竟然比國民黨和偽軍部隊的伙食都好,引來不少偽軍投誠。
在此期間,毛澤全還迎來了一段甜蜜的愛情。
他在新四軍一師二旅做後勤工作時,經常有來自上海、南京等大城市的進步青年來參加新四軍,其中有一個叫徐寄萍的上海女學生,年僅18歲,眉清目秀,熱情上進,不願意在淪陷區當亡國奴,於是就放棄學業,投奔新四軍,被分配到毛澤全所在的後勤部門做會計,毛澤全正好是她的領導。
不過,老實巴交的毛澤全並沒有什麼非分之想,只是像個大哥一樣處處關心這些大城市來的學生兵,倒是熱情大方的徐寄萍,對忠厚善良的毛澤全產生了濃濃的信任感,最後在大家的撮合下,兩人結為了革命伴侶。
到了解放戰爭時期,毛澤全擔任第三野戰軍第23軍供給部部長,開辦了被服廠、鞋襪廠、毛巾廠等等,產品不僅供應本部,還惠及了許多兄弟部隊。
新中國成立後,毛澤全(王勳)向組織提出申請,恢復“毛澤全”這個名字,得到了批准。
徐寄萍這才知道了丈夫的本來名字,感到很驚訝,不過,更讓她意想不到的是,等她跟著丈夫一起到北京後,竟然見到了偉大領袖毛主席,徐寄萍這才知道,原來結婚七年的丈夫,竟是毛主席的堂弟,隱藏得也太深了!
毛主席再次見到毛澤全,也非常高興,說:“延安一別之後,你到哪裡去了?我一直打聽你的訊息,就是找不到!”
毛澤全這才把自己化名“王勳”的情況說了一遍,毛主席對他這種不搞裙帶關係的作風大加讚賞,還非常自豪地把他介紹給陳毅,說:“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堂弟毛澤全,過去就在你們新四軍工作。”
陳毅也非常高興,笑著說:“我曉得,王勳同志嘛,開辦菸廠,銀元賺得嘩嘩的,可是幫了新四軍不少大忙啊!”
當毛主席得知弟弟早就兒女成行,更是非常高興,邀請他們一家到中南海做客。
在一箇中秋節的晚上,毛澤全帶著妻子和三個兒女,來到了堂哥家,孩子們甜甜地叫著“大伯伯”,毛主席最喜歡孩子,高興得合不攏嘴,親自安排廚師給孩子們炒雞蛋吃。
看到端莊嫻雅的弟媳,毛主席也非常滿意,故意問她:“你是上海的女學生,怎麼看上了一個莊稼地出來的泥巴坨子?”
當得知兩人是情投意合、真心相愛才走到一起時,毛主席高興地說:“好啊,這就叫知識分子工農化,工農分子知識化,符合我黨的政策!”
後來,毛澤全擔任過華東軍區後勤部生產部部長、總後勤部軍需生產管理處處長、山西太原辦事處副主任等職,因為工作繁忙,再也沒見過毛主席。
1976年9月9日毛主席逝世後,毛澤全悲痛欲絕,在瞻仰主席遺容時,竟暈倒過去,被人抬了出來,足見他對這位兄長兼革命導師的感情之深厚。
1989年,毛澤全在山西太原病逝,享年80歲,安葬在太原雙塔烈士陵園。
(參考資料:《毛澤東家風》《紅色第一家:毛澤東和他的六位親人》《燕趙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