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10月27日,在巴勒斯坦城市拉馬拉的一次例行會議上,巴勒斯坦總統阿拉法特突然開始出現嘔吐的症狀,並且昏倒了整整十分鐘,儘管經過醫生及時診斷,但阿爾法特的病因仍然無從得知。
為了安撫人心,當天下午巴勒斯坦官方就釋出公告稱,總統所患的只是普通肺炎,但對於巴勒斯坦人民而言,這條訊息並沒有起到任何安撫作用,因為此時他們的總統已經身陷重圍整整三年了。
2000年9月,時任的以色列總理沙龍,登上了位於耶路撒冷的宗教聖地——聖殿山進行參觀。
沙龍的舉動迅速引發了巴勒斯坦人民的強烈不滿,在參觀當天,在耶路撒冷附近接二連三爆發出了數起自殺式爆炸事件和大規模流血衝突事件,以此作為警告。
12月3日,作為報復,沙龍命令以色列軍隊大舉進攻巴勒斯坦城市拉馬拉,將巴勒斯坦總統阿拉法特死死圍困在城中。
一圍就是整整三年,在以色列的狂轟濫炸之下,拉馬拉城不但難以與外界保持通訊,甚至連基礎水電糧食都難以維持。
迫於國際輿論壓力,直到10月29日,以色列政府承諾,如果是因為醫療原因,那麼便允許阿拉法特自由出境,直到這時,阿拉法特才乘飛機前往法國巴黎進行治療。
之後的幾天,阿拉法特的妻子蘇哈.阿拉法特一直在他的身邊日夜貼身照料,可遺憾的是,最終在11月11日,阿拉法特還是由於病情惡化而逝世。
身後謎團阿拉法特的死對於巴勒斯坦造成了巨大的震動,一方面,阿拉法特曾經親手頒發《巴勒斯坦獨立宣言》,是巴勒斯坦民族精神的象徵。另一方面,阿拉法特真正的死因是什麼?
阿拉法特曾經有一個稱號叫作“中東不死鳥”,在他的一生之中,曾經面臨過五十七次以色列“薩摩德”機構的暗殺,然而每一次都被他成功逃脫。
以色列曾經組織過一支七十人組成的暗殺團隊,利用間諜,爆炸,車禍等種種手段,試圖將阿拉法特除去,但都慘遭失敗。但為何偏偏在阿拉法特被圍攻的三年裡就莫名死亡了呢?
因此當時的絕大多數巴勒斯坦人,都認為阿拉法特死於以色列情報機構摩薩德的暗殺。最開始,在巴勒斯坦人的心底裡,對於這位巴勒斯坦“國母”蘇哈還是抱有很大同情的。
但是很快,蘇哈的所作所為就使得巴勒斯坦人對其僅存的一點好感徹底蕩然無存。在阿拉法特死後,蘇哈力排眾議,拒絕任何調查,匆匆安排阿拉法特的葬禮儀式。
在這一切都完成以後,蘇哈又緊急聯絡了巴勒斯坦當局,希望自己能夠繼承阿拉法特生前數十億美元的資產。
此時的人們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位蘇哈在阿拉法特病重後的照顧和急忙下葬僅僅是為了爭奪丈夫的遺產。阿拉法特生前十分簡樸,為何會有如此鉅款呢?
根據1993年巴勒斯坦與以色列達成的《奧斯陸和平協定》當中規定,以色列承諾將巴勒斯坦人購買的貨物的增值稅存入巴勒斯坦國庫。
但直到2000年以前,這些錢都是直接轉入阿拉法特在雷米銀行的個人賬戶以內的。這也使得這筆錢的歸屬難以確認究竟是阿拉法特的還是巴勒斯坦國家的。
面對這樣無理的要求,巴勒斯坦當局斷然拒絕了蘇哈的請求。只是看在蘇哈“國母”的面子上,一次性支付了兩千萬美元的撫卹金。
並且還承諾每個月都會支付給蘇哈母子三萬五千歐元的費用,以供其開銷,前提是不得發表任何政治觀點。
此時的蘇哈深知自己舉動已經引起了巴勒斯坦人的不滿,因此在拿到錢以後,她沒有絲毫猶豫,就帶著自己的女兒回到了老家突尼西亞,開始了新的生活。
阿拉法特相識蘇哈出生於一個突尼西亞基督教家庭,她的母親是突尼西亞當地的名門望族,父親則是一位銀行家。
1983年至1993年,阿拉法特奔走於法國和突尼西亞之間,在第三國的環境下,試圖將與以色列的軍事衝突轉向談判解決。
他也正是在此時與妻子蘇哈相識的,兩人第一次見面是在1986年,當時的蘇哈還是巴黎的一名學生,在此之前她已經與當地一名律師訂過了婚。
而令人沒想到的是,阿拉法特在見到蘇哈的第一眼就對這個比自己小了33歲的女孩一見傾心。
根據蘇哈回憶說,當時,比她大33歲的巴勒斯坦領導人是一個備受追捧的人。“有很多女人想嫁給他,但他只想要我,儘管我家人反對。”
因此在一年以後,蘇哈受邀正式成為了阿拉法特的秘書兼翻譯,開始了她們的秘密戀情。並且在兩人相識四年之後蘇哈生日的那天秘密結婚。
蘇哈與阿拉法特結婚的訊息遭到了她父母的強烈反對,在得知訊息後,蘇哈的母親對事態十分憤怒,並飛往突尼西亞,當面憤怒地斥責了阿拉法特。
由於阿爾法特曾經聲稱過為了革命事業,自己將會永遠不會結婚。因此在之後的日子裡,蘇哈一直過著東躲西藏的生活,不但要躲避監聽還經常搬家,直到多年以後,兩人的身份才被公眾知曉,從地下轉為公開。
然而民眾很快就發現,這個第一夫人,跟整個巴勒斯坦國家簡直格格不入。
巴勒斯坦是一個伊斯蘭教國家,雖然蘇哈在婚後已經主動皈依了伊斯蘭教,但是她在公共場合從來不會佩戴在她眼中及其“醜陋”的頭巾。
與其恰恰相反,蘇哈沉迷於法國時尚界,經常每天穿著最新款的時尚的服飾,駕駛著自己的豪車,在巴勒斯坦大街上游蕩。
蘇哈的行為慢慢地引起了人們的不滿,為了改善自己的形象,蘇哈不得已在其懷孕期間,前往難民營從事慈善工作,以示自己“母儀天下”。
然而在訪問沙加時,蘇哈卻到了臨產期,於是蘇哈當即就以巴勒斯坦的醫療條件太差為由,終止了此次活動,前往了巴黎。
來到巴黎以後,蘇哈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女兒扎赫瓦,只可惜女兒在出生後不久就被診斷患有白血病。
不過這對蘇哈而言倒是個好訊息,從此以後,她便有理由遠赴巴黎安心養病了。因此在之後整整四年時間內,她再也沒有回過巴勒斯坦。
為此,巴勒斯坦的官員甚至譏諷她是"法國第一夫人。在阿拉法特還在馬拉馬遭受以色列圍攻,整個國家還陷入災難的時候,這位第一夫人居然居住在巴黎過著驕奢淫逸的生活。
根據爆料,在巴黎治病期間,蘇哈常年居住在巴黎的一家奢華酒店內,這家酒店每晚的租金高達8700英鎊;除此之外香榭大道附近買下了價值數百萬美金的高階豪宅,名下還擁有著多輛豪車。
旅居巴黎的蘇哈從來沒有在女兒的醫院待過一個晚上,相反她經常出席巴黎各個高階的時裝晚會,每次都穿著最奢侈的套裝。
1999年,蘇哈曾在會見美國第一夫人希拉里時,由於不當言論,使得希拉里在事後媒體的採訪中表示"與蘇哈的擁抱令人後悔"。
阿拉法特死後當阿拉法特死後,蘇哈帶著女兒回到了突尼西亞,以巴勒斯坦前第一夫人的身份,投奔突尼西亞的總理本·阿里。
本.阿里是阿拉法特的老朋友,因此蘇哈和她的女兒受到了突尼西亞方面熱情的款待,突尼西亞總理本.阿里也以外賓的待遇贈予了她們一棟豪華別墅,並讓她們在總統夫人萊拉的陪伴下在那裡安居。
雖然在突尼西亞的生活難以同在巴黎的生活所比較,但也算得上是舒適愜意,在這段時間裡,蘇哈也把撫養女兒扎赫瓦當做了最重要的工作。
此時的蘇哈對外界聲稱,扎赫瓦作為阿拉法特唯一後代,就應該在阿拉伯國家的環境中成長,阿拉法特是巴勒斯坦人民的領袖,那麼他的女兒也應該繼承父親的遺志,不僅要學習西方文化,還應該學習阿拉伯國家的歷史與文化。
在母親蘇哈的安排下,小扎赫瓦就讀於一間位於突尼西亞的美國學校,她能夠熟練使用法語、英語和阿拉伯語,文化課的成績也十分優異。
當被問起是否有再結婚的打算時,蘇哈說自己已經拒絕了幾十位追求者,阿拉法特永遠是自己唯一的英雄。在撫養女兒之餘,在總統夫人萊拉的帶領之下,蘇哈還經常參加一些當地名流所舉辦的慈善活動和聚會。
憑藉著自己賢妻良母的形象,蘇哈迅速贏得了人們的好感,蘇哈和她的女兒還取得了突尼西亞國籍,一切都在向好發展。
然而就在2006年,蘇哈的美好生活卻戛然而止,此時的她陷入了一段與突尼西亞總統夫人萊拉的弟弟貝勒哈桑·特拉布魯西的桃色緋聞之中。
之後根據以色列媒體對此報道,勒哈桑·特拉布魯西原本是看上的是蘇哈的妹妹,但由於蘇哈所繼承的財富金額太過巨大,於是特拉布魯西放棄了蘇哈妹妹,轉而向她求婚。
蘇哈的這起緋色新聞一經傳出,就引起了巴勒斯坦國內的震動。就連巴解組織也向突尼西亞總理本.阿里表達了抗議。然而本.阿里雖然鬱悶,但倒也沒有為難蘇哈,可是在之後,蘇哈的舉動愈發膽大妄為。
求助卡扎菲2007年,在蘇哈訪問利比亞時,竟開口向當時的利比亞最高領導人卡扎菲借錢,在得知蘇哈的窘況以後,卡扎菲非常慷慨地給予了蘇哈一大筆錢。
與此同時,他還致電了突尼西亞總理本·阿里,質問他為何沒有照顧好老友的遺孀?突尼西亞總理本·阿里在得知事情以後以後,對蘇哈也終於忍無可忍。
2007年8月7日,突尼西亞在沒有警告的情況下,突然宣佈撤銷了蘇哈的公民身份,並且將其在突尼西亞的財產全部凍結。
緊接著在2011年,由於涉及2006年突尼西亞前第一夫人萊拉·本·阿里參與的商業交易中的腐敗行為,突尼西亞初審法院對蘇哈發出了國際逮捕令。
最初,蘇哈依仗著自己的身份,宣佈完全接受突尼西亞方面的檢查。但是在不久之後,蘇哈就立刻反悔,她譴責突尼西亞誹謗自己,這是一場企圖牟取巴勒斯坦相關利益的陰謀。
而突尼西亞方面面對如此無賴,將蘇哈母女驅逐出境。但是在蘇哈和她的女兒最近被突尼西亞驅逐後,卡扎菲卻決定照顧蘇哈,因為蘇哈畢竟是阿拉伯國家領導人的遺孀,照料好她勢必能為自己贏取更大的威望。
為此,卡扎菲專門在馬耳他島上為蘇哈購買了一處住宅,這座位於馬耳他首都最負盛名的街區之一瓦萊塔,價值高達100萬歐元。
卡扎菲對於此事極為重視,不但派自己的兒子賽義夫·伊斯拉姆負責監督房屋的購買和裝修,還親自與馬耳他政府協調,讓其儘量滿足阿拉法特夫人的所有需求,除此之外還安排了三名保鏢任其調遣。
再次翻臉來到馬耳他島以後,蘇哈在此度過了一段平靜的生活,然而令人沒想到的是,隨著多年以來輿論的變化和卡扎菲的離世,蘇哈的態度再次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在阿拉法特去世九年後,當記者再次對蘇哈進行採訪時,蘇哈曾經在阿拉法特病床前貼身照顧的賢妻良母形象已經一掃而光。
此時的她表示自己後悔與阿拉法特的婚禮,如果再次做出選擇,那麼絕不會嫁給他。蘇哈說“與阿拉法特的婚姻是一個大錯誤,我對此感到遺憾,我們結婚22年,感覺就像50年。”
除此之外蘇哈還多次強調,她一再試圖離開她的丈夫,但被剝奪了自由,甚至聲稱自己曾經一百多次試圖與阿拉法特離婚,但都被拒絕。
此時的蘇哈,開始在媒體面前營造出一種“受害者”的人設。並且她還堅稱巴勒斯坦政府從來沒有給過自己撫卹金的事,自己一分錢都沒拿到。
而對於卡扎菲所贈送給自己的豪宅,蘇哈更是直接予以否認,而是稱這間別墅是自己租下的。
2012年11月27日,蘇哈改變最初的口供,堅信丈夫阿拉法特是因為釙中毒而死,在她的強烈要求下,阿拉法特的屍體被重新挖掘出來,由瑞士,法國,和俄國醫生進行檢測,以便從確認他是否被釙中毒。
檢測結果十分模糊,雖然瑞士醫生聲稱確實有釙中毒的可能,但法國和俄國醫生卻表示沒有相關痕跡。
憑藉此事,蘇哈再次對以色列以及檢測機構進行索賠,並開始堅持阿拉法特是被毒死的說法。不過歐洲人權法院最終還是沒有采納她的話,在2021年蘇哈的上訴最終失敗。我們相信,
從始至終,蘇哈只是一個在不斷挑逗公眾底線的騙子而已,為了自身的利益,不斷消費亡夫。
阿拉法特是巴勒斯坦傑出的政治家,也是優秀的領袖,在他死後,卻留下蘇哈這樣的遺孀,未嘗不是一種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