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相輕一直是文學界比較常見的現象,文人與文人之間因為各種因素總是存在傲慢與偏見.無論是男文人,還是女文人不是劍拔弩張就是風平浪靜之下的波濤洶湧。
楊絳和張愛玲作為現當代作家一直是文壇備受關注的女文人,兩人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都存在較大的差異,而楊絳曾評價過張愛玲相貌很難看,直言一臉“花生米”,雖然文筆不錯,但意境卑下。
學者型作家
楊絳本人在作為中國現代作家,以及文學翻譯家,從發表文章開始就受到很多關注,其作品不僅限於小說、散文等,1942年楊絳完成了第一部劇作《稱心如意》,公演後就引起了不曉得反響。
之後的一系列劇作都展現出楊絳本人在寫作上的精巧構思,楊絳畢業於清華大學研究院外國語文研究生,這對於她日後翻譯一系列外國名家作品有著重要的影響。
1949年楊絳就翻譯了西班牙著名小說《小癩子》,1959年,楊絳繼續在翻譯界大放異彩,翻譯了《堂吉訶德》第一部,在當時的時代環境下,楊絳翻譯的譯本大大提高了中國讀者關於外國名著的閱讀量。
然而無論是譯作還是劇作,其實都不足以讓楊絳在文學界受到眾人認同,文人始終要拿出自己的作品面向大眾,楊絳顯然也做到了。
1934年出版的《璐璐,不用愁!》並沒有引起很大的反響,但楊絳並沒有放棄繼續創作,楊絳之後發表的一系列作品漸漸奠定了其文壇地位,而最為現在年輕人熟知的作品有《我們仨》、《走到人生邊上——自問自答》。
如果一定要將楊絳歸為某一類作家,那楊絳應該屬於學者型作家,無論是學識還是文學基礎,楊絳都是中國女性文人中不可忽視的一道光彩,而楊絳評價的另一位女作家張愛玲又是怎樣的呢?
才女型作家
張愛玲出身名門,祖母是李鴻章的長女,祖父張佩綸是清朝末年名臣,除了祖上一代的優越條件,張愛玲的父母都是新派人士,知識文化修養上給予了張愛玲很多影響。
張愛玲從小在家庭的影響下,接受了國內外的許多新小說,一直到大學張愛玲都接受良好的教育。直到戰爭爆發,張愛玲被迫輟學,上海淪陷後,文學期刊《紫羅蘭》的主編非常欣賞張愛玲的才華,向文壇的許多知名人士推薦張愛玲,而此時張愛玲也才二十幾歲出頭。
張愛玲發表的第一部小說《沉香屑 第一爐香》發表後引起不小的關注,有人稱張愛玲的出現“太像奇蹟了”,其在作品中表現出來的獨特性,文筆的細膩,營造出來的衣香鬢影的世界讓她有別於其他作家。
楊絳和張愛玲無論是出身還是文學風格顯然是截然不同的,正因為不同,中國文壇才能多彩多樣,不同品味的人都能從其中找到自己的所愛。
楊絳對張愛玲的評價
楊絳曾經在寄給鍾叔河的個人信件中提到了對張愛玲的看法:“可是她相貌很難堪,一臉的“花生米”,她寫的文章,文筆不錯,但已經卑下,筆下的女性都是“性飢渴”者。”
從這段話中不難看出楊絳對於張愛玲的相貌做了評價,文筆確實值得肯定,但沒有意境美,這樣的話聽來些許刺耳,那楊絳為何要這樣評價呢。
從楊絳的這封私人信件中,楊絳直言她的外甥女與張愛玲同校,但是根據外甥女的描述,張愛玲喜歡身著奇裝異服,喜歡吸引別人的注意力,但相貌並不好看,有許多青春痘。
楊絳性格恬靜優雅,與孤傲的張愛玲似乎是兩個極端,楊絳如此評價張愛玲似乎也情有可原,但或許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張愛玲在抗日期間,與漢奸胡蘭成的戀情讓人頗有微詞。
胡蘭成作為令人唾棄的漢奸,本來名聲就不好,風流成性,婚後仍然與其他女人有染,而張愛玲就是其中一位,胡蘭成因為覺得張愛玲才華橫溢,完全不同於傳統女性,於是展開瘋狂攻勢追求張愛玲。
張愛玲對於胡蘭成則是一見鍾情,那句著名的“見了他,她低到塵埃裡,但內心是歡喜的,從塵埃裡開出花來。”一句話足以證明張愛玲對於胡蘭成的愛戀,張愛玲的愛是熱烈的,不顧一切的,胡蘭成也需要這樣的女人在他身邊,很快兩人結為夫婦。
但新鮮感退去後,胡蘭成重蹈覆轍,在外繼續花天酒地,張愛玲也因無法忍受最終離去。
楊絳在給鍾叔河的信中就提到:“你未經歷過日寇侵華的日子,你不懂,對我來說,漢奸是敵人。”從這點表明楊絳認為張愛玲與漢奸胡蘭成糾纏不清,哪怕她文筆再好,也是敵人。
但楊絳對於張愛玲的所有的評價,都只是在和摯友鍾叔河的信件中提到,並沒有在外大肆宣揚張愛玲其人到底怎樣,她也沒有想到死後自己的信件會公眾於世。
張愛玲對於楊絳則是尊敬,非常欣賞楊絳的寫作風格,在第一次拜讀楊絳先生的文章時,就非常欣賞,給予很高的評價。
兩位作家都是中國現代文學作家中不可忽略的重要人物,或許評價都是主觀成分較多,但我們也因為這些歷史中或真或假的說法得以重新看待每一位歷史人物。
結語
張愛玲曾說:“人生是一襲華美的袍,爬滿了蚤子”,這句話出自張愛玲18歲時寫的《天才夢》。
這句話或許貫穿了張愛玲的一生,年少成名,在寫作上展露的才華,眾人追捧,張愛玲早早披上了華美的袍子,但童年時期的缺愛,長大後因為原生家庭的影響導致的性格缺陷,感情上的不幸,都是人生中蚤子,雖然不能置人於死地,但總是時不時瘙癢,怎麼撓都無法止癢。
文人相輕是一個常見的現象,但讀者不必過多去八卦這些,更應該是關注文人的作品,從作品中汲取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