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健次太帥了”。隨著懸疑劇《獵罪圖鑑》的熱播,這樣的評論也越來越多。
《獵罪圖鑑》講的是畫像師沈翊和刑警隊長杜城搭檔破案的故事。“畫像”是這部懸疑劇的“戲魂”,檀健次飾演的便是沈翊,從藝術家轉變為警察的畫像師。
“如果我真的好看,我不覺得這是個‘錯’。但有的時候,它確實會成為我的一種阻礙。”檀健次說。
但這次,在《獵罪圖鑑》,阻礙,已經不再是阻礙。
用“善解人意”包裝“孤傲”
吸引檀健次出演《獵罪圖鑑》的首先便是“畫像師”這個職業。他說以警界畫像師為題材的電視劇在國內很少,自己更沒有接觸過畫像師,只是在以往的一些影視劇中看到過,但這些劇也是一筆帶過,不會刻意展現這個職業。
而在接了這部戲以後,他在跟一些警界的朋友聊天時才知道從事這個職業的人就很少,甚至有人稱其為“警界大熊貓”,意思就是這個職業是警界裡的“國寶”。
但畫像師的意義僅僅在於為破案畫像嗎?檀健次說:“沈翊用7年的時間扔下了畫筆,撿起了素描筆,去側寫人物、洞察人心、學習分析案件,其實是這個人物對追求真相一種執著,也是他認為對社會應該承擔的一種責任。”
而這種社會責任反過來,也在改變著沈翊。“沈翊在沒有接觸‘畫像師’這個工作之前,就是一個畫畫的。當他成為藝術家的時候,他內心是非常的孤傲。甚至可以說,他是一個有些瘋狂的年輕人。但當因為他的畫導致傷害了一位警察的時候,他是用了7年的時間去打碎自己再重新組裝。組裝之後的沈翊,學會了用‘善解人意’的外在去包裝自己內心的孤傲甚至瘋狂。“檀健次說。
“社恐”
“打碎自己再重新組裝”,這是沈翊對檀健次的影響;而檀健次也做著類似的事情,只是沒有那麼極致。
“我當然沒有沈翊做得這樣極致。但是我前期在研究這個人物的時候也是非常的迷茫。因為他前後期的這種反差讓我失去了方向。”檀健次不得不思考把握這種“反差”的“度”在哪裡。
在開了多次劇本討論會後,有一天編劇和導演對檀健次說,他們所以選擇他來出演這個角色,就是因為檀健次身上的某些東西和沈翊很相似,例如,鏡頭前的檀健次在內心中也有著小孤傲、小瘋狂,但在生活裡他又是很平易近人,“他們讓我不要想得過多,按照我自己的感覺來演就可以”。
生活裡的檀健次是否也像沈翊那樣用“平易近人”來包裝自己的孤傲呢?
檀健次說:“用通俗的話講吧,我可能不是一個社交牛人,而是一個有‘社恐’的人。我在外面遇到不熟悉的人時候,可能會表現出自己很合得來,但其實內心對於和陌生人接觸還是比較不自如的。”
“如果我真的好看,我不覺得這是個錯”
人們並不是忽視檀健次的演技,但“帥”依然是人們對劇中沈翊的第一印象。
“‘大言不慚’地說,如果我真的好看,我不覺得這是個‘錯’。”檀健次說,“但有的時候,它確實會成為我的一種阻礙。”
在檀健次看來,“唯美”是《獵罪圖鑑》這部戲整體上的一個風格。這也決定了劇中的每一個角色都很好看。“唯美,這是它的一個基調,剛好,我就趕上了它的這麼一個基調。如果這部戲不是這樣一個基調,那麼這個角色就與我無緣了。”檀健次說。
所以作為演員的檀健次便會面臨一個問題:題材限制。經常會有這樣的情況,他想去給自己爭取某個角色的演出機會,可是別人會對他說“你長得太好看了,我們需要糙一點或者邋遢一點的,你跟這個角色不符合”。
檀健次認為這話也並沒有什麼錯,每個演員都是有“適配度”的。但就他個人來演,他其實想挑戰自己,去體驗更多種型別的人物。“我也有很長時間把自己弄得特糙,也沒有注意自己的形象,想讓自己成為一個可以接到這樣角色的人。可是慢慢地我發現也沒有必要,因為我覺得如果是因為一個角色,為了想要演到某些角色弄得自己都不像自己的樣子的時候,其實也是不符合自己。”
檀健次最想告訴那些製片方和導演的是,其實他是想挑戰一下那些沒那麼好看的角色,“我覺得我自己是有這個塑造能力的”。
“每一個演員都有自身的特點,我覺得沒必要非得把自己‘打碎’了去迎合所謂的題材,我覺得我會有自己的方式的塑造。“檀健次說。
年齡不是問題
檀健次已經31歲了。在對年齡諱莫如深的演藝圈,檀健次倒不怕談自己的年齡,因為他覺得演員,尤其是男演員,越老越值錢,因為閱歷豐富了,價值觀成熟了,演員的表演就會上一個層次,有可能創造出更豐富、更立體、更復雜的人物形象。
但是年齡的增長對身體的要求確實有“壓力”的。讓自己活得更健康,才是他需要考慮的事情。不過,他也是該吃吃該喝喝,一旦發現自己胖了,才會趕緊節食,控制一下。“人不能總是那麼剋制自己。”檀健次說在吃喝上,偶爾也要“放縱”自己一下,尋找一下吃喝的快感。
與劇中的沈翊截然不同的是,檀健次是一個好動不好靜的人。他說自己小學的時候美術課學畫畫兒,他畫的是大樹,但老師實在看不出來。於是他對老師說自己畫的不是樹,而是風。用檀健次的話說,學“琴棋書畫”,自己實在坐不住。直到後來發現學舞蹈,自己才能真正地安穩下來。
不過,自從接了《獵罪圖鑑》,他開始走進各種畫展,嘗試著欣賞和理解那些畫作,並透過這些作品,與那些藝術家進行一種無言的,基於洞察人性的“隔空”交流。
文/北京青年報記者 滿羿
編輯/弓立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