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光榮和褚琴初見的時候,石光榮已經36歲了,他正騎著高頭大馬,作為解放軍英雄接受眾多百姓的熱烈歡迎,他們載歌載舞,歡歡喜喜的迎接解放軍進城。
石光榮本想著打馬揚鞭從人潮中穿過,下一秒卻被熱情漂亮的褚琴吸引了,此時的褚琴才剛剛19歲,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她扎著兩條又粗又黑的大辮子,在人群裡把一條鮮紅的綢緞舞動的上下翻飛,眼角眉梢掛著青春的喜悅和幸福的光彩。
兩個人一對視,石光榮只覺耳邊隆隆作響,猶如被閃電擊中一般,他骨子裡的軍人天性和男人的霸道和佔有讓他興起一個念頭:我這輩子娶定你了!
關於石光榮對褚琴一見鍾情的畫面,原著中是這麼描述的:
琴怎麼也不會想到,這一天對她來說是人生的一個轉折點。可她一點預感也沒有,她在歡迎的人群裡,用青春年少的身體盡情地扭擺著歡樂的激情。
父親望見琴的那一刻,他強健的心臟登時停止了跳動,揚起馬鞭的右手僵在半空,他張大嘴巴定格在那裡......琴這時也看見了父親,她甚至衝父親嫣然地笑了一下,展露了一次自己的唇紅齒白。父親完了,他的眼前閃過一條亮光,耳畔響起一片雷鳴。在以後的日子裡,他無論如何也忘不下琴了,他被愛情擊中了。
琴的身影在父親的眼裡揮之不去,父親揮手抽了一下馬屁股,在心裡咬牙切齒地說:老子這輩子娶定你了!
之後,褚琴的身影一直在石光榮腦海裡徘徊,讓石光榮魂牽夢縈,憂思難忘。石光榮之前36年的時光裡,幾乎有一大半的時間都在打仗,他把自己最好的青春年華都獻給了祖國,全國解放以後,像石光榮這樣的大齡軍官的婚事就被提上了日程,為了給他們製造機會,軍區領導特意舉辦了一場別開生面的聯歡會,讓一對對互不相識的年輕男女透過跳舞慢慢了解,最後走在一起。
就是在這場聯歡會上,石光榮再次見到了讓他朝思暮想的褚琴。他不顧褚琴的想法,強硬摟住褚琴不讓他走,還逼褚琴和自己跳舞,最後他又無視褚琴的拒絕,讓身邊的警衛員把褚琴拖回師裡的宿舍和他吃飯,褚琴十分抗拒眼前這個強勢霸道的男人,雖然他是個高階軍官,但是他的自私讓褚琴很厭惡。
可是石光榮根本不懂褚琴的女人心,也不懂什麼循序漸進和細水長流,多年的戎馬生涯讓他明白,想要得到一個人或者一個東西就只有征服和掠奪,不管褚琴喜不喜歡他都無所謂,只要他喜歡就行,而且一結婚,漫漫長日,褚琴總會喜歡上自己的。
當然了,年輕又漂亮的女人總是炙手可熱的,石光榮很快發現軍區的參謀長胡毅也喜歡上了褚琴,兩個人為了爭奪褚琴不惜拔槍相向,雖然最後以石光榮的勝利而告終,但是透過這件事也讓石光榮心中警鈴大作,那就是他和褚琴結婚的事不能再拖下去了,遲則生變,必須快點把褚琴娶到手。
為了給褚琴施壓,石光榮又找到了褚琴的父母,只要說服他們二老同意,褚琴就再也沒有理由不嫁給自己。
褚琴的家世其實很跌宕起伏,他們家祖上是開金店的,褚琴爺爺那一輩把金店生意做到了最高峰,到了褚琴父母手裡,家道中落,如今已經沒有什麼家底,只剩下一間小店面。
石光榮一見到褚琴的父母就立即給他們跪下,向他們表示自己想娶褚琴的強烈渴望,褚琴的父母看到石光榮這樣一個解放軍首長願意放低身段求娶女兒,覺得褚琴嫁過去一定會過上幸福日子,而且現在是解放軍的天下,解放軍嫁給解放軍正是天作之合,他們小門小戶能高攀上這樣一位首長,已經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了,便同意了這門親事。
褚琴知道父母要把自己嫁給石光榮以後,心如死灰,死活也不願意嫁。因為她在文工團早就有了喜歡的愛人謝楓,只是因為謝楓的優柔寡斷,才給了石光榮可趁之機,石光榮的自私和獨佔毀了她和謝楓,褚琴心痛難忍,對石光榮也越發仇恨,即便石光榮把自己強行娶回了家,褚琴仍舊難忘謝楓。
父親走後,琴的父母便把琴找了回來。琴一見父母的神色就什麼都明白了。她哭了,爹一聲娘一聲地叫,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一邊哭一邊說:我不幹呢!我不想嫁人呢!
女兒仍哭,哭得悲痛欲絕、死去活來的樣子。沒有人知道,琴自己正在戀愛,父親的插足,使她的愛情夭折了。琴在哭自己夭折的愛情。
但是父母之命,褚琴也不能違逆,於是志得意滿的石光榮便開始大張旗鼓地張羅二人的婚事,婚禮前後,所有的事宜都是石光榮一手操辦的,全程沒有問過褚琴的意見,也沒有問過褚琴願不願意嫁給他,他什麼都沒問過,只是徵得褚琴父母的同意,就把褚琴強娶回家。
按照石光榮的話來說:他積攢了36年的力氣,終於攻下了褚琴這塊陣地。
對於他們的新婚之夜,原著裡是這麼描述的:進了新房的琴仍在哭鬧,父親不管她鬧不鬧。心想:你都是我的人了,哭有啥用,鬧有啥用,看老子喝足了酒,怎麼收拾你,那天晚上,他用三十六年積攢起來的力氣,收拾了琴,琴已經沒有力氣再哭泣了。
任性蠻橫的石光榮將褚琴當成一個“物件”,任他予取予求,但褚琴不是物件,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她有人的思想,有人的情感溫度,和石光榮的婚姻如同泥足深陷,無法掙脫,她作為女性被雙重壓迫的痛苦讓她不願面對對石光榮,因此結婚以後他一直拒絕和石光榮進行溝通,夫妻倆形同陌路,貌合神離。
而兩人之間的夫妻生活,也是讓褚琴極為痛苦的,她無法從這段婚姻中獲得快樂,更無法說服自己享受情趣,所以她只能任憑石光榮折騰,褚琴不推不拒,只能像死了似的讓石光榮擺佈。
除了讓褚琴痛苦不堪的夫妻生活,還有一點讓褚琴無法忍受的就是生活習性的大相徑庭,婚姻的真諦就是柴米油鹽,一飯一菜的朝夕相處,婚姻也沒有那麼多花前月下,有的只是一地雞毛。
褚琴敏銳的能感覺到自己和石光榮從生活習慣到三觀思想的不合,但是石光榮卻無所謂,他只會繼續我行我素,按照自己的想法來處理問題,他每天都能幸福的安然睡下,卻不知道很多個夜晚他身旁的褚琴都會流淚到天明。
所有人都覺得褚琴能嫁給石光榮是天大的福氣,只有褚琴自己知道她每天都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這種痛苦,非經歷不能明白!
後來褚琴順利地懷上了石林,石光榮興奮不已,不僅因為這是自己的第一子,更重要的是有了孩子這個牽絆,他和褚琴之間的關係就已經徹底被釘死了,褚琴以後再想跑都跑不了了,他就是想用孩子來拴住褚琴,讓她徹底死了離開自己的心。
之後夫妻倆又生了石晶、石海,兩人在孩子的教育方法和前途發展的問題上也屢生分歧。
石光榮從小沒有感受過父母之愛,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好一個父親的職責。再加上他常年帶兵打仗,講究的是簡單粗暴,說一不二,所以經常對孩子非打即罵。
而褚琴慈母情懷,看不慣石光榮對孩子的暴行,經常出面制止石光榮暴君般的獨裁行為,有一次把石光榮逼急了,他竟然對褚琴大吼:你給我滾開,孩子是我的,打死了我願意,你管不著,惹急了,我連你一塊揍!
石光榮的獨斷專行讓褚琴心如死灰,儘管褚琴每一次都在妥協,可也總有退無可退的時候,就連孩子們都對他又敬又怕,不敢和他交心,石光榮總是固執地活在自己的世界裡,讓包括褚琴在內的所有人都要按照他的想法來行事。就連石林都曾經在信中說:我沒你這個父親,你也沒我這個兒子。
兩人就這樣吵吵鬧鬧過了半生,晚年的石光榮褪去了軍人的威嚴和霸道,剩下的只有年邁老人的虛弱和孤獨,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才敏銳的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這個跟他吵吵鬧鬧大半輩子的女人,褚琴也不再和他吵鬧,因為她已經認命,任何一種刻骨銘心的情緒,無論是悲傷還是痛苦,最終都會歸於平靜,因為歲月會將最真實的自己改變得面目全非。
歲月磨平了他們的稜角,讓他們學會在漫長的餘生中尋找一種對彼此都好的相處方法。但這只是對現實的無奈服從,並不是真正的放下,褚琴永遠也不會忘記如果不嫁給石光榮自己本來可以過上更好的生活。
晚年的母親,不再和父親有什麼磨擦了,她徹底地認命了。這就是命運,這就是歷史呀!
總結
婚姻最大的悲劇不是吵吵鬧鬧,而是兩個人之間自始至終隔著一堵牆,誰也衝不破,即便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之下,也彷彿像兩個陌生人一樣,誰也走不進誰的世界。
石光榮和褚琴的婚姻便是最好證明,他們之間的婚姻就是一場徹徹底底的迫於權勢壓制的愛情悲劇。石光榮出於男人的征服和自尊將褚琴強行掠奪過來,他以為這是愛,依我看不過是見色起意,石光榮自始至終愛的只有自己,他把自己的快感建立在褚琴的痛苦上,這不是愛,這只是在滿足自己的獸性和慾望,他毀了褚琴的愛情,毀了她的一生。
琴一生都在刻骨銘心地懷念著她的愛情,是父親毀了她的愛情,這是她無法和父親融為一體的關鍵所在。
婚姻,若非天堂,便是地獄,石光榮和褚琴的相遇是一場悲劇,婚姻也是一場悲劇,因為一場錯誤的結合造就了一場死水微瀾的婚姻,便只能將錯就錯,了無生趣的度過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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