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這事兒已經過去十來年了,可現在想起來一樣讓人啼笑皆非,甚至一度以為那是因果報應。
十年前,我基本屬於野釣範疇,每天混跡於蘆葦蕩、小野溝啥的。結果,有一天老曹告訴我,他找到了一個免費釣大魚的好地方。
於是,下午下班後,我們立即整理作釣裝備。在路上老曹告訴我:那是一個剛倒閉的黑坑,老闆去外地做工了,但是魚塘裡還有不少大魚。
我一聽,鬧了半天這是去偷釣人家的魚啊。老曹說:其實也不算偷啊,好多人都去那裡釣魚。不管怎樣,釣大魚的衝動已經讓我們失去了理智,一騎絕塵殺到了水邊。
那天晚上,那裡一個人也沒有。趁著夜色,我們老曹各自選了一處隱蔽的釣位,悄悄地下竿了。
結果,釣了不到一小時,老曹呼呼地跟了過來,跟我說:咱收拾東西走吧,這裡不大吉祥。
我問他咋回事?他說:我釣著釣著,無意間一回頭,居然發現身後站了個小老頭。這麼安靜,而且這麼多草,我居然沒有聽到一點動靜。
接著他說:我問老頭幹啥來了?那人也不作聲,扭頭就走了。你說奇怪不?
聽聞此言,我半信半疑地收起了魚竿。我從來不信神信鬼的,可那次確實讓他說的我發毛了。
那次就是沒釣到魚而已,也沒有受到什麼損失,頂多就是多耗了點油錢,就當外出散散心了。
時隔不久,老曹又來聯絡我了。他告訴我:有人告訴我了,XX魚池的老闆每週六晚上回城,他家的黑坑晚上沒人收費,我們再去試試吧。
這個理由好啊,我們不是不給錢,是沒人來收費啊。當時,頭腦一發熱,又和老曹踏上了夜釣的行程。
當時光野釣了,也沒有釣黑坑的竿子。於是,我特意拿了一根感覺比較皮實的老光威短節竿。當然也有可能是仿的,現在記不清了。
那天晚上,我們是八點多到的釣場。果然空無一人,老闆的小屋也已經上了鎖。那家黑坑沒有圍欄,我們大搖大擺地就下竿了。
釣了大約有一個多小時,我們一口也沒見。結果快要走的時候,眼瞅著浮漂“啪嘰”黑漂了。這明顯是中魚了啊,於是我立馬騎馬蹲襠,雙手抱竿向上挑了起來。
結果抬起竿一點勁道也沒有感覺得到,魚竿卻被自己晃折了。朋友說:你是不是眼花了?
我說:我感覺沒有啊,明明看到浮漂出現動作了,怎麼一提竿魚竿就斷了呢?魚鉤也在,線組也完好,難道這魚竿糟爛了?
這一次,我們一條魚也沒釣到不說,還白白搭上了根魚竿,哎,這點兒也太背了。
第三次釣不花錢的黑坑純屬意外。那是一個初冬的晚上,我和朋友喝了一瓶老白乾,老曹偏 偏要拉著我去釣魚。
當時已經晚上九點了,藉著酒勁兒我就和他去了。巧的是,那家魚塘的老闆也是一個酒鬼,雖然魚塘的小屋裡點著燈,但是我們咋敲門他也不開門,看來他又喝了不少啊。
那天下著小雪霰子,老闆可能估計沒人來了,貪杯了幾杯,早早睡覺了。可他萬萬沒有想到,我們偏偏和正常人不一樣。
敲不開門,我們兩人就挨著落座了。兩人距離不到兩米遠,結果那天晚上運氣好,下鉤不到十分鐘,就發現我的浮漂在水中來回地跑了。
當時,酒勁上來了,自己的眼神不大好使。我問老曹:這是中魚了嗎?老曹說:我的天哎,已經吃死了,再不提魚竿就要被拖水裡了。
於是,我果斷提竿。當時用的是一根剛從網上買的迪佳鯽魚竿。加上魚已經跟出老遠,我一時提不起竿來。
魚一個勁地往老曹的魚竿下面扎,加上當時溜魚技術差,不一會功夫,兩根線就攪在了一起。最後,兩人忙活了一通,魚成功掙脫,兩根線卻擰成了疙瘩。
重新換線後,感覺這個窩子驚魚了,我便提著魚竿到另一個位置試試。結果從岸上往水邊走的時候,腳下一滑,一腳踩到了放釣箱用的石板上。
可能是因為下滑的慣性力過大,還沒等我站穩,石頭也開始往水裡滑開了。這時,我手裡只有一根魚竿,慌張之際,便下意識地將魚竿當撐竿一下扎到了水裡。
可即使這樣,仍然沒有阻止我掉到水裡的命運。那天晚上非常慘,那麼冷的天,水一下子淹到了脖子,全身溼透了,手機掉到了水裡,魚竿也被我戳折了...
奇怪的是,我們在灣邊發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一個大活人都掉水裡了,黑坑老闆居然沒有聽到,估計他那晚喝了小二斤吧。
回來以後,我盤算了一下這幾次釣魚的經過。笑著對老曹說:我總結了,不花錢的黑坑我是不能去了,賺小便宜吃大虧啊!老曹笑嘻嘻地說:巧合,純屬巧合......(原創: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