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每年都會搞人口普查,2021年的人口普查已於8月份結束,美國媒體也及時向外界透露了普查相關資料,但這次資料足夠讓人大跌眼鏡,美國最擔心的問題或許就要實現。
從這次人口普查的結果來看,美國的人口結構已經開始發生很大的轉變,此前在美國佔據主導地位的白人人數呈現階梯性遞減趨勢,從2010年的63.7%直接降到2020年的57.8%,僅十年時間白人占人口總比降低了5.9%。
如果按照這個趨勢繼續發展下去,用不了十年時間,美國白人在總人口中所佔比例會低於50%,最可怕的是作為令白人無解的最大威脅,即拉美裔近幾年在美國混的風生水起,他們開始在美國崛起。
比如在美國加利福尼亞州,當地白人所佔比例是34.7%,而拉美裔人口占據比例已達到39.4%,顯然已超過當地白人,拉美裔在加利福尼亞州已成為主要族群。
我們再來看一組資料,資料反映的是美國近10年的人口增長變化,眾所周知,作為發達資本主義國家,人們的生育觀念往往會有所下降,特別像資本高度發達的美國更是如此,而美國此次人口普查的資料恰好反映了這個現實。
從2010年到2020年,美國總人口僅增長了7.4%,是上世紀30年代以來生育水平處於最低的一個階段,生育率下降倒不是什麼大的問題,最大的問題就是,美國這個不堪的資料是建立在拉美裔以及外來移民人口增長之上的。
我們應該清楚明白,人口增長率包括兩個方面,一方面是自然增長率,而另一個是機械增長率,自然增長率是指人口出生率減去人口死亡率,涉及到的是美國本土人口問題,而機械增長率是指遷入和遷出的總人口,美國每年的人口自然增長率雖然在下降,但是機械增長率卻處於一個穩定或上升的狀態。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其最主要反映的是美國的移民問題。
在過去10年裡,拉美裔人口增長了近四分之一,達到6,120萬人口,而美國總人口是3.29億,可以看出,拉美裔人口已經佔據美國總人口的18.7%,而在2010年只有16.3%,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如果美國不頒佈嚴格的移民限制政策,那麼拉美裔人口突破50%只是時間問題。
這樣會對美國產生什麼影響呢?
如果從宏觀的角度來看,某一種族人口占據多數還是少數,不單單是社會問題還是政治問題,特別像美國這樣的國家,更是如此。
美國哈佛大學教授亨廷頓早在幾年前就做出一個預言:
“美國向來以多元化和對外來文化的包容而著稱,但這種文化似乎已經開始受到來自拉美的人口和文化的衝擊,急劇發展的現實可能會導致美國分裂成兩個迥然不同的民族,兩種不同的文化和語言。”
這是亨廷頓教授的擔憂,實際上他的擔憂也並不是沒有道理,歷史上,美國本身就是一個移民國家,就連現在統治美國並在美國佔據主導地位的白人也不是原本就生活在北美洲的土著人。他們絕大部分都是從歐洲遷入到北美大地的,他們的祖先也都是地地道道的歐洲人,這還能從英國殖民北美時說起。
英國在北美開闢殖民地之後,得天獨厚的環境吸引了大量歐洲人前往北美洲,首先抵達北美的是英格蘭人,他們屬於昂格魯薩克遜人種,後來又來了紐西蘭人,再後來是德意志人和荷蘭人。
他們有共同的膚色,共同的宗教信仰以及文化理念,所以他們能夠團結在一起共同建設這個國家,形成初步的文化認同。
在此地生根發芽後,他們開始搞起了臭名昭著的黑三角貿易,大量非洲人也因此漂洋過海來到了北美洲,雖然起初他們並不受這些白人的待見,但久而久之他們也在此定居下來,後來隨著歷史變遷,越來越多的非洲黑人湧入美國社會並與白人共稱為美國人。
所以說美國是一個融合民族國家,跟美國現存社會帶來很多困擾,美國人種太多就容易出現一個非常惡劣的社會現象,叫種族歧視,那些白人自恃清高,瞧不起本土黑人以及各種外來移民。
18世紀中期,這些白人在美國所佔據比例是100%,所以還沒什麼歧視現象,到19世紀他們雖降低到85%,但他們仍舊佔據優勢,所以在乘坐公交車時可以趾高氣揚的要求其他種族人口讓座,但按照之前的分析,到了2050年,如果這些白人在美國社會所佔比例低於50%,他們還能如此囂張嗎?
美國現有外來人口主要包括拉丁裔,亞裔和非裔,亞裔又包括菲律賓裔,華裔和日裔,印裔等等,雖然亞裔在美國移民人口中所佔比例也越來越大,但他們對美國不會產生過多的威脅,首先他們來自亞洲各個國家,本身具有不同的文化理念,經常發生內卷,野心也不高,其次他們和美國沒有太多的歷史糾葛,他們只想過好自己的小日子,雖然在美國社會地位不高,但搞垮美國對它們來說既不現實也不划算。
而非裔對美國的威脅更小,他們拿到美國綠卡的可能性本身就低,很少有來自非洲的黑人直接透過移民進入美國,所以他們在美國的人口增長率一直保持在百分之零點幾左右。
所以對美國威脅最大的是拉美裔,雖然拉美裔也是白人系,而他們祖先也都是歐洲人,本應和美國現有白人具有共同的文化理念,所以他們怎麼可能鬧分裂呢?
可我們忽視了一個關鍵因素所在,在根本利益面前,沒有什麼一成不變,拉美裔的祖先原本是葡萄牙和西班牙人,當時英國和法國在開闢北美殖民地的同時,葡萄牙和西班牙作為航海時代的先行者,已經先後在南美洲開闢殖民地。
那時航海可不像如今這麼順利,這些航海家需要時刻冒著九死一生的風險,所以他們在外出時不可能拖家帶口,但一個人單身久了,慾望可能剋制不住,於是這群遠道而來的航海家們與當地的土著人以及後來的非洲人都有了交往,他們在拉丁美洲留下了不少的混血兒。
後來西班牙和葡萄牙國力紛紛衰落,他們對殖民地的控制力也日薄西山,於是從歐洲前往拉丁美洲的歐洲人就越來越少,慢慢的原本生活在拉丁美洲的這群混血兒就逐漸成為了當地的主人。
他們在這裡開闢屬於自己的國家,雖然他們也會講西班牙語,但他們有了專屬於地方印記的特有的文化認同,逐漸取代了自己歐洲人的身份,繼而新建立起拉丁美洲人的身份。
可儘管如此,這群重獲自由的拉丁人並不給力,他們佔據如此廣博的土地並擁有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並沒有建立起一個強大的國家,要麼頻頻發動內戰,要麼就是成功錯過兩次工業革命,包括後來的第三次科技革命,所以發展不起來。
反倒離拉丁美洲不遠的美國日新月異,逐漸成為了世界頭號大國,良好的生存環境和豐厚的收入,這些拉丁人怎麼可能不羨慕呢?所以他們都紛紛有了離開自己故土前往美國謀生的念頭,恰好要實現這種想法還很容易。
而這群移美拉丁裔中,佔據絕大比例的是墨西哥人,歷史上,美國和墨西哥曾發動多次美墨戰爭,19世紀中期,美國透過對外戰爭吞併,掠奪和購買的方式,將墨西哥一分為二,從墨西哥手裡獲得了230萬平方公里的土地。
比如美國德克薩斯州,新墨西哥州,亞利桑那州和加利福利亞南部曾經就是墨西哥的領土,上面生活的大部分人就是原墨西哥人,而這些人的親戚有大部分還生活在墨西哥國內,眾所周知,墨西哥是一個聞名於世的DU品大國,而看到美國欣欣向榮的高質量生活,大量墨西哥人選擇進入美國謀生。
他們進入美國,比其他國家或其他地區要容易得多,畢竟美墨邊境有一條長達3000公里的邊境線,隨便從哪個地方找個缺口就能進入美國,雖然他們其中的大部分人並沒有獲得美國的合法身份,在美國只能做一些零工啥的。
但由於美國需要大量低端從業人員,所以對這群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久而久之這些人在美國有了積蓄,就能混得合法身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繼而全家能夠遷入到美國。
大量拉丁裔人融入到美國,而且他們喜歡高密度的聚居在某一個區域,比如墨西哥人喜歡聚集在加州南部,古巴人喜歡聚集在邁阿密,多明尼加人在紐約,繼而形成很多的拉丁裔社群,而這些拉丁裔人大部分都不講英語,而講西班牙語。
雖然他們願意留在美國,但他們對美國的英語環境並不感興趣,他們有自己的文化理念,有自己的語言,至於認不認可美國的文化理念這點隨緣,實際上這也是一種現實版的種族隔離。
早在2003年,康涅狄格州的哈特福德市人口中就有40%的是拉美裔人口,而當時的拉美裔市長就已經宣佈哈特福德士已成為了拉美裔美國城市。
這種趨勢可能會導致美國以拉美裔為主導的眾多區域逐漸形成一個自治的,有著自己的文化理念和語言的,經濟上能夠自給自足的利益集團,一項調查顯示,出生在美國的墨西哥裔兒童中,只有4%的人認為自己是美國人。
美國情報委員會前副主席格雷厄姆曾提出警告:
“我們可能正在日益面臨一項堵塞大熔爐的挑戰,墨西哥移民的聚居地區是如此的集中,以至於它不希望或不需要同化到美國的使用英語的主流社會之中 。”
針對格雷厄姆的警告和哈佛大學亨廷頓教授的寓意,說實話,美國前總統特朗普確實在這個方面下了很大的功夫,他上臺後馬上就在美墨邊境修建大量隔離牆,阻止非法移民進入美國,可實際上,特朗普的這種做法並無實際用處,反倒激起了美國國內更多拉美裔人的不滿。
特朗普的競爭對手拜登就利用這點圈了大量拉丁裔粉成功當上美國總統,他上臺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反其道行之,實行移民激勵政策,率先為1,100萬無證移民獲得了合法身份。
顯然,拜登也看到了白人人數下降對美國社會發展不利的這個致命點,但他似乎也沒有找到解決問題的根本方法,他只是給拉丁裔一些好處,比如為他們獲得在美合法身份,然後透過一系列民心工程使這些拉丁裔主動融入到白人體系當中。
可實際上,拜登的此種做法也未能取得良好的效果,主要有兩方面原因。
首先是美國白人對拉丁裔人的偏見早已根深蒂固,並非一朝一夕所能改變,比如在美國系列電影中,拉美裔所扮演角色要麼是毒販,要麼就是窮兇極惡的罪人,這能看出拉丁裔在美國白人心中的地位。
就算拜登將這些拉丁裔人強行納入到白人體系當中,也難做到一視同仁,再加上這些白人原本信奉的是新教而拉丁裔信奉的是天主教,宗教不同所帶來的習慣和信仰不同,也難以使他們能夠打成一片。
其次就是拜登開始犧牲部分白人的利益來討好拉丁裔,這使得拉丁裔更加不願意加入到白人陣營,如果他們能夠強化自己作為拉丁裔的身份,能獲得美國政府給予的更多的特權和福利,他們幹嘛要成為美國白人呢?
據統計,拉丁裔生育率較高,每個家庭平均可以生6個孩子,如果不干涉,按照這種趨勢發展下去,預計到2050年,拉丁裔人口可能就會佔到美國的26%,而白人則會進一步降到42%。
要知道,目前美國黑人佔據美國總人口比例不到12%,但弗洛伊德事件所激起的後浪我們也能目睹其恐怖性,他們已經開始向美國政府要求特權,如果這群一直被壓在社會底層的拉丁裔一旦佔據總人口26%甚至更高比例,他們可能不是簡簡單單的要求特權,恐怕更多的是涉及到政權了。
目前美國政府也想解決這個問題,但他們的重心都放在限制移民或將拉丁裔納入到白人陣營當中,但其問題的癥結在白人生育率的下降,如果不解決白人人口降低這個問題,美國將來恐怕會迎來大的變故。
再加上美國推行的兩黨制所造成的政治撕裂也使美國時刻處在一個相對危險的環境當中,具有不同意識形態的利益集團和美國日益突出的貧富差距,導致白人體系內部就已經開始出現分裂。
蘇聯解體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很多人把蘇聯分崩離析的根源歸結於蘇共垮臺,但仔細分析,是蘇聯人口結構發生變化才會導致出現這種情況。
1917年,布林什維克剛剛取得俄國統治權的時候,俄羅斯民族人口占據蘇聯總人口的87%以上,但後來布林什維克出於左翼國際主義反對“大俄羅斯民族主義”不斷透過製造加盟共和國新民族的方式分割縮減俄羅斯族人口,到1991年,俄羅斯民族人口已經下降到不足49%,這樣一來,整個國家的合力減少,自然無法繼續維持這麼一個龐大的政權。
美國作為一個移民國家,他的繁榮是建立在美國吮吸著全世界的血的局面上,在美國國力尚能掌控全域性,可以虎視全球的情況下,這群拉丁裔人可能會老老實實的生活在美國,大家都有蛋糕吃。
可在今天,美國的實力或者說吸血能力不如以前了,蛋糕不夠分了,而外來移民卻越來越多,這些人勢必會和美國的主流人口產生一定的衝突,當移民多了起來,矛盾一旦集聚,只要一個點火線,這個炸藥桶就會引爆。
所以一個強國的衰亡從來不是由外而內而是由內而外,像拜占庭,古羅馬和蘇聯等歷史上的強國就是最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