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誕曾怒斥朱丹的婚姻太過卑微,只因懷孕時週一圍第一次下廚給她煮了一碗餛飩,就感動得潸然淚下。
他用調侃的語氣說:“咱也是這麼多年的知名主持人了,能不能和好人家比比,為什麼非要和那些不好的比呢?”
朱丹卻嚴肅地回到:你現在是要把我的幸福打碎嗎?
在與週一圍的婚姻裡,她始終處在一個委曲求全的地位,為了營造出她幸福美滿的錯覺,不惜把自己低到塵埃裡。
其實回看她的成長經歷不難發現,朱丹成為這個樣子,可能真的不怪她。
朱丹原名朱東花,出生在浙江紹興的一個小村莊裡,起這個名字無非就是因為所謂的“賤名好養活”。
她的到來給這個普通家庭帶來了不少的歡笑,可好景不長,在朱丹不到3歲時,她的父親就被查出患有肺結核。
她對自己父親甚至沒有太多的記憶,因為這是一種傳染病,所以朱丹立馬被母親送去外婆家。
在外婆家門口的小廣場上,有很多孩子騎在家長的肩頭上被逗得咯咯大笑。
曾幾何時父親也經常這麼帶她玩,可是現在小朱丹只能望著給父親買的一大堆藥發呆。
小朱丹哭著要爸爸的時候,外婆一開始還能哄她:“等爸爸病好了就立馬來接你”。
到後來,外婆也變得沉默不語。
好在她還小,拿出一些東西轉移注意力,就可以把這種思念暫時拋在腦後。
在她5歲時,被母親接回家,鄰居看向她們母女倆的眼神帶上了一絲憐憫,而小朱丹還傻乎乎地和大家打著招呼。
她太久沒有回過家了,剛進屋子就在來回撒歡的跑。回過頭來小心翼翼地問:“媽媽,我這次能在家裡待幾天?”
朱母顫抖著摸她的頭:“以後都跟媽媽住,不用住在外婆家了。”
朱丹並不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只知道自己回來了,而爸爸卻不在了。
在後山上的那個小土包,好像成了爸爸的新家。
時間一長,朱丹漸漸變得懂事,可對父親的印象也越來越淡,只有去荒山野嶺掃墓時才會被勾起零星記憶。
父親去世後,生活的重擔全部壓在了母親身上。母親不僅要維持生計,還需要償還因給父親看病所借的一大筆債務。
而這一切都只能靠母親在紡織廠,僅有15元的工資支撐。
朱丹和母親擠在不到幾平米的員工宿舍裡,管理員對此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偶爾還會給她們送一些應季蔬菜。
朱丹每次放學後,都會先去菜市場貨比三家,挑出最便宜的菜買上幾顆,有時別人扔在地上的菜葉她都會撿回來。
在學校裡,她沒少受到同學們的白眼、嬉笑和冷落。
周圍不少人勸母親把朱丹送人。每當朱丹受欺負時,她都會想:母親都還沒有放棄,她又怎麼能輕易被打倒。
在朱丹8歲時,外婆知道母親沒錢給她買日常衣物,便收集周圍街坊不穿的衣服,還做了一雙新布鞋,一併給她送去。
那雙布鞋朱丹足足穿了一整年,小孩的生長速度非常快,早在幾個月的時候這雙鞋就已經開始變小了。
可是她卻一直硬撐著,直到她的腳已經被擠得變形了,才敢去告訴母親。
朱丹想為家裡省一點錢,卻沒想到這件事深深刺痛了母親,多年後提起仍會淚眼模糊。
9歲時,朱母和紡織廠的一位老實工人相戀,帶著她改嫁。
但她繼父的處境也並不是很好,帶著一個比她小的女兒,四個人一起生活。
朱丹覺得日子並沒有太大改善,甚至自己有些拘謹了起來。
她體會到了久違的父愛,貪戀溫暖的朱丹凡事變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做錯了事就會被趕出家門。
繼父也感受到了她的小心翼翼,經常用一輛腳踏車載著四個人出門。
朱丹和妹妹坐在前面的橫槓上,母親坐在後面。
儘管日子並不好過,但親情就像一股力量,凝結在這個重組家庭中間。
朱丹在學校裡學習成績十分優異,卻不受老師喜歡。
在一次冬天,她因為忘記送作業本而重新返回老師辦公室。
穿得太少導致她的手一直在抖,老師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扇過來,竟把她的乳牙都打掉了一顆。
繼父聽到這個訊息後,當即就準備去學校找老師理論,而朱丹卻搖了搖頭。
她的隱忍讓繼父落淚,緊緊地抱著她發誓會對她更好。
朱丹從小到大都很聽話,唯一做過“叛逆”的一件事,就是拿著自己攢下的零花錢,偷偷跑到杭州買了件衣服。
因為要升高中,她想要以一個全新的面貌對待新學期。
這是這次“叛逆”之旅,讓她認識到了大城市的繁華,也暗暗下定決心,想要走出農村。
朱丹在高中時變化非常大,褪去了青澀成為了一個落落大方的美女。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愛美人之心也是。
在變漂亮後,朱丹覺得周圍的人都開始慈眉善目了起來。
她決定考浙江傳媒學院時,遭到了一眾老師的反對,誰都不想放棄這個好苗子。
可是朱丹已經心意已決,她鍾愛播音主持專業,但是相關的知識卻一點都沒有接觸過。
為了實現夢想,她每天刻苦鑽研,不敢放鬆。
老是戰戰兢兢地認為,休息一會兒,自己可能就與目標院校擦肩而過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朱丹終於在1999年透過高考,正式成為了浙江傳媒學院播音班的一員。
有人在她成名後請教她如何學好播音,其實朱丹自己都會心虛。
由於一開始沒有接受過正規的培訓,她都是靠著自己模仿某個主持人的腔調加上常看港臺的綜藝,因此她一直不是字正腔圓的播音腔。
本想上大學以後改正,可是,朱丹每日忙於自己的學費和生活費,一有時間就出去打工。
專業水平一直在班裡是吊車尾燈。
上了大學以後,大家的差距逐漸體現出來,有的同學生活費一個月就頂得上她一年。
朱丹為了不讓別人察覺到自己的貧窮,儘可能地遠離班級集體活動,非常的不合群。
她沒有把這些苦怨怪罪帶父母身上,這並不是他們的錯。
朱丹想:只要足夠努力,就一定能逃離這樣的現狀,一同當初考大學一樣。
她什麼活動都接,有一個廣告公司要在北京辦一場戶外秀,很多同學嫌棄又遠又累,都紛紛拒絕。
只要朱丹自己一個人應了下來,冒著將近40度的高溫,在北京的室外站了整整12個小時,最後拿著300塊連夜趕回了杭州,因為她不想在掏錢去住一晚上的賓館了。
大二那年的暑假,朱丹像瘋了一樣給各大電臺狂投簡歷,最後只有浙江電視臺接納她,讓她來這裡當了幾個月的實習生。
雖然工資微薄得可憐,但是對於朱丹來說,就如同是沙漠中的一捧水,她想要抓住它奮力地向下刨,企圖找出一片綠洲。
她賣力工作的態度使她成為了那屆最為拼命的實習生,名號逐漸在臺裡打響。
在接下來的幾年裡,她都不用特地去找工作。一到假期,浙江電視臺就主動邀請她過來上班。
2003年,朱丹畢業。別的同學還在因為找工作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朱丹早就接過了浙江電視臺遞來的橄欖枝,成為一名正式員工。
也是在這個地方,她遇到了自己的第一任丈夫林涵。在朱丹剛來實習時,他就經常照顧朱丹。
兩人同齡,又是同一所學校畢業。一起進入到電視臺工作,自然十分照顧對方。
雖然一直止步在朋友階段,但兩人的感情卻在持續不斷的升溫。
朱丹剛畢業就接手了《氣象萬千》,這是一檔全新的有她主持的獨立節目,也是浙江電視臺領導帶給她的考驗。
西子三千個,群山已失高。
峰巒成島嶼,平地卷波濤。
朱丹在電視裡念著詩向大家緩緩走來,不僅走進了千家萬戶,也走進了林涵的心裡。
兩人在2000年相識,終於在2005年才確定關係。
朱丹因為曾經家裡的原因變得十分沒有安全感,她反覆向林涵確認他是否真的愛自己。
於是,兩人相戀不過6個月,就火速結婚。
但這段感情來得快,去得也快。
朱丹由於出色的主持能力,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她需要同時主持四、五檔節目,和自己黃金搭檔華少並肩作戰。
朱丹一天需要持續不斷的說話將近18個小時,從早錄到晚,幾乎住在錄影棚裡。
演播室還是那個演播室,只有不同節目的編導和導演組在換來換去。
她與華少只有在這種交替班次的階段,才能稍微休息一小會兒。
兩人最期盼的就是藝人遲到、航班延誤、惡劣天氣等,這些意外的休息時間就像是偷來的一樣。
朱丹和華少恨不得一分鐘掰成兩分鐘來休息。
兩人因為趕時間在飛機上、動車上化妝都是常事。
密集的工作時間讓工作夥伴反而成為了和自己相處時間最長的人,隨著《我愛記歌詞》、《中國夢想秀》等節目的大火,讓她一躍成為了浙江臺實打實的一姐。
而當時湖南臺王牌節目《快樂大本營》正在經歷換人風波,無論是李湘還是謝娜,都不及她的半點風光。
她與林涵的差距正在逐步擴大,林涵在臺裡的稱呼不在是林製片,而是朱丹的老公。
這次有危機感的反而是林涵,兩人職位的懸殊加上朱丹工作的繁忙,終於,這段婚姻維持不到兩年便以離婚收場。
朱丹沒有沉浸在感情失敗的陰影中,她忙於工作,根本無暇兼顧其他。
父母都在老家,沒有歸屬感的朱丹也不願意回家,往往在後臺躺在兩個凳子上就可以睡覺。
2010年,有媒體爆出,著名音樂人宋柯包下北京整個酒吧為朱丹慶生。
兩人在離開時還情不自禁地在酒吧門口熱吻,被記者拍到並曝光。
但其實在新聞曝光的時候,兩人已經分手的狀態了。記者追著朱丹問,給她帶來了的只有尷尬和無所適從。
據瞭解,兩人是在一檔音樂節目上相識。宋柯擔任評委,而朱丹則是該節目的主持人。
工作狂朱丹,就連談戀愛,也只能透過工作相識。
宋柯被朱丹的魅力所吸引,拿著話筒的朱丹身上有種堅韌的特性讓他沉迷。
隨後,宋柯展開追求,然而宋柯大朱丹整整16歲,當激情冷卻後,宋柯迎來的卻是後怕,擔心自己已經把一腔赤誠擺在她的面前,可是萬一朱丹根本瞧不上怎麼辦。
幸好朱丹同意,安撫了他這顆老“少男心”。
但因為工作,兩人經常分隔兩地。李靜曾爆料,在楊坤的生日聚會上,宋柯自己一個人坐在角落裡,百無聊賴但是又有著莫名的開心。
李靜走到他身邊狐疑:“你怎麼跟談了戀愛的男大學生一樣?”
宋柯激動地跳起來:“不愧是你,這麼瞭解我。”
李靜在《非常靜距離》上和朱丹說,當時的宋柯就像小男生一樣守身如玉,從不多看在場美女一眼,自己無聊到不行但是又為自己的忠誠而默默感動。
朱丹聽到這裡,眼裡全是動容,幾乎要流下淚來。
可是這樣一對心中始終想著對方的人怎麼會分手?
宋柯多在北京發展,而朱丹的事業以浙江電視臺為主,兩人聚少離多佔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朱丹在採訪中回應過,自己確實真的很愛宋柯,可是兩人結束的也很突然。被拍到的那次酒吧照片,是宋柯最後一次為自己慶生。
作為宋柯多年好友的李靜分析,可能是因為宋柯太獨了,並且已經40多歲,他可能沒辦法再去談一場看不到結果的異地戀。
但李靜告訴朱丹,在與她談戀愛的那段時光,宋柯彷彿又成為了那個大男孩。
採訪完成後,李靜評價朱丹,原以為在這段感情中,宋柯好像是那個愛得更深的,可是儘早脫身的也是他,最後剩下了極其沒有安全感的朱丹。
造化弄人,兩人分手後,朱丹因工作原因前去北京發展。
壓力過大的她選擇辭掉了浙江臺的工作,在北京兜兜轉轉幾年後,跳進了死對頭湖南臺的懷抱。
那時候的湖南臺已經如日中天,並不缺乏優秀的主持人。
朱丹在主持湖南臺的一次節目時,錯把湖南臺的電話說成了浙江臺,有人說,這場事故讓湖南臺損失近千萬。
可隨後經證實,這檔節目是錄播節目,後期完全可以將這段剪掉不播,並且損失千萬的訊息也是假的。
收割了一波同情後的湖南臺,拿朱丹炒作,被人稱做司馬昭之心。
朱丹的主持事業逐漸沉寂,她轉行去做演員,有三年時間她都是孤身一人。
到在2013年,拍攝電視劇《繡春刀》時與週一圍相識。
朱丹因為沒有過多地接觸過,經常性的要麼就是臺詞說的情緒不夠飽滿,要麼就是打戲不夠利索。
她在劇組統一培訓時從不偷懶,可是劍還是始終練不好,再堅強也會有累的時候,她有時會委屈地在角落裡偷偷哭泣。
曾經金牌主持人的光芒在此刻消失不見,在週一圍的印象裡,朱丹一直都是個愛笑的女生,非常具有感染力。
儘管她比自己大上一歲,但週一圍始終把她當做妹妹看待。
看不得她落淚的週一圍上前安慰,雖然在戲裡兩人沒有什麼對手戲,可是在私下卻逐漸熟絡了起來。
同年,兩人拍攝《金牌律師》,在裡面飾演一對情侶,戲裡戲外都默契十足,感情逐漸升溫。
週一圍的想法是暫不公開,但是有天被拍到,無奈之下,這段感情才被迫公之於眾。
但朱丹一直都處在愛情的甜蜜中,她對於婚姻和做母親有著很強烈的嚮往。
兩人戀愛五年,在2017年領證結婚,並宣佈懷孕。
結婚後,朱丹的事業幾乎停止,再次出現在大家面前竟是因為叫錯名字的烏龍事件。
把陳立農說成“趙立農”,對著娜扎喊“迪麗熱媽”,娜扎不好意思地糾正,朱丹帶著口音的“sorry”響遍會場。
然而還沒過一分鐘,朱丹拿著話筒對準迪麗熱巴說:“你來回答一下吧娜扎”,讓人滿臉黑線。
網友說她專業素質不過關、一孕傻三年。
也有人說浙江臺一姐早就不復存在。
為了能重回大眾視線,朱丹開始接小的主持節目,好不容易有一檔《做家務的男人》找上門來,還因此把她與週一圍的婚姻送上了輿論熱搜。
週一圍的打擊式相處讓網友瞠目結舌,他與朱丹吵架從不哄她,總是在兩個小時後說:“我現在是在給你臺階,如果你不走下來的話,待會這個臺階就沒了”
讓朱丹主動服軟,自己卻從不道歉。
並且朱丹曾說,週一圍從來不會過各種紀念日,甚至連生日都不過。
而朱丹自己可以記得他的生日、兩人結婚紀念日等,都是由朱丹來準備給他驚喜。
已經連續好幾年,朱丹沒有收到過任何驚喜。
朱丹在怕,怕週一圍會像生父、林涵、宋柯那樣拋棄自己,怕這段關係結束,怕自己做得不夠好,怕週一圍不滿意。
她不敢,不敢奢求太多,不敢和他吵架,不敢跟他提要求。
在一開始,朱丹就把自己放在了一個非常低的姿態上,偶爾的擁抱親吻都會讓她滿足。
吉林大學的丁建略教授曾做過一個關於自尊的演講:
一個45歲的男士給自己的妻子發了一條簡訊,邀請她去看電影,然後收到“好的”。
一個21歲的男生給自己的女神也發一條簡訊,邀請她去看電影,同樣收到“好的”。
45歲的男士看到簡訊後會平平無奇,而21歲的男生會非常興奮,可能還會繞著操場跑三圈。
這就是差別,因為年輕人從不認為女神是自己的,所以會產生興奮點。
正如同朱丹對週一圍一樣,她想要讓他留下來,但是又認為他不屬於自己,所以才會做出巨大的付出來挽留他。
她帶著強烈的恐懼和害怕,這個問題出在兩個人的身上。
朱丹缺少鼓勵和肯定,而週一圍的冷暴力和消極語言加大了對她的刺激。在一段感情中,只有一個人無私的付出是萬萬不能的,婚姻需要兩人的共同經營。
也希望朱丹可以早日擺脫掉不自信,總是被人說“一手好牌打得稀爛”的朱丹,需要再次強大起來,狠狠地用實力重新證明自己,我們永遠期待那一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