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上期講,“父親平凡而偉大!一一我的父親是鐵人!”其中,講到為了保證漚肥質量,父親每年要養兩頭豬,讓豬在豬圈裡吃喝拉撒。這樣,肥漚的又快又好。可是,到年終,豬長大了,不得不賣掉。這個時候,也是父親最傷心的時候!買豬的人來了,父親躲得遠遠的。他聽不得豬的哀嚎聲!更不捨賣掉他們!後來,我們陸續長大了,父親就再也不養豬了。)
上世紀四十年代末,新中國成立,窮苦百姓翻生得解放。按照當時的階級劃分,我們家被劃分為貧農,人民政府分給我們家八間房。
我們家是個四合院,住著兩戶人家。也就是說,除我們一家外,還住著一戶人家。西屋,堂屋(北屋)是我們家。東屋,南屋是另一戶居住。
我們家人丁興旺,父親母親結婚後,陸續誕生了我們姊妹七個。姥姥孤身一人,父親與母親商量,把姥姥接過來,和我們生活在一起。我們家上有太奶奶,姥姥,父親母親,下有我們姊妹七個,一家人其樂融融。
不知什麼原因,和我們同院居住的另一戶人家,卻天生地對我們家“不友好!”總是做出一些匪夷所思,很奇葩的事情!
他們家三口人,兩夫妻加一個女兒。是解放初從附近的一個村莊遷來的。男人是個木匠,五短身材,一雙老鼠眼,眼神遊離,左顧右眄,很讓人討厭!女人身材肥碩,像施耐庵筆下的孫二孃,兇巴巴的!活脫脫一個悍婦!
他們家東屋外牆,裝飾得像廟宇宮殿,牆上畫著些奇奇怪怪的符號,門楣上掛著一個大圓鏡!有知情的鄉鄰透露給父親,“這些都是那一家請“仙家”給用的法木,一一說我們家陽氣太盛!導致他們家沒有男丁。用以上法術,就會讓我們家家毀人亡!”
他們甚至好意思把廁所建在我們家西屋窗戶下!出恭聲,惡臭氣,氤氳瀰漫!
他們家有棵棗樹毗鄰我們家西屋。夏天,我們一家在院中乘涼時,那家的男主人,將棗樹根部挖個坑,把廁所裡的糞便倒進去!蛆蟲爬來爬去!
對於這些惡意挑釁,我們弟兄幾人圍著父親,七嘴八舌,堅決要求父親給以還擊!
父親聽後,面無表情,抬手從上衣口袋裡抽出一支菸,用火柴點上,緩緩抽了一口,給我們講起大道理來:“人在做,天在看!我們家人多,不和他們一般見識。你們好好讀書,長大就明白了!”
有天晚上,也是夏天。父親和往常一樣,忙完漚肥的活,蹲在豬圈旁,點上一支菸,抽了幾口一一這是父親最愜意的時候,也是父親幹完活後的習慣。
正要起身回家,藉著微弱的月光,看見一個人推著一車東西,從生產隊磚廠方向走過來。父親心想,這麼晚了,磚廠早收工了,怎麼會……,父親感覺蹊蹺,就把香菸掐滅躲在一邊。推車人走過來,原來是和我們同住一個院子裡的那個男人,偷了生產隊磚廠一車磚!
父親默不作聲。心想,難怪這幾天夜裡聽見大門響,那男人很晚才回來。
“天不藏奸!”幾天後,東窗事發!那男人太貪心,連續作案。磚廠治安人員順著車轍找到了他家。從他家搜出好幾車磚。大隊對他進行了處罰,一一給他脖子上掛了兩塊磚,敲著鑼,遊街示眾。
還有一次,春天,早上。天剛放亮,父親起床,準備上工。突然聽到屋外噼裡啪啦作響,掀開門簾,抬頭看到對面門口,電線閃著火花,冒著黒煙,悍婦昏倒在地上!
父親毫不猶豫,箭步跑上去,用木杆將燃燒的電線掛到高處,迅速將電閘關掉!匆忙跑到院外,高聲呼救,附近的鄉鄰聽到父親的呼救聲後,相繼趕來幫忙救助。
講到這裡,有人會說,你父親不是“東郭先生,”就是“農夫與蛇裡”的農夫!老犯糊塗!膽小怕事!是啊!小時候我們弟兄也這樣看父親。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讓我們對父親的看法,發生了改變。
(下期講,“飼養員,作奸犯科,偷拿生產隊飼料,被發現,無顏,尋短一一看父親如何化解!”)
敬請蒞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