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法失敗,梁啟超遭流亡海外,在檀香山期間,遇到了一位姑娘,叫惠珍。惠珍為一喬商的女兒,自小便接受西方教育,英文極佳,16歲時便在學校任教。
惠珍遇上28歲的梁啟超時,剛好20歲,是她人生最美,最浪漫的年紀。她主動做起了梁啟超的翻譯,工作中,兩人暗生情愫。朋友來為他們牽線搭橋,遭梁啟超拒絕。
宴席上,梁啟超再見惠珍,以妹相稱。席散,惠珍對梁啟超深情剖白:“我之心惟有先生。”
梁啟超歸寓後,徹夜難眠,給妻子惠仙寫信,信中有云:
“餘歸寓後,愈益思念惠珍,由敬重之心,生出愛戀之念來,幾於不能自持。明知待人家閨秀,不應起如是念頭,然不能制也。酒闌人散,終夕不能寐,心頭小鹿,忽上忽落,自顧生平二十八年,未有如此可笑之事者。今已五更矣,起提筆詳記其事,以告我所愛之慧仙,不知惠仙聞此將笑我乎?抑惱我乎?”
慧仙回信給他:“你不是女子,大可不必從一而終,如果真的喜歡何惠珍,我準備稟告父親大人為你做主,成全你們;如果真的像你來信所說的,就把它放在一邊,不要掛在心上,保重身體要緊。”
梁啟超知道妻子慧仙誤會了他意思,連忙再三表明自己萬萬無納妾的心思,對惠珍已“一言決絕,以妹視之”。
他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他給何惠珍寫了一首詩:“一夫一妻世界會,我與瀏陽實創之。尊重公權割私愛,須將身做後人師。”
瀏陽是誰?是湖北、湖南一把手譚繼洵的兒子,留下“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血薦軒轅的譚嗣同。
無論學問,還是為人,梁啟超皆為我們後人的好老師,好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