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耄耋之年的李昌鈺是江蘇如皋人,這位享譽世界的華裔神探智慧過人,成就非凡。
作為全美第一位警界最高職位的華裔首長,一生獲得過800多項榮譽,鑑識過全球知名的重大案件,如肯尼迪總統被殺案、尼克松“水門事件”、克林頓桃色案、“911事件”、美國橄欖球明星辛普森殺妻案、法醫調查南斯拉夫種族屠殺萬人案及呂秀蓮“3·19槍擊案”等。
這位以挑戰不可能著稱,具超強自信的傳奇老人,在81歲時,以謙卑又詼諧的口吻,聊起了童年時鮮為人知的經歷。
李昌鈺的父親是如皋富商,有個大家庭,李昌鈺的兄弟姊妹共有13個。出生在這樣家庭的孩子個個受寵,從出生起就被父母視若珠寶,並把這種深切的愛融到他們的暱稱裡,男孩子小名都帶寶:剛寶、新寶……女孩子小名都帶珠:龍珠、鳳珠、宛珠……
在這13個閃亮的珠寶中,唯獨李昌鈺是最灰頭土臉的一個。為啥呢?因為他的小名不是鈺寶,而叫解塵。
年紀稍大些,兄弟姊妹們一起玩耍時,李昌鈺常常因為這小名,被哥姐們取笑,說他不是父母親生,是從馬路上撿回來,身上都是灰塵。
小孩子的心脆弱又敏感,李昌鈺也發現了名字特殊,又委屈又自卑,直接跑去問媽媽:我是從馬路上撿回來的?
看著眼角帶淚,一臉委屈的兒子,媽媽連忙安慰他:你也是我親生的。不要聽他們亂講。
他不甘心地追問媽媽:為什麼只有我叫灰塵,他們都是珠寶?
為解除他的困擾,媽媽講了他小時候的一段往事
他出生後,父母也給他起了小名叫鈺寶,可他和別的孩子不同,總是無緣無故大哭不止。
為此父母很擔心,就帶他看了很多醫生,可醫生檢查後,都說沒病啊。
原因找不到,他大哭的毛病也始終沒好。
有一天,門外來了個老和尚化緣,爸爸就從廚房拿些柴米油鹽送給他,老和尚卻拒絕了,他說:我不是化緣,是來拜見我的師父!
李爸爸一頭霧水,“這裡哪裡有你的師父?”
老和尚問:“你夫人是不是生了個小男孩?能不能叫她把這孩子抱出來給我看一看?”
請求雖然奇怪又唐突,李爸爸見他慈眉善目,就答應了。
於是,媽媽就抱著還在嚎啕大哭的李昌鈺走了出來。
沒想到老和尚見到他,馬上跪下來說,拜見師父!
這個意外舉動,把李昌鈺的媽媽爸爸嚇了一大跳。老和尚還對李媽媽說:你要把他的名字改成他前世的法名——解塵,他之所以大哭,是被罰下來的,所以他不願意。
爸爸媽媽雖然半信半疑,但也聽了老和尚的話,把他的名字從鈺寶,改成了解塵。
這個頗有些離奇的故事雖然也令李昌鈺半信半疑,以為媽媽安慰他胡編的,但卻一直留在了腦子裡,為日後他的3次求證留下源頭。
第1次求證
1987年,李昌鈺第1次有機會回大陸,那是教育部和公安部聯合邀請他去講學。 當時他的媽媽很懷念故鄉,本想和他一起回去看看,但是老人家身體不好未能同行,就叫他回去多拍些故居照片,帶回來給她看。
李昌鈺就帶著女兒,準備了幾十卷膠捲,踏上了回大陸的旅程。
李昌鈺回憶說,那時的大陸還很落後,長江沒有橋,要坐渡船回到故居。
來到故居長巷2號,發現有一大堆人排在門口。李昌鈺問,這些人是誰?來幹什麼的?
負責接待他的人回答說,是你的親戚來拜見你的。
李昌鈺出於做多年警察的職業反應,心想他們一定是假的。就隨口問,跟我最親的是誰?一個老人出來說,我是你的表兄。
李昌鈺就問,你姓什麼?他說姓王,從小跟著李昌鈺父親做生意。李昌鈺又問:我們兄弟姊妹幾個?他說14個。
李昌鈺的疑惑越來越少了,因為自己媽媽確實姓王,而且關於自己的兄弟姊妹,所有的公開資料都說是13個。但其實是14個,李昌鈺聽媽媽說有一個哥哥夭折了。
但李昌鈺仍然秉承著做警察追根究底的風格,問他自己的兄弟姊妹都叫什麼名字,結果他一個個講得完全正確,包括學名跟小名,甚至講到李昌鈺的小名叫解塵。
李昌鈺這下相信了,因為連他太太都不知道他小名叫解塵。因為他覺得不好意思,自己是個灰塵,就沒有告訴她。
讓李昌鈺眼前一亮的是,這位表兄比媽媽當年講的故事更加詳細,說他是從狼山出來的。
李昌鈺想:哈,總算找到一個地方,可以進一步求證自己的身世了!
第2次求證
1989年,李昌鈺再次回國講學。課餘時間,接待的人問他要參觀哪裡?李昌鈺馬上說:狼山。
接待的人很奇怪,說,聽都沒有聽到這個狼山,有5台山,峨眉山啊,你怎麼想去看狼山?
李昌鈺說:我就喜歡看狼山!
就這樣,他們一行人來到了南通長江附近的一座小山。
爬上山去,上面有一個小小的古廟,裡面有個老和尚,李昌鈺當時沒有告訴他自己是誰。
當時這個和尚很驚訝,不知道為什麼好多公安人員跟在後面。
李昌鈺問他:廟裡有沒有之前的記錄?我想看看你們廟裡的記錄。
和尚回答:很抱歉,文革時候統統打掉了,燒掉了,沒有記錄了。
李昌鈺還是不死心,就問他:你有沒有聽說過有個叫解塵的法師啊?
他說:哎呀,那很高輩了。我聽我的師父說,師祖裡有解字輩的。
事後李昌鈺詼諧地調侃說,那時候不好意思跟和尚講“快來拜見師父”。
第3次求證
2015年時,李昌鈺回臺灣講學。那天是星期天,因為坐飛機坐了很久,接待的人安排他們下來先活動一下筋骨,打打高爾夫球。
結果飛機降落時,下起了傾盆大雨,高爾夫球沒打成,只能改成其他活動,李昌鈺提議說,附近有沒有寺廟,可以參觀一下。
接待的人說,附近有座法鼓山,那天正在做海陸法會。李昌鈺馬上說:不要驚動人家,我們自己去看一看。
等他們一行人走到第7樓時,忽然被主持攔住了,他說:聖嚴法師聽說你來了,本來因為身體不好在修關,但是想跟你見一面,5分鐘就行。
他們都在納悶,為什麼沒有人告訴,聖嚴法師卻知道李昌鈺來了。
兩個法師扶著聖嚴出來,結果他倆一見面,竟然談了兩個半小時。聖嚴法師臉色越來越好,聲音也越來越洪亮。
緣分真是奇妙,兩人交談中得知,原來聖嚴法師就是狼山出家的。
碰到這麼巧的機緣,李昌鈺就問:聖嚴法師啊,你有沒有聽說以前有解字輩的?
聖嚴說,我的師祖好像提過有解字輩的。這次李昌鈺就說:趕快拜見師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