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太自由的人在面臨社會的種種框架時必然會產生衝突,這種衝突會在一瞬間毀滅一個人的生活也會將一個人曝光在整個輿論之下。可是真正探討他的行為是好是壞時,卻發現這不存在好壞之分。
範跑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綽號之下的真名叫範美忠,此人是當年四川地震時,拋開學生首先逃跑的老師,那麼,現在的他過得怎麼樣了呢?
丟下學生逃跑
2008年5月12日是全中國人民為之悲傷的一天,那天,汶川發生了8.0級大地震,將近七萬人遇難。當時,面對災難的發生,全國上下眾志成城,不少捨己救人的英雄感動了無數中國人,再一次將中國力量凝聚在一起。
在這麼多捨己為人的英雄之下,範跑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範跑跑真名範美忠。當地震發生之時,他正在學校的高一課堂上講課,四川原本就是地震多髮帶所以經常會有輕微地震,許多學生在感到震感之時都無動於衷。直到範跑跑意識到問題時,本能地從椅子上彈出去拔腿就跑,這才讓學生們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範美忠一直跑到學校的足球場中央時才發現自己是第一個跑出來的人,而當時班級裡的學生在沒有老師維持秩序的情況下慌作一團。三名同學躲在桌子底下等待強震過去,其餘學生著急忙慌地衝出去,雖然最後無人傷亡,但此事讓學生對自己的老師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根據範美忠當時的校長所言,範美忠雖然在發生地震之時離開了教室,但當他發現自己是第一個跑到足球場之時便毫不猶豫地回到教室之內幫助其他老師疏散學生,當天離開學校最晚的老師也是範美忠。
範美忠之所以會出現在網路輿論之下,是源於當天未去學校上課的學生。那位同學聽聞範美忠拋開學生獨自逃跑的事蹟以後,在網路上進行大肆宣傳,而這件事情將範美忠推向了輿論的燈光之下。
在撲面而來的輿論聲討中,範美忠選擇吐露自己的內心真實聲音。他表明在那樣的地震情況之下,唯一能夠讓他下定決心捨命相救的只有自己的女兒,即便是自己的母親,自己都會選擇逃跑。
這段話足夠真實,但卻並不符合我們追求的社會善義,尤其當範美忠的身上還覆蓋著教書育人的園丁身份,因此,他的反應激怒了輿論的聲討。“無恥”、“範跑跑”等詞語出現在範美忠的耳朵內,而這也直接影響他後續的教學人生。
當範美忠在網路上吐露出自己的心聲以後,北大歷史系甚至還表示有他這樣的學生感到羞恥,而要求範美忠被開除的聲音更是一浪高過一浪。網路的聲音讓範美忠工作的學校不得不引起重視,學校只好選擇解聘範美忠。
範美忠的做法確實沒有違反任何一條法律道德,但可惜的是在那場足以震痛國人靈魂深處的災難當中,範美忠的做法與當時許多捨身為己的英雄人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這也引發了國人的痛感。
七年之後
七年時間迅速流逝,再次出現在公眾面前的範美忠已經49歲。這七年過去,再次面對當初的那個問題時,他的回答十分平靜。他表示,倘若再次回到那個下午,他會組織好學生安靜地呆在自己的原位,因為當時的教室屋頂木屋結構根本不會坍塌。
可惜沒有如果,雖然在那之後,校方不得不為了給社會輿論平息而開除範美忠,但是在校長看來,後者的做法並沒有違反任何校方規定,所以依然允許他在學校繼續擔任老師的工作,只有當領導進行視察的時候會選擇支開他。
直到2013年,範美忠已經不在光亞中學教書,他成為了一名自由職業者並和妻子結束了兩地分居的狀態。這個時候的範美忠已經無心再關注輿論聲波的動盪,他只想要用自己認為更舒適的教育方式帶給女兒更快樂地成長生活。於是,夫妻二人共同開辦了一個家庭學校,並把女兒安排在此處讀書。
自得其樂
與此同時,範美忠一心鑽研《莊子》,並在這本書中獲得了高度的精神快樂。自那以後,他個人感到心靈自由很多,生命也得到了安頓。整個人的狀態也逐漸平和了下來,為能夠把這種氛圍分享給更多人,他選擇開講座。
多年過去,這件事情本就不存在對錯之分,很多人都願意來聽他的課。對於範美忠而言,只要有人願意繼續聽下去,他就十分樂意繼續講下去。
這個49歲的男人曾經在網路上批判過自己母校的教育方式,也作出過令輿論聲波不止的行為,可歸根問底他沒有觸犯任何一條法律。
從範美忠的角度而言,也許當初他拋開學生逃跑的樣子令他在眾人的眼中沒有師德,可他帶給學生的教育內容和思想方式卻是嶄新的一面。如今在成都郊區的一片農田深處,家庭式學校的一個房間當中,幾個孩子坐在一起讀書。範美忠會拋給他們許多從不同角度甚至對立角度來看都合理的問題探討,而那些兒童的回答更讓人感到人性的真實性。
這個世界有太多的複雜性,有這樣的一面就必然有那樣的一面,雖然有一面並不是我們主導的社會價值取向,但接受他們的存在並允許他們存在是我們身為人類接受自己的必然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