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河,宛如一條巨龍橫臥在東北大地,頭昂渤海灣,尾擺大草原。走進遼河瀋陽市沈北新區段,首先迎接它的是平地而起的七星山,之後的七星溼地一路夾道歡迎。相傳,在這裡遼河曾一夜改道,惡龍曾在此作怪;這裡,有建於1074年的遼代古塔、由北魏拓跋氏建設的石佛寺院、“雙洲古城”遺址、明邊牆和烽火臺等遺蹟;這裡,有往返了幾百年的七星古渡;這裡,還是錫伯族的發祥地;這裡,更有“一年有四季、四季不同林”的七星溼地公園。
塔影遙開山霧重 笛聲清澈水風涼
位於沈北新區興隆臺街道境內的七星山,背依遼河,南接瀋陽。這裡層戀疊翠,溝壑縱橫,人文景觀豐富,歷史遺址眾多,還是錫伯族的發源地和朝鮮族的聚居地,是一個兼具自然景觀及人文景觀的地方。七星山自古就有“塔影遙開山霧重,笛聲清澈水風涼”的讚歎。它形成於侏羅紀末期,原由南山、塔山等七座山頭組成,分佈有狐狸大溝等20多個山溝,塔山南坡有泉眼一處,泉水清冽甘甜,四季不斷;這裡有建於1074年的遼代古塔、由北魏拓跋氏建設的石佛寺院、“雙洲古城”遺址、遼金時期興建的韓家花園遺址,明邊牆和烽火臺,清時左寶貴修建的遼河套堤和紀念碑、近代戰爭碉堡等遺蹟;由於周圍都是平原,登上山頂可一覽四野,向北望去可見遼河蜿蜒流淌。
相傳,遼河曾在這裡一夜改道
七星山腳下有兩個小村子,如今叫石佛一社群、石佛二社群。相傳,唐時有十佛經過此地,獨此佛墜山谷中;也有傳說,在遼代,七星山東邊的遼河灣住著一條惡龍為禍人間,村內的孤兒石磊召集十位勇士將惡龍制服,後村人修建寺院把十位勇士雕成石佛供奉起來,“石佛寺”因此得名。石佛村是錫伯族、朝鮮族、漢族的居住之地,直到今天,石佛村還保留著當年說書講古、扭錫伯族大秧歌、玩嘎拉哈的習俗。45歲的魯俊從小生長在石佛一村,“據老人講,我們村和七星山本在遼河以北。某天一早醒來,村民發現遼河一夜改道,跑到我們村和七星山北面去了。老人說,村在河北為陽,有山有水,是‘龍脈’。遼河一改道,我們村的‘龍脈’沒了。”
七星古渡,七星山下最後的擺渡人家
在石佛二社群北的遼河段上,一龐然大物常年往返於南北岸,運送附近居民和車輛。這裡就是七星古渡口。100多年前,遼河航運繁盛時,每年遼河一開,大河上下白帆點點、軸轤相望,碼頭聲喧、漁歌互答,無數遼河船工駕著一葉輕舟往來於遼河兩岸,運送貨物、接送民商。久而久之,“擺渡”成了一門古老的遼河職業,但時過境遷,時至今日,遼河擺渡人只剩一家,家族的傳承也漸行漸遠。如今依然堅守的擺渡人家姓裴。今年60歲的裴振鰲擺渡37年,之前他跟父親搭檔,之後搭檔變成了大哥、二哥,如今跟他搭檔的是31歲的侄子裴洪瑞。附近的人小時候坐“裴爺”的船過河;到了中年,掌舵的換成了“裴叔”;臨近老年,發現渡船上搭話的竟是兒時一起玩耍的裴家兄弟。擺渡家族世世代代在這河面上,就算遼河發大水,就算兵荒馬亂,只要河上有裴家人的身影,渡客心裡就有了底,“啥事兒沒有,這河,還能渡!”
河水變清,開春時鳥兒成群結隊
裴振鰲說,自己小時候,遼河裡的魚抓不完,大的30來斤,小的也有四五斤,什麼品種都有,鯰魚、螃蟹、白蝦,尤其是遼河大鯉魚,味道極鮮。那時的遼河兩岸林深草密,大雁、野鴨、狐狸、野雞、野兔隨處可見。不過,因嚴重汙染,到了上世紀七十年代,遼河居然沒魚了,“那時的遼河水既不能洗澡更不能喝,水像醬油湯似的,連川丁子那樣的小魚都看不到了!”裴振鰲說,近年來國家開始整治遼河,遼河水又變清了,久違的魚蝦,大雁、野鴨、野雞、野兔都回來了。河兩岸還吸引了各種鳥類,特別是開春時,滿河面的鳥,成群結隊,那叫一個壯觀。說話間,天上飛過幾只灰鷺,裴振鰲說,鷺如今已經成為遼河上常見的鳥類了。
七星溼地,一年有四季、四季不同林
為把遼河建設成一條環境優美、風光宜人的“生態帶、旅遊帶、城鎮帶”,達到防風固土、改善水質、美化環境、恢復生態的目的,沈北新區抓住遼河生態保護區建設契機,投巨資興建全國市區最大的溼地公園——遼河·七星溼地公園。
七星溼地公園2008年開建,2013年12月被國家林業局批准為國家溼地公園。目前,公園是大量候鳥停歇的重要驛站,溼地野生動植物種群數量逐年增加,現已觀測到各種野生鳥類高峰期達1萬餘隻。廣袤的溼地成為鳥魚的天堂,常見的有野鴨、雉雞、丹頂鶴、白鶴、大雁、白鷺、灰鷺等二十餘種,遼河野生草魚、鱅魚、鯽魚、鯉魚、鯰魚、鰱魚等十餘種,真可謂“百鳥彩練當空舞,水清草壯魚更歡”!
天象景觀資源,是七星溼地又一道靚麗的風景。景緻依季節而變,雪景、雨景、霧凇、朝暉、晚霞、雲海等多種天象景觀交相輝映,變幻莫測,可謂“一年有四季、四季不同林”。
瀋陽晚報、沈報全媒體主任記者 王彩麗 攝影 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