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3月8日凌晨,吉隆坡機場夜班空管結束了與馬來西亞航空MH370航班通話,後面就可以轉給越南空管了。這位年輕的空管剛想鬆口氣,沒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將徹底重新整理他的認知,也成為他工作生涯中最難忘的一幕。
離奇失蹤的飛機
馬航的MH370是8日凌晨00:40從吉隆坡機場起飛,預計經過6個小時的飛行後降落在北京首都國際機場,因為目的地是北京,所以機上乘客大部分都是中國人。起飛後一切正常。乘客已進入了夢鄉。
按照規定,機長與吉隆坡空管結束通話一分鐘後,就會和接下來的越南空管聯絡報告情況。飛機飛行到泰國灣上空,MH370卻遲遲沒有動靜。起初大家都沒有在意,畢竟之前也曾有過類似情況,雖然是違規,但很有可能就是飛行人員忘記了。
19分鐘過去了,370航班依舊沒有動靜。越南空管坐不住了,開始頻繁地用無線電呼叫。吉隆坡空管也在不停地呼叫。但不管發出多少訊息,370航班依舊是無聲無息。接下來一幕,讓兩國空管更添焦慮,MH370從雷達上消失了!
這樣的事件在民航史上是非常少見的,航班失蹤的訊息8日清晨成為全球各大媒體的頭條,MH370使用的是波音公司的777飛機,這是國際上自動化程度最好,也是安全係數最高的飛機之一。這架載有200多人的飛機,一時之間,牽動著全球的關注。
人類擁有著多種先進的定位系統,在人們印象中,只要在地球上,任何物體都能被找到,但MH370如此一個龐然大物,竟然就這樣消失了,飛機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桃色事件”引發的又一次“911”?
歐洲及美國的航空專家都對MH370展開了調查。馬來西亞、越南、印尼、澳大利亞、中國、美國等國家也都在相關海域展開搜尋。如果飛機失事,搜尋開展得越快,找到生還者的可能性越大。
同時針對機上人員的調查也已經展開。一項令人吃驚的發現擺到了調查人員的面前。
機上有兩名乘客是使用的虛假護照登機。他們的護照早已被登記報失,但透過調查人員的進一步展開工作,這兩名來自伊朗的尋求避難者的嫌疑就被徹底排除了,不是他們,那會是誰呢?
調查人員將目標轉移到機組成員上。事實上,關於飛行員的背景、心理等調查只會在入職時進行一次,那如果一旦飛行員本身出現問題的話,那飛機不就危險了?調查人員調取了當天機組成員透過安檢時的監控,發現機場對於機組人員的檢查不算嚴格,如果真的想攜帶違禁品登機的話,是完全有可能的。
承擔此次飛行任務的機長有著三十多年的飛行經驗,但副駕駛則相對是個新人,這是他第一次在沒有教官的情況下駕駛波音777客機。針對兩人的調查都沒有發現問題,尤其副駕駛不但年輕,充滿幹勁,而且還正在籌辦婚禮。
就在調查人員準備轉移方向時,一張合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照片中是副駕駛和一位金髮美女的合影,兩個人舉止親密,但這位美女卻並不是他的未婚妻。同時也有一些副駕駛的桃色緋聞傳到了調查人員的耳朵裡。於是大家猜想,這會不會是一起以美女為誘餌的劫機事件?
在911之後,全球都對駕駛艙的安保設施進行了更新,如果沒有裡面的人同意的話,外面是也不可能開啟艙門的。調查人員設想,如果是這位副駕駛,為了想和機上的人套近乎而違反規定的話,是很有可能開啟艙門讓外人進來的,引狼入室之後,飛機就被劫持了。
但如果是劫機的話,劫持者的目的是什麼呢?他想去哪裡呢?
這時有飛行專家對這一說法提出質疑,劫機的可能性是可以排除的。因為飛機的應答機和ACARS系統都被關閉了。這個ACARS系統是飛行中的飛機透過衛星和地面取得聯絡用的。
要關閉應答機只需要一個簡單的動作,但要關閉ACARS則不那麼容易了,操作步驟比較複雜,如果有這個操作時間的話,機長是完全有可能向外界出發劫機訊號的。
但從來都沒有訊號從MH370航班發出,所以不會是劫機。線索又斷了,但如果不是劫機,那會是什麼原因呢?調查人員陷入了沉思。
鋰電池引發的火災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家屬的心越來越焦急。面對巨大的輿論壓力,馬方請求附近海域國家分享可能會有敏感性問題的雷達和衛星資料。
其實世界上只有10%的地方是被雷達所覆蓋的,在海上只能使用船載雷達,以馬方的技術水平來說,這些是遠遠達不到要求的。
美國軍方專門用於導彈預警的衛星,是可以探測熱訊號的。雖然一架飛機不會有太大的熱訊號,但如果要是發生爆炸的話,那麼熱訊號就有可能就會被衛星捕捉到。美國軍方在提供衛星資料之前肯定會出於國家機密考慮有所隱藏,但美方的人員稱,沒有跡象表明發生過大爆炸,雖然沒有收穫,但這總是個好訊息。
飛機失蹤整整三天了,馬方公佈了所有掌握的雷達資料,資料表明在完成最後一次通話後,客機就急轉彎偏離航線,如果排除掉劫機的可能性,會是出現了什麼情況,讓飛機偏離航線,然後應答機和ACARS又都關閉了呢,已知的常見機械故障裡恐怕不存在能讓兩個系統同時失控的故障。除非是出現了更嚴重的事故,那就是機艙失火。
調查人員透過對370的貨運清單排查,一個物品讓大家加深了這種懷疑。這架客機上有約220公斤的鋰電池。鋰電池是高度易燃的,而機組成員將它放在防火能力欠佳的貨物存放區,而沒有單獨存放。並且無論數量還是重量都嚴重超標了。
會不會就是這些鋰電池引發了火災,讓飛機陷入了緊急情況,應答機和ACARS系統相繼失控,飛機急轉彎是為了掉頭返航呢?這樣一來,似乎所有的疑問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釋。
但就在這時,倫敦的國際海事衛星組織有個激動人心的發現,推翻了之前所有人的設想。
在調查人員推定飛機已經墜毀之後,機上的ACARS系統還自動向地面站發出握手訊號。這個是系統設定的每一個小時向地面站發出一次,為表明飛機與地面站之間的網路仍舊是通暢的。
訊號發出時距離飛機從雷達上消失已經過去了七個小時,這就證明這段時間飛機一直是飛行狀態,也就徹底推翻了失火的論斷。
只有一種可能
當所有的可能性都被排除,那麼剩下的唯一可能,就算再難以接受,也很可能就是事實了。
調查人員整合了所有資料之後,認為飛機是人為地蓄意墜毀,而操作者就是機長。他先將副駕駛調離駕駛艙,然後關閉應答機,改變了飛機的航線,到達雷達無法覆蓋的地方後關閉了ACARS系統,但可能唯一疏忽的就是ACARS仍舊在工作。
接下來,他可能會讓機艙處於失壓狀態而讓機上成員因為缺氧而失去活動能力。就算戴上氧氣面罩,12分鐘後氧氣也會耗光。機長最終也因缺氧而離世,等到飛機燃料耗盡,就會墜入茫茫大海。
MH370是國際航空史上的最大謎團,也打破了航空業的固有想法,業內人士開始意識到,民航客機還有很大的侷限性,還有很多的不足需要彌補。它也創造了航空史上的記錄,共有26個國家先後投入到搜尋中。雖然針對MH370的搜尋工作在2018年已經結束,但我們都期盼著能有一天會得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