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慢慢的就到了陰曆年的二月,這個時候我突然想起一個地方。我魂牽夢繞的五臺山。
我每年都要去五臺山三四次,沒有確切的時間,想去了說走就走的那種,隨性而且自在。
我要去的五臺山不是在山上,而是在五臺山的山下,真正去過五臺山只有一次,沒有登過五臺山的五個頂峰,因時間倉促只登過一次黛螺頂,1080的青石臺階上,我從來沒有想過這輩子會在上邊留下自己的足跡和身影。
我每年要去的地方在五臺山腳下的一個叫伏勝村的地方,我曾經在村子裡的小學裡住過,也在村民家的大炕上睡過覺,去的季節也多是在春暖花開或者是秋天的時候,五臺山的夏天是涼爽的,給我印象最深的是炎熱的夏天很少看到蠅子,晚上睡覺也沒有蚊蟲叮咬,神奇的是村子裡還很少看見老鼠,村子裡的村民至今還保留著放牛牧馬的習慣,初次去五臺山的那年春天我和幾位朋友就圍著一匹小馬駒玩個不夠。
而在五臺山上的那七天裡我是真的體會到了什麼是清涼地,夜晚圍著大白塔走一走,然後在附近的公園裡席地而坐,炎炎盛夏,當繁華的都市裡汗流浹背,五臺山上的夜晚是要穿一件毛衣或者棉襖的。至今我還念念不忘那一條體型高大健碩的大黃狗,那一夜,我在大白塔附近的公園裡休息的時候它就臥在我的面前,我好奇的叫它大黃的時候它竟然像聽懂了似的寵我搖搖尾巴,然後就走近我用前額蹭著我的膝蓋,那情形好像我們舊友重逢。
等我第二天走的時候,大巴車上我臨窗而坐,無意中我看見大黃正在車外的空地上東張西望,我沒有叫它,但我猜想它可能是在尋找它自認為熟悉那個人,那個僅僅只有一面之緣的人。
我沒有叫它,因為我不敢肯定它知道了我在車上之後會做出怎樣的舉動,會不會不顧一切的衝上來和我玩耍,那樣就麻煩了。
我是一個喜歡悄悄而來又喜歡默默而去的人,不要去驚擾你的朋友,相比於團聚和重逢,離別總是充滿悲傷的色彩。
那次一別,就再也沒有去過五臺山的山頂上,而我卻時長的想起那條叫大黃的狗狗。
一別數年,它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