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轉載於《中國古代奇案故事全集》,稍加修改,故事告訴我們無論男女都不能做淫亂好色之事,只圖一時大歡愉卻帶來的是幾個家庭的毀滅;更不可因情色害人性命。殺人償命,必有報應。我們要懂得做一個安分守己的公民,維護和諧社會。
江南某鎮有很多尼姑庵,尼姑中許多年輕色豔的尼姑也是很多,因此引得許多好色無賴之徒,浪蕩公子,常常混跡在尼姑庵中,調笑淫亂,放縱風情,幾乎與青樓妓院相差無幾。這其中有一座青蓮庵名聲最差,青蓮庵有位尼姑性淫而且非常狡黠,枕蓆功夫不同一般,與她交歡的男人不下十多個。
在距離青蓮庵幾里以外有一戶農家,丈夫白某為人憨厚老實,每天忙於農事,家道也至小康,不愁吃不愁喝。所謂溫飽思淫慾,他的妻子張氏貌美卻貪戀床笫雲雨之歡,雖然夜夜都不虛度,依舊不知滿足,每天纏著丈夫天黑就上床行雲雨之事,白某白天田間勞作,夜間在張氏身上勞作,時間久了不免力不從心,因此張氏心中不免有些不滿。後來張氏去青蓮庵裡燒香,耳聞青蓮庵種種穢事,頗為心動,每每想起不免春心氾濫,潮水湧動。後來,她與庵中那個某尼結識,幾番交往成為知己,無話不說。張氏從此常去尼庵走動,每次看見一些浪蕩公子與某尼做苟且之事,彼此之間也絕不迴避,甚至有些羨慕。有一天,某尼對張氏說道:“這些男人各有各的手段,你倘若有此雅興,我將代為撮合。一棵樹下吊死,實是人生一世的遺憾啊。”張氏本是為了渲淫而來,二人自然一拍即合。自此,張氏常來庵裡與那些浪蕩公子夜夜姦淫,庵內調笑淫亂之聲不絕如縷,張氏卻樂在其中,盡享雲雨之樂,魚水之歡。為此十天半月也不回家,只對丈夫說在庵裡燒香唸經。
那些想與張氏行房之人,某尼卻暗收銀鈔,每次十兩八兩不等,張氏卻只求床笫歡愉,並非為錢而來,自然毫不在意。由於張氏經常不回家,她的丈夫白某時長想念,就常常駕小船親來庵中接她回家,這樣,不僅攪得張氏好夢難成,也使惡尼少進銀鈔。因此,惡尼與張氏非常怨恨白某,二人商定要將白某除掉,以絕後患。張氏最初十分樂意,除掉丈夫以後沒人管她,可以盡情的放浪形骸,過後,又覺丈夫為人厚道,待自己不薄,殺之於情於理都不合,所以頗有悔意。
一天,黃昏之後,白某駕小船又來庵中迎接張氏回家。惡尼與浪蕩子秦某便欺騙白某,說他們想順路到某鎮去。於是,白某深信不疑,順道送他們而去。白某駕著小船,邊划船邊與妻子張氏談話,說的都是家務瑣事以及對妻子的思念之情。張氏心知尼姑與秦某將要害死自己的丈夫,就勉強應對著,心中卻又驚恐又不忍心。小船行走了數里,已是月上中天了,兩岸煙樹茫茫,河面之上,只此一葉孤舟,順水而行,再無其他船隻往來,偶有貓頭鷹一聲悽唳,從岸邊樹木的深處傳來,令人毛骨悚然。除此之外,就是白某搖櫓擊水之聲,緩慢輕柔,如哭如訴。
惡尼與秦某暗中悄悄商議,認為此處下手最好,便趁張氏到後艙取茶之際,倆人悄悄走到白某身後,以繩勒住脖項,挽成死扣,待白某氣絕之後,推入水中。張氏聽得異常響動,趕忙出來制止,一把抓住丈夫衣襟,代夫求饒。只是這惡尼怎肯放手,張嘴咬開張氏之手,秦某力大,猛力一推,白某隨即落入水中,水花四濺之後,再無其他聲響。
張氏大聲號哭,惡尼說:“人已經死掉,再哭也不會復生。倘若被人知道,按照王法,僧尼有罪不受極刑,你卻因謀殺親夫,有殺頭之罪。現在,你已除掉了自己的丈夫,從此可以任意逍遙,何樂而不為呢?”張氏聽信惡尼一番言語,停止了啼哭,心中自然悽愴不安,真是最毒婦人心。
惡尼暗示浪蕩子秦某接近張氏。張氏愛慕秦某已久,愛他英俊的外貌,又聽惡尼說他床上如何了得,更是想和秦某媾和。只是他是惡尼最為寵幸之人,又被惡尼看管最緊,二人雖然經常眉來眼去,但從未有過肌膚之親。這時,惡尼假作睏倦,倒頭睡去。秦某一番哄勸,張氏順水推舟,便躺在艙板之上,任由秦某在身上肆意妄為,享受巫山雲雨,早已把丈夫死去之事忘卻,兩人在船上就做出了無恥之事。夜半船兒來到某鄉,三人將船系在岸邊,趁夜半無人,棄船登岸。張氏顧不得回家,便和惡尼、無賴走陸路返回尼庵。
數日之後,白某的弟弟來家探望兄嫂,只見家門反鎖,等到了河邊,又見小舟系在岸上。於是,他遍問鄰里,但都不知道兄長的去向。最後,他只好駕舟來到尼庵裡。尼姑、張氏見白某的弟弟前來,心中十分驚恐,用謊言遮掩了半天,神色之間頗有異常。白某的弟弟早就聽聞庵中風流之事,只見嫂嫂不見哥哥,感到有些蹊蹺,便假作信以為真,先將嫂子接回,然後再到四處尋找兄長,而在暗中,他卻想找出破綻。十天後,恰值白某生日。張氏備辦了簡單的酒食,在家裡悄悄祭奠丈夫,說道:“夫君的死,並非出自我的本意。你在九泉之下,不要怨我。”說罷暗自啜泣。
白某的弟弟潛伏在門外,把張氏所言句句聽得清楚,便破門而入,逼問真相。張氏見狀大為驚駭,卻牙關緊閉,不肯說出半點實情。隨即撒潑打滾,大罵小叔欺辱嫂嫂。
白某的弟弟只好告到官府那裡。這縣縣令為人正直,隨即傳訊惡尼與張氏,幾番審問,加以重刑,她們終於招出前後始末,雖是案情大白,但因找不到白某的屍體,所以難於定案。
光緒三年正月十七日,在這隆冬之際,忽然雷雨大作,一具屍體浮出水面,距白某被害之日恰是一月之後。官差將屍體撈出,只見屍體面目如生,雙目微張,似含怒怨;將他脖項上的繩釦解開,死者似乎微喘一氣,而後雙目閉合,再無動靜。逃犯秦某,躲避在他鄉,一日夜半潛回尼庵,一來探聽動靜,二來尋一夜之歡。誰料,恰有公人守候,秦某立即被擒。案犯都被抓獲後,不久就在尼庵前問斬了。縣官此舉用意,盡人皆知,從此庵中風氣略有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