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中國成立前後,已經陷入垂死掙扎的蔣介石集團仍不忘對我黨領導人進行暗殺活動,還不惜以“殺一部長級幹部賞十條黃金”的獎勵鼓勵其走卒賣命,為此他們列出了一大張暗殺名單,其中就有以毛主席為首的二十多人。
為了對新生的共和國進行破壞,保密局一邊指示潛伏在北平的特務,刺探我黨中央領導人的家庭住址和汽車號碼,以及外出的活動情況,一邊又向北平派遣精幹的行動人員進行暗殺活動。
某天下午,毛主席和周總理在城裡辦完事後返回香山,結果汽車在中途突然停下,機警的警衛人員預感情況不對,本能的掏出了腰間的手槍,後來才知道,是行駛在最前面的周總理轎車司機發現了路中間有一顆手榴彈,大家都很緊張,在排除危險後,車隊才慢慢往前開動。
經過此事後,毛主席再乘車出行,車隊前面必然會增加一輛開道車。
北平剛剛解放時,城內小汽車幾乎很罕見,街面上大多都是人力車和大馬車,特務們看到位於西安的長安大戲院經常小車雲集,判斷毛主席等領導人可能在裡面看戲,於是密謀往裡面扔炸彈,但由於警衛實在是太多,而且不允許行人接近大戲院的門口,這些特務根本無法靠近,如果硬著頭皮往裡衝,只能成為活靶子,他們只好作罷。
當時一個叫程立雲的特務認識中南海里的花匠,他透過手段弄到了毛主席的辦公地址,甚至還搞到了毛主席的汽車牌號,根據瞭解到的情況,他還繪製了一張人民政府的位置圖。
大特務段雲鵬聽完程立雲的彙報後大喜,他表示情報非常重要,不過要向保密局彙報後再付諸行動。
這個段雲鵬是何人呢?他曾師承清末俠士燕子李三,學了一身的好功夫,後來他被保密局收買,開始與人民為敵,曾在國統區破獲過中共電臺,還暗殺過地下黨員。
前文提到的花匠屬於技術工種,在警衛人員中是找不到這種人才的,因此中南海經過嚴格審查後留用了一批花匠,按常理講,一般在中南海工作的人,大多生活在一個院子裡,低頭不見抬頭見,都能見到中央首長,其實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中南海分為三個區,每個區防守都很嚴密,能夠隨意出入的人很少,花匠雖然能借著換花的名義進入首長區,但只能把花盆放在門口,哨兵是絕不允許他們踏進大門半步的。
別說毛主席所處的菊香書屋不許外人靠近,就連與書屋只有一牆之隔的頤年堂也是戒備森嚴,為了預防敵特搞破壞,在毛主席接見外賓之前,警衛戰士都要拿著探測器在房間裡認真的搜尋一遍,以確保安全。
段雲鵬以為立功領賞的機會到了,沒想到花匠也無法靠近毛主席,思來想去,他想到了用炸彈的方法。
那從哪裡去弄炸彈呢?這個東西大陸是買不到的,從臺灣也帶不進來,萬般無奈下,段雲鵬只好讓特務們根據他說的用製造鞭炮的土辦法自製炸彈。
某天,兩個特務將一枚自制的炸彈偷放在了羅斯福路蘆莊子的有軌電車道上,他們躲在遠處觀察效果,炸彈是爆炸了,聲響也挺大,大團黑煙向四周擴散,乘客們也嚇得爭相恐後擠著下車,巡邏的糾察隊和警察聞訊趕來,等黑煙散去,仔細一瞧,這電車和軌道竟安然無恙,很快電車就開走了。
自製炸彈製作失敗,黔驢技窮的段雲鵬決定回臺灣領取高效炸彈和無聲手槍,他決定冒險,完成蔣介石几十年都沒能完成的事業。
而我黨呢,在對待特務暗殺的問題上是十分警惕的,葉劍英為此簽發了一個緊急通知:敵偽此次逃離北平,對特務組織曾有周密佈置,他們以各種目的混入各部門,進行造謠、暗殺等破壞活動,要求各單位提高警惕,對已經掌握的嫌疑分子要嚴密注意,慎重審查,不經批准不可隨意任用,另外出行要謹慎,以防不測。
作為公安部副部長的楊奇清對於特情案件,從來都是親自調查,親自處理,他要求公安幹警要深入調查研究,做到心中有數,不打無把握之仗,因此他們一次又一次的粉碎了敵人的暗殺行動和陰謀。
1949年7月1日,是我黨成立的二十八週年紀念日,毛主席決定出席在北平先農壇召開的紀念黨的生日集會,此次參加大型集會的還有各民主黨派和人民團體,以及各民族和海外華僑的代表,共計600多人。
國民黨保密局偵查到這一個情報後,以為是打擊我黨政權的最好時機,於是指派了經驗豐富,手段高明的頂級特務崔鐸潛入北平,執行刺殺任務。
崔鐸是段雲鵬的徒弟,外號賽金豹,此人不但心狠手辣,還武藝高強,雙槍更是百發百中。
幾個月前,原國民黨北平市市長何思源見蔣家王朝已走上末路,便規勸剿總司令傅作義棄暗投明,蔣介石得知此事後,勃然大怒,下令剷除何思源,藉此警告傅作義。
次日早晨,段雲鵬和崔鐸等人在何宅引爆了炸彈,何家當場死傷6人,何思源本人雖倖免於難,卻被炸成了重傷。
根據最新情報,崔鐸此次潛入大陸,已在香港接二連三的刺殺了中共地下工作者和一些親共的民主人士,他這次隻身來到北平,肯定有更大的任務。
正當公安部忙於“七一”的保衛工作時,突然接到了天津市公安局閻鐵的重要報告:將有刺客潛入北平,行刺毛主席。
公安部一局責令偵查處處長李廣祥負責大會的全面保衛工作,而李廣祥則向偵查科科長曹純之和副科長成潤之下達了命令,讓他們負責先農壇一路的安全。
從中南海到前門都屬於開闊地帶,倒是容易警戒,可前門到先農壇卻是人員流動性大,環境很複雜,對於安全保衛工作有著極大的考驗,再者商業區的小衚衕數不勝數,大街兩旁又有各種店鋪林立,十分便於隱蔽,在這樣的地方搞保衛工作,依靠常規戰術,肯定是行不通的。
在實地勘察完地形後,曹純之有點頭疼,要這樣佈置暗哨,恐怕一個團都不夠用,而且不可能每一個樓上都派人警戒。
怎麼辦呢?這時就要依靠人民群眾的力量了,不僅要做好防範工作,更要迅速挖出隱藏的敵人。
正當大家緊張地進行著反諜調查時,閻鐵又從天津派人來報告,說透過天津塘沽碼頭“武林”中一個朋友透露,新近從臺灣來的特務崔鐸正住在前門外大街甲69號,目前尚未跟外界聯絡。此特務是否就是刺客,來人身份極其可疑,入境的時間和居住地址也很可疑,這下子,大家的視線都立刻集中在了此人身上。
成潤之帶領反諜小組火速前往了前門外街辦事處查證,從臨時戶口簿上看,這個崔鐸是從香港來北平做絲綢生意的,這也證明了天津方面情報的準確性。
經過調查,成潤之向曹純之彙報:此人已來京五天,並未發現同夥,來京後只有一兩個晚上在南城楊柳巷暗娼館活動,白天一直潛伏在家。
曹純之在仔細看了調查報告後,用力拍了拍桌子,對上號了,全隊可放棄一般嫌疑分子,立即逮捕崔鐸。
一聽到要逮捕崔鐸,偵查員王義慶犯了難:科長,這個任務我這個小組恐怕難以完成。
原來崔鐸一度被神化成道行高深,刁鑽狡猾的老特務,傳說還能飛簷走壁,日行千里,聽了這話,曹純之覺得不足為慮,不過考慮到公安部的反諜人員都還年輕,缺乏實戰經驗也正常。
曹純之心平氣和的說道:不要怕,這次我和你們一起去,利用這個機會,也好鍛鍊下我們的偵查員,我就不信,公安部的偵查員對付不了國民黨的特務。
據偵查,崔鐸的住處位於前門外綢緞莊一個大商人的私宅中,這個商人在南洋經商,他的宅子被崔鐸的親戚以重金買下,做儲存貨物之用。
崔鐸住在堂屋,東西廂房都空著,院子裡如同死一般的沉寂,像是一座芳荒廢已久的破廟,反諜人員一到,就控制了附近的交通要道,曹純之迅速指揮大家登上北房和西房,找好火力點,接著往北房門口扔出兩塊瓦片,故意弄出聲響引蛇出洞,然後屋上的偵查員再飛身而下,來個餓虎撲狼。
在懶洋洋的午後,崔鐸正在屋內的搖椅上閉門養神,聽見外面有動靜,他頓時警覺了起來,但沒有馬上暴露自己,二是利用竹竿掀起一點點窗簾角,從房間反射的鏡子裡窺探院內的情況。
崔鐸的舉動,證明他十分老練狡猾,但必須儘快讓他出屋子,不能打持久戰。
此時曹純之用喇叭筒子高喊:崔鐸,你聽著,我是公安部偵查科科長曹純之,我知道你武功高,槍法準,但我告訴你,我也是行伍出身,彈無虛發的神槍手,希望你丟掉任何幻想,向人民認罪,我們周圍埋伏了幾十個偵查員,你跑不掉了,如果反抗,就地擊斃。
喊完話,沒有動靜,彷彿屋內沒有人一般,接著曹純之繼續說道:我勸你主動投降,爭取寬大處理,共產黨政策是一視同仁,你要投降,就趕緊把槍扔出來,不要囉唆!
從未經歷政治攻勢的錯多,一時間不知如何應對,他彷彿受了驚嚇的魚兒,眼珠子亂轉,心想難道這次真要翻車了,他覺得硬拼不行,不如打個埋伏,於是把兩支盒子槍扔了出去。
曹純之示意偵查員小王下去抓他,結果王義慶剛落地,崔鐸就從屋內呯呯呯打了幾槍,還好受射擊角度的限制,子彈沒有擊中小王。
接著雙方槍聲不斷,平日寂靜的小衚衕裡響起了激烈的槍擊聲,周圍的人都不敢過來看熱鬧。
曹純之見崔鐸負隅頑抗,使了個眼色,站在北房頂的李五海立即從房頂的煙囪裡丟下了兩塊大石頭,只見咚咚兩聲巨響,把崔鐸嚇得暈頭轉向。
剎那間,曹純之帶著幾個反諜人員破門而入,驚聞未定的崔鐸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死死摁住了手,還被奪去了武器,接著偵查員從他的臥室枕頭裡搜出了兩張保密局偽造的證件和金條。
經審查,崔鐸確實是受保密局指派,前往刺殺毛主席的特務。
隨著特務落網,7月1日的先農壇集會順利召開,毛主席、朱老總和周總理等人順利出席了我黨在先農壇運動場召開的紀念中國共產黨成立28週年大會,毛主席在大會上發表了重要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