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末,伴隨著北半球的冬天到來,是後來席捲全球的新冠肺炎疫情。
電影《中國醫生》以急促的鼓點聲和醫院裡忙碌的腳步聲開場,鏡頭隨著急診室搶救人員的跑動劇烈地晃動。
影片中,那一幕幕感天動地的場景、一個個熟悉的、忙碌的白衣身影,一下子就把我們拉回到了一年半前,那個被疫情陰霾重壓的時刻。
街道上空無一人,只有接送醫護人員的公交車定時定點穿梭在醫院和隔離酒店之間,接收新冠肺炎患者的醫院救治壓力徒然增加,而短時間內醫療物資補充供給還跟不上。
全國各地援鄂醫療隊的醫生護士們在除夕夜告別家人,“逆行”踏上與病毒搶生命的戰場......
《中國醫生》以武漢市金銀潭醫院為原型,將抗疫的真實故事搬上了大銀幕。
沒有人會忘記,那場突如其來的疫情所帶來的慘烈。
更沒有人忘記,國難當頭時,正是那群白甲披身的逆行者們站出來,不顧個人安危,一力扛起了抗擊疫情的重任。
120分鐘的時間裡,觀眾們一次又一次地被戳中淚點:
因為真實,所以感動。
危難時刻,一個個普通人因為揹負著抗疫的使命而變得不再普通。
白衣為甲,逆行出征。
每一個人,都在用生命詮釋著勇敢、堅強。
正是有了他們的挺身而出,才有了我們今日的平安康泰。
而裡面的熱血人物,無一不在彰顯著這一切的來之不易:
金銀潭院長張定宇
張涵予飾演的張競予人物原型是“人民英雄”國家榮譽稱號獲得者、金銀潭醫院院長張定宇。
作為湖北省唯一一家傳染病定點醫院的院長,新冠肺炎疫情爆發期間,這位身患漸凍症的院長對手下說了這麼一段硬核的話:“我們已經站在一個風暴眼上,必須保衛我們的武漢,保衛武漢人民。”
張涵予扮演的院長張競予儘管脾氣火爆,說著一口彎管子武漢話,毫無領導架子,卻是醫院的定海神針。
疫情最兇險之時,他力排眾議,接收源源不斷的病人;當所有醫生面對疫情都變得心灰意冷的時候,只有他還鬥志昂揚,永不妥協。
張定宇以“漸凍”之軀衝鋒在前,拖著高低不平的腳步追趕時間,帶領醫院幹部職工救治2800餘名患者,其中不少為重症、危重症患者。
就在張定宇拖著行走不便的雙腿,夜以繼日帶領全院醫護人員救治患者的同時,在另外一家醫院,疫情防控一線的妻子卻感染了新冠病毒,入院接受隔離治療,一度嚴重要插管治療。面對越來越多的病人,張定宇分身乏術,妻子住院期間只去探望過一次。
“生命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必須跑得更快,才能跑贏時間,把重要的事情做完。”
“疫情上報第一人”重症醫學科主任張繼先
袁泉飾演的重症醫學科主任文婷人物原型之一是“疫情上報第一人”、湖北省中西醫結合醫院呼吸與重症醫學科主任、黨支部書記張繼先。
重症醫學科主任文婷則是許多醫護人員的縮影:被病人誤解,與同事在專業問題上針鋒相對,也曾在壓力之下體力不支。許多時候,在疫情風暴中戰鬥的醫生與我們身邊的普通人並無二致。
袁泉扮演的文婷,再一次讓我們見證了女性的力量。
她的表演始終是真實而有分量的:她沉靜、溫柔、堅毅、冷靜;不僅永遠搶在一線救治病人,也總在悉心地保護自己手下的醫護人員。
當最開始,陷入恐慌的病人們蜂擁而至闖進病房,擁擠、打砸、吼叫、哭泣--場面亂得彷彿一部末日災難片似的,是她站了出來,用冷靜而堅定的語氣,大聲道:
“我知道你們所有人都想活......”
似乎她每一次出現,都是滿臉倦容;但她的眼神永遠是如此堅定和勇敢。
廣東援鄂醫療隊長陶峻
朱亞文扮演廣東援鄂醫療隊隊員陶峻,他不僅跟所有的病人們稱兄道弟、大開玩笑,而且還敢和院長張競予叫板。
但看似玩世不恭的外表下,仍然是一顆赤忱的醫者仁心:當一位重症病人宣告救治無效時,所有人都知道無力迴天,面色灰白,只有他還在繼續搶救,不甘心面對又一例病患的離開。
除了人物的凸顯,電影中的那些淚點的畫面也不少。
“叔叔,一個沒爸媽的孩子,該怎麼辦?”
其實,最讓我破防的是張子楓飾演的張小楓,父母先後感染疫情離世。
當她收到醫院自己雙親死亡通知的那一刻,她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但口罩之下,是我們無法想象的悲傷、絕望、迷茫和痛苦。
沒有大哭大鬧,卻埋著大悲之下的無聲悽痛。
她握著爸媽僅有的遺物,悄聲說出自己唯一想說的話:
“叔叔,一個沒爸媽的孩子,該怎麼辦?”
而這只是大背景下的一幕。
在這場席捲全球的疫情,付出巨大代價的,除了醫護人員,還有這一個個鮮活的普通人。
但疫情終會過去,生活仍將繼續,不是嗎?
人在,希望就在。
影片中描述的每一個鏡頭,都是發生過的真實情形。
那些穿著防護服的白衣英雄,那些經歷重創的家庭,那些從絕望中重新找到希望的個體......
我們太容易能夠與每個角色的哀傷、悲慟、絕望和恐慌共情,因為在每一個畫面裡,我們都看到了過去,也看到了自己。
我們都經歷過同一個2020年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