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天的第一場雪，比往年來的早些。
你要去南方寫生，我送你到村邊的渡口。
那晚的月光有些暗淡，幾粒絮般的雪花，庸懶的飄著，無精打彩的。
“還是初冬，怎麼就下雪了”，你嘟囔著。
一襲紅色的冬裙，在淺雪的月夜裡，有些刺眼，卻沒能掩飾你的嫵媚。
“親親我吧，此去經年”，你先仰起了頭，嘴唇迎了上來，我食指點了點，努了努嘴，沒有俯身吻下。
“抱抱我，快點”，我欲擁你入懷。
“討厭，不是這樣的，你把我抱起來，我要躺在你懷裡”，我把你抱在懷裡，你雙手勾著我的脖子，眼眶裡有淚珠兒滾。
雪越下越大了，一聲不知什麼鳥兒的嘶鳴，打破了曠野中的寂靜。
你在我懷裡扭動著，裙襬揉皺了，滑到了上面，我幫你往下抻了抻，撫平，又蓋住了膝蓋，天太冷。
渡船過來了，我放你下地，上船。
“我早點回來”。
“嗯，去吧”。
“你回吧，天冷”。
“嗯”。
船走遠了。
今年的第一場雪又下了，依然挺早。我又來到和你惜邊的這個渡口，船還在，被雪覆了，輪廓還清晰可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