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Fairbanks,下一站Anchorage。為了看冰川。
當飛機著陸前10分鐘左右,我聞到了一股濃煙味,什麼情況,各種系列影片看多了,不免一陣緊張,發動機著火還是內艙起火了?不斷的嗅,不斷的確認。環顧四周,沒人有我一樣的反應,這就奇怪了,內部一切正常,只能往外看尋找原因了。我的天,舷窗外菸霧繚繞,我馬上想起新聞裡提及的加州每年好多起的山火,持續幾個月,估計這邊也是,太乾燥的緣故吧。果然往下望去,時不時某處的濃煙滾滾往上冒,難怪這邊的人都見怪不怪了。到了抵達大廳,嗯,那個嗆人,那個煙霧瀰漫,室內室外皆是大霧般的景象,雲裡霧裡,沒人戴口罩,也來不及買,我開始擔心接下來幾天的行程。
作為阿拉斯加最大的城市,又是經濟中心,所以Anchorage人口相對Fairbanks 多了點,但也就是30萬。沿途看到的城市景象和其他差別不大,除開人煙稀少。遊客沒多少,主要是來這邊避暑開會的一些公司人員,所以酒店價格在夏季漲了兩三倍,還很難定,房間數量少。阿拉斯加的旅遊業基本上一年就靠三四個月賺錢,一個是夏季兩個月,一個是冬季看極光的,其他都是淡季,所以你可以理解這行情。
一切安頓好後,找吃的。不用懷疑,世界再偏遠的角落,總有中國餐廳。不過,我踱進了一家韓國餐廳,難道是地理位置的緣故,服務和氣候一樣;速度和不在龜兔賽跑中的龜一樣;菜品和上體驗課學畫的一樣。總之,就這麼打發了。趕在天黑前,趕緊回房,如此空曠的地方,走路聽得到自己的呼吸聲,一想起起初被流放的地方,心中總有一絲忐忑。加上天然的煙燻味,實在受不了。
聯絡了一家旅行社,第二天坐郵輪去看冰川。
次日,在前往郵輪的途中,飽覽了各種小冰川,只是煙霧太濃烈,總有種雲深不知處的感覺。經過一個短途小Hiking,親臨冰川水,好不清冽,潺潺不息。洋流汛期的緣故,清晰可見無數小三文魚被衝到河灘上,不停的跳躍著,有的已是殘骸。不知名的小鳥在周圍時不時和鳴雀躍。就那麼佇立著,靜靜的感受著這生命與自然的互動。
離登上郵輪幾英里之處,坐落著一共500人左右的小鎮,所謂的小鎮就一棟14層高的樓,和一頭圈養的鹿(一邊與孤獨作伴,一邊又享受所有人的寵愛,因為唯一)。大概是太偏遠了,為了方便和安全,這棟樓包含所有日常必需的社會功能:超市,醫院,郵局,學校……,你的七大姑八大姨也都住這裡,想想是不是很…
終於登上前往看冰川的郵輪。座位是四人一桌的餐桌式安排。同桌的是來自德州的一對姐妹。70出頭。姐姐一頭金色的蓬鬆捲髮,笑意盈盈,一看就是典型的美國美人(想起了《美國往事》),這般年紀雍容華貴,年輕時更不敢想象,舉手投足間恰如其分。姐妹倆人都非常友善,幽默和健談。美國普通民眾大部分都是比較淳樸,友善的,哪怕這對來自德州。交談中瞭解到姐姐平日裡依然做著心理諮詢的工作,妹妹開著復健診所。倆人有機會會一起旅遊,更多的都是彼此一個人。交談中,不知不覺
臨近大冰川,因為有隨身物品,姐姐提議讓我和她妹妹先去看,她來看管物品,我覺得很不好意思,她安撫道:你們年輕,總會更迫不及待點,我待會看也一樣的。再三謙讓下,還是她留守了。看到整面整面高約幾百米的藍色冰川,矗立在周遭,及洋麵上漂浮著的冰塊時,還是很震撼的。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人類的自私。很多冰川已開始慢慢融化,遠沒有以前的多,否則人類也不能如此接近。但為了人與自然的和諧,我更樂意接受遠距離的欣賞,一種尊重吧。大洋風流恣意在身上在心裡拂過,此刻,無比純淨,
我們來回的坐鎮分享,姐姐讓我用她的望遠鏡去看,看看有什麼意外收穫。果然,歸途中看到了插在冰川沿岸樹林裡的一塊牌子:NO Guns Allowed。美國的槍支是有多氾濫啊。不禁想起了如果在911前後去機場的話,警察會攔停車輛問道:帶槍了嗎。嗯,很美國。
臨別前,美麗姐姐留下了聯絡方式,再三貼面告別。在向Captain一行船員致謝告別時,來自歐洲或本土外的遊客通常都沒有給小費,文化的差異性依然被接納。
回到城市,根據Yelp按圖索驥找了家當地海鮮餐廳。帝王蟹的價格並沒有比南部城市便宜多少,味道更地道倒是有的。點了碗Clam Choweder,溫暖下,幫助封存當日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