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閱讀史源歷史專欄第2499期。1948年遼瀋戰役,東北野戰軍炮兵司令員朱瑞同志,因在義縣不慎觸雷導致身亡,成了公認的解放戰爭期間我軍犧牲的最高級別指揮員。其實在解放戰爭中華中野戰軍犧牲過一位縱隊司令員,名叫謝祥軍,在漣水戰役時戰死,他的級別也是不低的,而華野副參謀長張元壽,則是因為遭敵機空襲身亡。但朱瑞的實際地位卻遠遠高於上述兩人,他的真實地位,不僅僅是炮兵司令員。
首先明確一個概念,東野的炮兵司令已經是兵種級別的領導人,而不只是炮兵縱隊的負責人。朱瑞是整個東北炮兵的最高領導,而東野的炮兵又幾乎佔全國解放軍當時二分之一以上的實力。所以一直都有朱瑞是解放軍炮兵創始人、炮兵之神一說,一點都不誇張,他的地位自然是高於一般的縱隊司令、軍長級別的。
而且這並不是關鍵。他犧牲前的這個職務,遠代表不了朱瑞本人的真實水準和地位。朱瑞有過留蘇的經歷,在蘇聯學習的就是炮兵技術,是我軍急需的高階科班人才。在紅軍時期朱瑞擔任過軍團政委及方面軍政治部主任級別的高階幹部,這種資歷完全是大將級的。如果不是抗日戰爭期間有一些微妙的經歷變化,55年授予元帥也不是沒有希望。
朱瑞在1939年曾經被委任為第一縱隊政委,去山東做領導工作,和他搭夥的司令員是徐帥,可見朱瑞的地位和級別之高。徐帥回延安後,朱瑞就是山東地區的我軍最高負責人。在羅帥之前、徐帥之後,朱瑞統管山東的115師和山東縱隊,出任山東分局書記。作為黨組織在這個特大根據地的最高領導人,他在1943年之前比羅帥、陳光、黎玉等幹部的權力都要大。
如果按照如此趨勢發展下去的話,朱瑞將軍的黨內、軍內地位必然是要高於羅帥的,而羅帥後來在十大元帥中排名第七。當然即便朱瑞沒有犧牲在義縣,而是堅持到建國之後,他也很難評上元帥軍銜,因為抗戰後期他的職務降了下來,就是上文提到的微妙變化。並不是因為朱瑞的能力不夠強,而是因為他的性格問題,在山東時與其他主要幹部發生嚴重矛盾,為了維護團結被中央調離回延安學習了很長時間,復出後到東北建設炮兵部隊,又有了重大功績。所以綜合來看,朱瑞的實際地位最符合大將一級。如果沒有犧牲的話,1955年很可能評為大將軍銜。
在井岡山時期,朱瑞的職務和地位就要高出羅帥不少。而在山東期間之所以會產生矛盾,主要是因為抗戰時期山東根據地的部隊構成,黨政機構錯綜複雜,有互相掣肘的問題。朱瑞雖然是黨內在山東的最高領導,但是軍事層面羅帥、陳光以及黎玉等人都有著比較大的影響力和職權,因此在實際工作中難以協調。上下級溝通方面,不是朱瑞的強項,他往往措辭強硬,多次公開批評一些山東的老同志,這才激化了矛盾。
羅帥一向性格溫良,但卻因為受不了朱瑞的暴脾氣,一度向主席提出過辭職,經過兩年的調解、磨合都沒有好轉的跡象。中央只得把朱瑞調回延安,讓羅帥成為山東的最高負責人,並且在1943年以後,山東根據地真正取得了巨大的發展,也能看出羅帥的治軍、理政才能,確實出類拔萃。即便這樣,結合朱瑞將軍整個軍事生涯的資歷和功績,他仍然是一名非常難得的高階幹部,羅帥和朱瑞在東野重新共事,這一次合作得非常好,聯手為東北野戰軍做出了重大貢獻。朱瑞在1948年意外身亡,是我軍歷史上的一個重大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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