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酒局上的哭聲
室內一片安靜。羅文哭了。
哭聲在整個屋子裡纏繞,迴旋,飄不出去。
店長著急地喊,一聲一聲呼喚:“羅文,羅文…”
羅文聽見了,可她只是哭。她已不能自己,這酒就是催化劑,帶著她已經跑在了煙消雲外,不是現實的自己面前,那就是對痛苦的陳述。她需要大哭一場,方才能明白現實的殘酷。
他真的離她很遠,除了心的相通,無一觸控,真的夠不著。她必須明白這一現實。
這不正是店長的用意嗎?一頓酒,就是想讓她醒,醒悟!無數次店長對她說:“他不愛你!”
原因自然多多,最明顯的一句話:“如果愛你,他會來!”
無數次,羅文反駁過她。店長只有一句話:“你太犟!從此,我不說你,愛苦,苦著去!”
接著店長會說很多話:“看你,把自己折磨成什麼樣!”
是啊,羅文瘦了,憔悴了,精神狀態不及以前好了,但不純粹是為這個,不能把責任怪罪於他。這與他無關。如果這樣說,他消受不起,那顆遠方的遊子心會不安,羅文也不忍傷害他。她愛他,這一切是真的,他懂!
凌潔傻笑,笑羅文,笑她哭得如此傷心。一會凌潔又絮叨,絮叨著那些陳年舊事,無非是阿良的訊息。阿良是好是壞由她說。高興時說阿良好,痛苦時罵阿良壞。這一點,也許店長不懂,但羅文懂。這個女人一張破嘴,什麼都能說,一會言方,一會言圓,由她說了算。
她憑什麼嘲笑羅文,不夠格。她看不起羅文,認為就是傻逼一個,為一個不值得的人痛,哭。但羅文不這樣認為,她愛那個人,而且愛得深沉,為他做什麼她覺得值,那怕一生寫下簡從,她也心甘情願,她願為他一生守,守一切。這其中包括她一生的高潔,純粹,她是一個心悠遠的人,輕而易舉不會寫簡從,寫下就得遵巡諾言,一言九鼎,駟馬難追。這點她必須對那個人實現,否則就是背叛,她對不起他的人格。因而,她必須對他忠誠,這生命的誓言,人格的體現。
因而,凌潔,你憑什麼嘲笑羅文,你不如她,生命裡你與她差甚多,那是十萬八千里。如若說命運是一張紙,你們寫了正反兩面,自然羅文是正面,而你是反面。你還笑羅文,憑什麼,有什麼資格!
凌潔是桃花命,一張臉害了她,毀了她,然而命運中,她也利用了這張臉,飛揚跋扈,說話力不從心,卻咄咄逼人。她平時就是這樣逼羅文,逼著羅文向她投降,聽她的。
“憑什麼?你酷嗎?把那陰招給男人,我不要?”羅文一次一次反駁她,然而這個女人不懂,她有點傻,沒素養,咄咄逼人!憑什麼逼羅文,僅僅是因為朋友嗎?搭檔嗎?這些似乎還不夠,僅憑這些,羅文永遠不會向她投降。生命中她們是兩種人,包括店長她們是三種人!三人為眾,各有所不同,凌潔有她的愛好,店長有她的簡從,然而羅文有她的追求,生命中她們三個人誰也說服不了誰。店長為錢而戰,她是生意人,每天計算著利潤,收成,這點不怪她,要養活店,養活這些人的生活,她必須幹練。因而,羅文能明白店長的苦心,這頓酒就是想讓她清醒,然後放下那個人,迴歸。一心一意做她事業上的幫手,這點羅文早都懂。其實店長一直對她好,這點她應學會感恩,知恩圖報,好好生活,好好工作。但她不能不丟棄理想,為理想而戰她心甘情願,為別的她有點不願意!但生活深入淺出,她不能沒有這份工作,這就是矛盾,工作愛好她都得要,兩者同時發展,這也就是她的累。
生命必須寫下一個簡從,未來如何發展,這是個結,但不是結果。羅文有她的安排。命運她不會隨便屈服,這就是她的簡,單,也可以叫做深,深邃的深,深沉的深。
如果說命運是一片紅
羅文把她交給藍天
賦予大地
因為它是一片紅葉
讓深秋去珍藏
自己不要
她只愛自己,紅葉與她無關
交於有情人
藏於心,奔於命
它年定獲豐收,這是
秘密,定格,燃燒
爛漫夏天,不必言,多,餘
從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