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半個月的時間裡,美國累計確診高達666.4萬人,而僅在1月3日,就單日新增了101.8萬例。此後一直到現在,雖然新增確診有所下降,但仍動輒高達六七十萬例。
而在洶湧的浪潮後,包括美國聯邦政府在內,都認為死亡率和住院率不算高,局面不算特別敗壞,甚至很多人真的認為奧密克戎不過如此,但這是事實嗎?
答案是否定的,1月1日美國重症住院人數僅為9.6萬人,而到了5天之後的1月6日,則猛增了超過25%,住院者增至12.5萬人。
而在12月25日,住院人數才僅為6.6萬人。
14天的時間,住院率增加了近一倍!
而在全美本次新冠浪潮的“震中”紐約,醫療體系已經搖搖欲墜。
當紐約的信仰醫院(Interfaith)因為包括重症監護室在內的病床,已經人滿為患,而要求市政府官員,將運送新冠病人的後續救護車轉移到其他醫院時,這一理所應當的請求,卻僅被批准了兩個小時便被取消。
因為布魯克林的其他鄰近醫院也已經人滿為患。
“布魯克林和其他行政區的所有醫院,不僅僅是‘醫療網醫院’,都面臨著巨大壓力。”作為布魯克林區兩家醫院的執行長拉雷·布朗 (LaRay Brown)如此說道。
新冠病毒奧密克戎變種的席捲紐約,整個紐約的醫療體系都正面臨雙重挑戰——新冠病例的數量激增,以及護士、醫生和技術人員日益短缺。
許多醫護在救治他人的過程中,不幸感染了新冠。
亦或者在大流行中辭職的醫護,卻沒有人可以頂替。
由於新冠大流行,擁有近4000名員工的“北岸-長島醫療公共醫療網體系”,就有5%的醫護和職員選擇在本週離職。
“醫療網體系”,是紐約為了應對新冠大流行建立的一種“區域醫療共同體”,由多家大型醫院為核心和諸多獨立社群醫院為補充,在“醫療網”內的體系,新冠病例和醫療資源都可以相互調送,並受紐約市的進一步財政支援。
大約是第一次疫情浪潮高峰時的兩倍。
為了應對醫護人手的不足,該系統在各家醫院之中騰挪人手,可謂“拆東牆,補西牆,迴圈往復”。
對於資源較少的小型社群醫院來說,情況更為嚴峻。
事實上,美國很多地方已經有諸多醫院不堪重負的新聞報道。
醫護們晝夜不息的輪班工作...
缺乏照顧的病人,不得不在醫院走廊大小便。
甚至有中文網際網路著名的網紅短影片博主,在自己檢測新冠時候,目睹了這樣的一幕——一位在兒童醫院的女醫生,連續四天排隊進行核酸檢測,卻一直到這名博主碰見的時候,都沒能成功檢測到,而原因卻是因為沒能成功預約上。
由於新冠疫情的大爆炸,大量病例激增,再加上流感開始肆虐,很多美國人在不篤定快速檢測試劑是否準確的時候,就只能前往檢測站檢測——當然,由於此前美國聯邦政府沒有選擇訂購和補貼“快速檢測套裝”,這導致如今的美國,“快測套裝”嚴重短缺且價格昂貴,很多人也只能去往檢測站排隊。
這不僅加劇了風險,同時也讓很多亟需檢測,確保健康以免傳染給同事的醫護們,無法得到所需的檢測結果,變相的加劇了原本就不足的醫護資源。
在那則短影片裡,我們可以清晰地看到,這位醫護不僅僅是擔心自己的身體健康,更憂慮如果沒有核酸陽性的報告,而她又真的不幸確診的話,那麼她繼續上班的話,將連累她的同事和她的病人,而這又勢必會牽連其他就診的病人們無法得到足夠的醫護照料。
“我們的醫療室現在非常擁擠,病人只有一兩英尺的間隔距離。”布朗克斯雅可比醫療中心的住院醫師邁克爾·德爾瓦勒(Michael Del Valle)如此說道。
醫療環境的惡化和醫護人手的不足,導致新冠病人們的待遇較為惡劣,和醫護的衝突也因此在紐約很多公共醫療系統中發生。
“言語攻擊和身體攻擊有所增加,醫院不得不在如急診室這樣的地方增加了保安人手。”德爾瓦勒博士說。
隨著奧密克戎的蔓延,社群醫院的問題變得更加複雜,從曼哈頓較富裕的地區開始,然後到依賴“醫療網醫院”的低收入社群,這一情況逐漸加劇。
而在本週,南布朗克斯區、布魯克林區和皇后區的部分地區,新冠陽性率已經超過40%,紐約全市平均每天報告約37,000 例新病例。
朱利安·格蘭特 (Julian Grant)是布朗克斯的一家大型非營利性醫院Montefiore的兒科醫療室護士。
如今這家小型急診室已經擠滿了多達80名新冠名患者,卻只有包括格蘭特在內的兩名護士在幫助他們。
“與之前的病毒浪潮相比,現在有更多的孩子抱怨呼吸困難,儘管他們通常在接受治療後,就可以被送回家。但在急診室裡的時候,無論他們是否感染了新冠病毒,所有患者都必須一起等待,而這增加了病毒傳播給弱勢兒童的可能性。
“事情變得越來越糟糕,而作為護士,當你不能儘量照顧好的你的病人時,這感覺真的很不好。”格蘭特望著充滿了兒童的醫療室,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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