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防壹號1月3日刊登Joshua Pollack的文章,分析為何美國高超音速導彈試驗出現不斷的失敗?指出,原因是它飛得太快了。如果部署這些新的導彈型別如此重要,就應該修改開發時間表,來促進成功。
一種新的武器技術正在進入自己的領域,而美國國防部決心在該領域迅速取得成果。五角大樓的專案管理者沒有選擇一兩個概念,讓它們透過深思熟慮的、高度結構化的研究、開發、測試和評估過程,而是選擇了多個相互競爭的努力,並將它們置於一個簡化的過程中:快速原型設計和測試,然後是快速生產和部署。主要的國防承包商像淘金熱中的探礦者,也一樣自信滿滿地採取了行動。
問題是,新武器在測試中不斷失敗,有時是以相當初級的方式,甚至不適合評估和改進設計。截斷式的發展戰略似乎需要一種信念,即美國的航空航天工程可以透過純粹的熱情來克服所有通常的困難。結卻並非如此。
其實,這也正是過去幾年美國建造和飛行高超音速滑翔機和巡航導彈努力的現狀。例如,在12月,空軍的空射快速反應武器(ARRW)在2021年連續第三次測試中失敗,甚至沒有離開攜帶它的B-52轟炸機的機翼。值得注意的是,ARRW應該是要在2023年成為一種作戰武器。它也不是唯一一個發展高超音速導彈中有煩心測試記錄的例子。
美國在20世紀90年代建立新的彈道導彈防禦系統的努力,與現在的情況不同。現在已經很少有人記得了,BMD也有一個坎坷的開始。在屢次失望之後,五角大樓的三個機構做了一件也許是不尋常的前瞻性的事情:它召集了一個由經驗豐富的專家組成的小組,在退役空軍將軍拉里-韋爾奇的領導下審查當時的情況。它甚至允許該小組的報告向公眾公佈。
韋爾奇小組的第一份報告在當時引起了一些轟動。值得回顧的是,它坦率地說明了在複雜的技術開發工作中,短時間的時間表只能招致失敗。
"這些專案正在追求非常積極的時間表,但這些時間表沒有得到規劃和測試狀況的支援,而這些支撐對系統的需求卻十分緊迫,結果導致了高水平的風險,也導致了延遲部署"。
"失敗是由不良的設計、測試規劃和飛行前測試的缺陷;也不是由不良的製造,不良的管理以及缺乏嚴格的政府監督所造成"。
"政府和專案經理傾向於輕視這些代價高昂的失敗的原因,再加上積極的時間表導致了'急於求成的失敗'。"
報告的主要建議--將所有BMD專案放在"現實的時間表"上。也就是說,遇到了一些可預見的阻力。我們不能確定任何一份報告或專家小組具體可能有多少影響。但是,在最麻煩的BMD工作之一轉入更長的時間表之後,它肯定得到了證明。到1998年2月第一份韋爾奇報告時,THAAD系統的原型在命中率攔截測試中已經連續四次失敗了。到1999年8月,在四次測試中又有兩次失敗後,該計劃進入了一個新的發展階段。飛行測試直到2005年才恢復,但從那時起已經取得了持續的成功--至少在目標導彈沒有失敗的時候。第一個作戰的THAAD電池,原定於1996年部署,結果最終於2008年出現。
我們也不知道,韋爾奇小組對1990年代正在開發的導彈防禦系統的缺點的所有判斷,是否同樣適用於今天的高超音速武器專案。但國會政府問責辦公室2021年4月的一份報告聽起來有些不愉快的熟悉音符。
美國政府問責局發現,開發這些新導彈的大部分努力使用了一種新的開發授權,繞過了常規的國防部"採購和需求開發政策和程式"。這些專案的目標是在6個月內建造一個初始原型,並在5年內部署一個初始能力。美國政府問責局指出,高超音速導彈開發面臨的許多問題中,包括"不成熟的技術和激進的時間表"。
教訓應該是明確的:如果部署這些新型導彈真的很重要,五角大樓應該採取有利於它成功的開發時間表。如果它不這樣做,國會就應該問是什麼促使它重複過去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