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個朋友拍了一張釣魚的照片給我,還有他釣上來的魚,隔著螢幕我都聞到魚腥味了。
我爸從我記事起就釣魚,每次釣回家,我媽都拿洗臉盆接上水,把魚放盆裡,大大小小的都有,鯽魚,鯉魚,有時候還有泥鰍。有時候要用洗衣盆裝。
我們家以前養過一隻黑白貓,它見了魚,嗷嗷叫,面目猙獰,火急火燎的表情,真是笑死人了。
有一次我爸非要帶我一起去,他騎著他的二八大槓腳踏車,前面單樑上我坐著,我那屁股都割成三掰了,在車子上需要來回調換位置,才能緩解疼痛。
我們來到一片長滿了青苔的草地,邊上就是一塊寬闊的水溝,老爸說這裡是他的福地,每次都不會“空軍”。
他在釣魚,我覺得我在邊上等了快一個世紀,實在無聊透了,我就在一邊解刨癩蛤蟆,現在想想太殘忍了,我殺死了二隻癩蛤蟆,罪過啊罪過!
釣回家的魚,我媽就炸啊,煮啊,紅燒啊,湯啊!以至於我現在看到魚,一點興趣都沒有,在好吃的魚,我也就夾一二口完事,吃傷了,膩了。那魚的腥味,魚的掙扎,魚腸子,魚肚子……
這一釣魚愛好他就愛了就是一輩子,一直到七十三四歲,眼花了,總釣不上來,失去鬥志後,終於收杆了。
你不釣了,我也不吃了,吃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