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在我們的認知中,是歐洲最大的國家,尤其俄羅斯最精華的區域就在東歐,那肯定是歐洲國家沒跑了。可偏偏歐洲國家不待見自己這個鄰居,還日常將他開除歐洲籍,動不動就聯起手來針對俄羅斯,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這一切還要從東斯拉夫人國家的建立歷史說起,很多人可能不大清楚,俄羅斯統一之前,第一個在東斯拉夫人的土地上,建立國家的不是當地人,而是外來的維京人。大約是在公元9世紀下半葉,維京人先是佔領了諾夫哥羅德,而後又在基輔建立了“基輔羅斯”,也就是俄羅斯歷史上的羅斯諸王國共主,大體上就有些類似周天子那個樣子,所有諸侯都要向基輔大公朝貢。
統治了羅斯人的維京部落被東羅馬帝國稱為“瓦格良人”,他們是一群彪悍的戰士,即掠奪羅馬尼亞,也經常作為僱傭軍為東羅馬服務。也正是因為這一層關係,東羅馬文化逐漸進入烏克蘭地區,而後向白俄羅斯和俄羅斯地區傳播,東正教也取代了斯拉夫人的傳統宗教,成為了東斯拉夫人的主流信仰。
當時的羅斯諸公國貴族們,以什麼為榮?當然是以得到東正教大牧首的首肯和得到東羅馬皇帝的冊封為榮。不過還有一個令他們更感興趣的,那就是能迎娶一位來自東羅馬貴族家庭的姑娘。尤其是基輔羅斯大公,那更要想方設法討個東羅馬王室家族姑娘,這樣自己的後代也算是羅馬人。
不過這個願望實現起來也不容易,要說為啥呢?還不是蒙古人西征大軍一路碾過了花拉子模,踏過了西伯利亞,攻佔了欽察草原,更席捲了整個羅斯公國,打得一眾羅斯諸侯紛紛跪地唱征服。就連在羅斯諸侯中不可一世的基輔羅斯大公,都要爬進拔都汗的大帳去舔可汗的靴子才能保住一條小命。
東斯拉夫人倒也實在,秉承著誰牛,我就跟誰混的原則,他們稱呼金帳汗國可汗為沙皇。別說,朮赤的後代中真有人娶了一位東羅馬王室姑娘,因此羅斯諸侯們又紛紛以迎娶金帳汗國王室姑娘為榮。
比如亞歷山大·涅夫斯基的後代,就曾迎娶過拔度家的一位姑娘,雖然婚禮被其他羅斯諸侯破壞了,但這絲毫不影響諸侯們為了表忠心和抱大腿,爭先恐後搭訕蒙古貴族家的姑娘。
在西歐貴族眼裡,羅斯諸侯這種德行,那就是渴望法理,渴望身份地位,渴望瘋了。學習個東羅馬都學不像,還抱蒙古人大腿。在歐洲貴族眼裡,蒙古人在進攻克羅地亞和奧地利時吃了癟,不得不撤退,屬於是手下敗將。
奧地利大公曾在信中表示,蒙古人野戰能力還算勉強,攻城能力簡直拉胯,就歐洲這麼多堅固城堡,根本不需要把蒙古人當回事。因此歐洲國家是很看不上向蒙古人獻媚的羅斯諸侯,認為他們就是沒信仰,沒骨氣的軟蛋。
而且東斯拉夫人還是在蒙古人的幫助下才完成的統一,這在西歐貴族們眼中,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時間到了16世紀,伊凡四世消滅了喀山汗國,大帳汗國,西伯利亞汗國等一眾蒙古人國家,終於幹掉了統治東斯拉夫人近三百年的入侵者,併成功加冕為全東斯拉夫人的沙皇。
說來伊凡四世的成功和他的血統有很大關係,他同時擁有拜占庭王室和金帳汗國黃金家族的血統,也因此得到了流落東歐的東羅馬遺民和信仰東正教的蒙古貴族的支援。正是因為有了這兩股強力外援,他才能摧枯拉朽般解決敵人併成為沙皇。
東斯拉夫人雖然打敗了蒙古人,但民俗也明顯受到了蒙古影響,比如盛行的農奴制,比如跟蒙古人學的跪拜,再比如說民族服飾風格雖然有東羅馬影響,但也受到了蒙古影響。民族性格更是奔放與保守,善良與野蠻,熱情和兇狠同時表現得淋漓盡致。
尤其對東斯拉夫而言,盟約和停戰協議,只是一張隨時可以撕毀的廢紙,可以說和蒙古如出一轍。在這種情況下,被歐洲開除西方籍都算是輕鬆的了。相比之下,西斯拉夫人雖然服飾或多或少受到蒙古和巴爾幹民族影響,但其民族文化更接近歐洲,還把天主教作為國教,就得到了歐洲的認可。
另一方面,東斯拉夫人的沙皇頭銜是自己加在頭上的,並沒有得到東羅馬的承認。當然了東羅馬早就滅亡了,就算想承認也沒戲了。不過東羅馬拜占庭王室並沒有滅亡,要掰扯繼承權,那希臘和羅馬尼亞,保加利亞都有話說。而且東羅馬日常被西羅馬開除羅馬籍,你東斯拉夫人自稱東羅馬正統——第三羅馬,那也是要被開除的命。
俄羅斯為了能夠得到西方國家的認可,也削尖了腦袋進行西化改革,比如彼得大帝和葉卡捷琳娜大帝,都曾吸納歐洲移民和文化,以此改造東斯拉夫傳統文化,希望能夠躋身歐洲行列。
同時俄羅斯還有一個更加簡單粗暴的辦法,那就是領土西擴,征服接壤的歐洲國家,就能實現躋身歐洲的夢想了。隨著俄羅斯國力和軍事力量的提升,歐洲國家雖然承認俄羅斯為東歐國家,但也更加懼怕俄羅斯,自然就要拉幫結夥排斥俄羅斯。
尤其是蘇聯建立以後,其擴張野心和軍事力量達到了空前的程度,甚至在二戰結束之後肢解了德國,奪取了波蘭宣誓主權的西白俄羅斯和西烏克蘭領土,這就讓歐洲國家更加懼怕俄國斯拉夫人。
雖說蘇聯最後支離破碎悽慘地退出了歷史舞臺,但繼承了半數家業的俄羅斯,依舊是個不容小看的對手。後來俄羅斯吞併了克里米亞,分裂了烏克蘭之後,歐洲國家很擔心蘇聯回來,自然要聯合起來對付俄羅斯。
結語
西歐東歐這個概念幾百年來一直在變,最初西班牙和法國才算西歐,神羅和波蘭都是東歐。一戰後西歐概念延伸到德國東部,而波蘭成為了中歐,烏克蘭和白俄羅斯,波羅的海國家成了東歐,俄羅斯最終也躋身東歐行列。但西歐國家和俄羅斯之間一直存在一種慣性的隔閡與對立,雙方之間使用無法和解共識。
參考文獻:
《封建俄羅斯與蒙古》
《基輔羅斯》
《俄羅斯民族的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