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遭遇蒙古警察兩次攔截
第二天,大約是六月12號吧,我們一早起來檢查車輛後,找到加油站把汽油補滿就繼續從賽音山達市往烏蘭巴托方向行駛去,走了大約100多公里,來到出境後的第三個城市喬伊爾市,在透過一個十字路口時看到路上的一根紅白橫杆沒有抬起給我們放行,路邊有個警察亭裡面坐著個戴了大蓋帽的警察,指著路邊示意我們靠邊停車,並讓我們將各種證件拿給他檢查,原以為是像昨天在賽音山達那樣例行檢查,所以我就下車並將護照及中國的駕駛證及ATA證件都呈上。 這個警察看過我們的證件後,打電話不知跟什麼人嘰哩咕嚕的說了半天,然後就讓我接電話,原來他知道我是過境前往俄羅斯的中國人,電話裡出現了一箇中國人的口音,他告訴我他是喬伊爾市的中國投資商會副秘書長,姓謝,這個警察請他做了翻譯,他轉告我們昨天剛剛接到通知,今天通過蒙古前往俄羅斯的道路情況有些政策性變化了,現在所有的中國車不可以通過蒙古國過境前往俄羅斯與歐洲。
我們得知這個訊息後,正在不知所措地試圖與當地警方交涉,但謝秘書長告訴我們,當地警方只是在執行上級命令,讓我先跟中國駐蒙古大使館電話聯絡下,然後給了我一箇中國駐蒙古大使館的電話。我就按這個電話打過去了,電話很快接通,接電話的是大使館的一個叫姓蘇叫蘇和的秘書,他說也是接到了蒙古警方的通知,最近中國車輛不能過境蒙古前往俄羅斯。這時警亭裡的警察走出警亭將我的所有證件拿走,開著一輛警車讓我們跟著他走,他把我們帶去了當地的警局,他把我們的證件交給局裡的接待警員後他又開著警車迴路口的崗亭去了。
後面來了個比較幹練的、肩膀上戴著兩個花的警長接待我們,他怕我們不清楚具體情況,特地又將喬伊爾中國投資商會那位姓謝的副秘書長邀請過來給我們做翻譯並說明情況。
謝先生悄悄告訴我們,蒙古對待中國方面是很情緒化的,他們在蒙古做了投資後,明顯感覺到有時寬鬆有時緊張。這次的阻止中國車輛過境的原因,很可能是今年初(2015年)國家主要領導人訪問蒙古時,蒙古政府張口向中國索要100億美元的援助,據說領導人當時沒有答應他們的要求,因此他們在等了一段時間看看中國對他們沒有援助的動靜,就開始從各方面對中國人做出一些不友好的報復行為。包括限制中國車輛進入蒙古國境內後不能超過50公里範圍,更不讓中國車輛過境蒙古國前往俄羅斯;又對在蒙古境內投資的企業與商人進行不同程度的找茬和刁難貿易進出口。中國人當時在蒙古投資內容主要以礦產開採為主。喬伊爾華商會的謝秘書長就是與一班人從內蒙古過來這裡投資開採鐵礦,再冶煉成生鐵塊運回去給國內的鋼鐵廠做鍊鋼原料。他告訴我在蒙古投資開採礦產,表面上蒙古人按國際貿易法講法治,而實質上當地政府經常蠻不講理的要求中國投資商給他們辦理各種超出正常投資工作以外的事情,包括經常要求贊助各種不同的地方政府與機構。但當地的警察除了會到礦山來蹭吃蹭喝外,其他的事情還是比較講原則的,下級警察並不敢去礦山私下要求給好處,這點還是比較不錯的。但遇到政府在大政策反華排華時,他們也會採取一些手段迫害中國的投資
商,如經常去中國技術人員與勞工住處,突擊檢查勞工的各種證件,然後以不是務工證件為由做出高額罰款與驅逐出境等,使當地的中國投資商和礦山技術人員經常蒙受不同損失。
就在我們與喬伊爾警察們交涉的時候,突然發現公路上有一輛中國的長城房車往烏蘭巴托方向飛奔過去,路口的警察吹響了警笛並緊急發動警車前往追擊那輛房車。
我們從上午九點多鐘被喬伊爾警方攔下,直交涉到下午接近一點,仍是不能得到解決,根據大使館給我們的指令,只能往扎門烏德方向返回。
下午四點左右,我們在快到扎門烏德市區時,又遇到扎市邊防警察局的警車攔下了我們,原來他們也是同樣接到上級指令,攔截中國車輛。被攔下後一個相當於少校的邊防武警過來讓我們跟著他的車前往警局,由於語言不通只能再度打電話給中國大使館。好在這個警察還是比較講道理的,在聽了中國大使館蘇秘書的說明後,很快向我做出他能理解的動作,但仍然要我們等他與上級聯絡後才能給我們放行指令。一直到了晚上六點多他仍然沒有聯絡上他的上司,我又請這個邊防警少校透過電話聯絡了中國大使館的蘇秘書,他與蘇秘書電話交流後將電話給我接聽,蘇秘書告訴我這個少校是個不錯的人,由於比時間較晚了,今天即使讓我們離開警局也過不了海關。同時這個少校也想看看我們房車人的露營生活,讓我們做點中國菜,他要與我們一道露營晚餐,同時也見識下中國人的旅行生活。
我明白了少校的意圖後,讓他帶我們去附近的草原,少校很快又電話約了一個他的同事過來,少校和他的同事開著警車在前面,我們開著房車跟著他來到市區外的一個荒野,老伴有點緊張,說怕不會遇到什麼壞人吧?但此時我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只能跟著他來到野外。原來他電話約來的同事在過來時也買了一些冷餐食品,我們用帶來的食材由老伴整了一些中國口味的菜餚,又打開了從中國帶來的二鍋頭白酒,請他們二人一道吃露營晚餐。
這個少校跟他的同事吃得很開心,雖然語言不通,有需要語言表達重要內容時少校就打給中國大使館的蘇秘書,讓蘇秘書當電話翻譯,所以大家都很開心的。六月的室外溫度有些涼,我們喝過酒老伴將碗筷收拾好,少校告訴我們邊境城市的治安不是很好,請我們去他住的公務員宿舍院內駐車過夜,告訴我們這樣比較安全。我們就開著房車跟在警車後面來到了市區他住所的院子裡駐車。
到了少校的宿舍院內,少校又跟我們演繹了一段感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