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塢的《浮世浮城》,講述了身處婚姻圍城中的趙旬旬,被“帶著愛與恨歸來”的池澄算計,“失卻所有退路”。“那條唯一的退路,就在他的懷中。他是帶給她毀滅的風浪,也是她無法抗拒的青春狂瀾”。
這個故事可以說是女性綺麗的夢。趙旬旬這個女主角太接地氣了,就像我們身邊的人一樣。她的婚姻愛情故事想必會引發很多讀者的共鳴與思考。
一、“世界太大,人太小,固守一方天地遠比漫漫跋涉更讓她心安。而城池裡一個人孤單,兩個人正好,疲憊時一鬆懈,身邊就有個依靠的肩膀,她也只有這點簡單的欲求,不明白為什麼有人偏偏要去受那動盪之苦。”
趙旬旬是一個憂患意識很強並且十分渴望安穩的人,這得歸因於她的成長過程。
趙旬旬的親生父親是一個職業神棍,母親是一個下崗女工。在她五歲那一年,父母離婚,媽媽親帶著她過起了顛沛流離的生活。
趙旬旬十四歲那一年,她的媽媽嫁給了喪偶的曾教授,從此,她終於在重組家庭裡過上了安穩的日子。但是她總覺得在這個家裡,什麼都不屬於自己的。
大學畢業以後,趙旬旬在國內的知名企業當起了會計。
三年後,趙旬旬的繼姐曾毓留學歸來。曾毓的姑姑給她安排了和“績優股”謝憑寧相親。趙旬旬的媽媽很不厚道地安排了“奪夫事件”,還被正主當場逮著了,很沒面子。
而趙旬旬被媽媽拉著不情不願,遊魂似地走完過場,參演了一出鬧劇。沒想到的是,謝憑寧最後竟然選中了趙旬旬。
謝憑寧“出身公 務 員家庭,才貌、事業出眾”,給人穩重、可靠的感覺。他曾經是醫生,後來調到衛生 局工作。
兩人約會了一段時間後就結婚了。
婚後,大男子主義的謝憑寧要求趙旬旬辭職。最初,她不願意。但是他很堅持,並且答應每月把和她薪水差不多的錢打到她賬上。為了婚姻的穩定性,她妥協了。
兩人雖然沒有愛情,但是相敬如賓,沒有吵過架。
在趙旬旬看來,“和謝憑寧的婚姻就像一堵堅實的高牆,她住在裡面,歲月安好,鳥雀無聲,恨不得地久天長。”
謝憑寧對“孝敬公婆、尊重丈夫、行為檢點、儀表整潔,家務嫻熟”的趙旬旬也很滿意。
然而,這份平靜的生活被池澄和邵佳寧打破了。
二、趙旬旬:“我要的只是再簡單不過的生活,他不需要如痴如醉地愛我,也不需要為我赴湯蹈火,只要給我一個家,難道連這樣的要求都算過分?”
池澄:“但很多時候,往往就是因為你要的太少,別人才索性什麼都不給你,結果你一無所有。”
趙旬旬和謝憑寧結婚三年,第一次聽說他有個遠房小姨邵佳荃,而且這個小姨比她還小三歲,年輕漂亮。
趙旬旬不知道的是邵佳荃和謝憑寧是相愛的,只因為長輩的阻撓不能在一起。三年前,謝憑寧和她相親之後很快就結婚,也是受了邵佳荃離開的刺激。
現在,邵佳荃帶著準未婚夫池澄回來探親了。
謝憑寧一心只想著帶邵佳荃見親戚,就讓妻子陪年輕帥氣的準小姨夫在機場辦理丟失行李的登記手續以及購買換洗衣物。
這個比趙旬旬還小三歲的準小姨夫池澄總是有意無意地撩撥她,比如突然抓起她的手在她手心寫他的名字,讓她幫他選貼身衣物……令她尷尬不已。
趙旬旬敏感地察覺到自己的丈夫和遠房小姨之間的曖昧,然後對照了“丈夫出gui的二十種舉動”,發現丈夫最近的行為符合其中十九種。她認為謝憑寧不僅侮辱了她的尊嚴,還侮辱了她的智商。
池澄也發現了邵佳荃和謝憑寧的異樣,但他並不在乎自己的“準未婚妻”和別的男人發生了什麼事,因為正如他和趙旬旬說的,他喜歡的是她。
趙旬旬“不是那種豔光逼人的大美人,但眉目清淺,梨渦婉轉,自有動人之處”。池澄也不是現在才喜歡上趙旬旬的,只是趙旬旬完全不記得他了。
趙旬旬和謝憑寧沒有多少愛,但是她自進入圍城起就沒有想過要離開。可是如果他非要離開,那麼她一個人也無法把這段婚姻繼續下去,只好給自己找退路了。
曾毓的律師朋友連泉說要有對方出.軌的實質證據,才能在家庭財產分割上面獲得傾斜,所以趙旬旬在生活上留了個心眼。
謝憑寧在週末起了個大早,說要回去加班。趙旬旬打電話去他上班的地方一問就知道他說謊了。
剛好,池澄打電話叫她過去酒店,說他設了一個甕中捉鱉的局捉.奸。
趙旬旬過去以後,池澄把自己的計劃告訴她。然後在等待邵佳荃和謝憑寧回來的時間裡,池澄喝了酒, 蠱惑趙旬旬說“他們做初一,我們就做十五”。
池澄趁機用言語和行為挑.逗她,趙旬旬推拒著,兩人糾纏在一起,他趁機吻了她……
邵佳荃開門進來,看到衣衫不整的兩人,痛罵了池澄一頓,但因為捨不得,又說只要他讓趙旬旬走,他們可以繼續在一起。
池澄說他喜歡的是趙旬旬,氣壞了的邵佳荃開門把謝憑寧放了進來。
趙旬旬明明是要來捉jian的,結果卻“被自己的丈夫和情敵捉jian在床”。
“旬旬曾經痛恨自己立場不堅定,一時糊塗闖下了荒唐大禍,半生謹慎付之東流。”但當她冷靜下來一想,就發現池澄從一開始就是衝著她來的,這個局也是為她而設的。
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池澄,以致於他這樣苦心積慮地將她的婚姻逼上絕路。如果僅僅像他說的那樣只是因為他喜歡她,就要“毀了她的生活,讓她一無所有”,那麼他的愛太可怕了。
即使謝憑寧說只要她道歉,他就既往不咎,兩人繼續一起生活。趙旬旬還是無法再自欺欺人把這座婚姻的城池守下去。
她在婚姻中本來就處於弱勢地位,現在又有這樣一個把柄被謝憑寧抓住,“她所祈盼的安穩平實的小日子再也不可能回來了”。因此,她一狠心,離婚了。
謝憑寧還算厚道,把“婚後兩人合資購買的那套小房子給了旬旬,其餘家庭財產從此一概與她無關”。
三、“池澄給她的不安則來自於他的‘多’,太多的心思,太深的秘密,太強烈的情感,太大的不安定因素……就好像只想討一碗水的人,你給她驚濤駭浪的江河,劈頭蓋臉地打來,摔碎了手裡可憐兮兮的碗,這不是她要的生活。”
在趙旬旬經歷婚姻的動盪期間,她的繼父病死了。離婚後,趙旬旬搬去媽媽的家暫住,努力找新工作。
脫離職場三年,二十九歲的她重新找工作才發現職場的競爭殘酷。
在老同學當總監的公司裡,她和研究生畢業的新人競爭同一個崗位,兢兢業業的她以為決一勝負的關鍵是工作表現。
沒想到的是,已婚的老同學私下對她表達愛慕之情。她果斷地拒絕了,也因此失去了這個工作機會。
還好,天無絕人之路,國內知名企業在本地新設的辦事處給了她一個面試的機會。
話說回來,趙旬旬離婚後一次都沒有去找過池澄。她不恨他,但“她畏懼他,或者正如他說的,她是害怕他引出的那個陌生的自己”。
他給她打過幾次電話,後來,她把他拉黑了。
當她發現池澄竟然登堂入室,與她的媽媽相談甚歡的時候,她又開始頭疼了。
他說自己剛找了個房子住下來,特意把備用鑰匙放在她這裡,因為他只信得過她。
趙旬旬不願意,但是說不過他。最後他堅持把鑰匙留下了,還說只要他還在這個城市,她隨時都可以去他那裡。
趙旬旬去那個辦事處面試,被錄用了。可是,第一天上班的她才發現池澄是辦事處的池總,而她是會計。
她幾經心理掙扎,才決定留在那裡工作。原因有二:一是她的繼父剛去世,她的媽媽心情不好,經常數落她;二是池澄承諾自己他會公私分明。
事實也證明,池澄雖然“背地裡死皮賴臉”,但在公司“明面上對她最不假辭色”。
離婚四個月後,曾毓給趙旬旬介紹物件。對方對趙旬旬的第一印象不錯,趙旬旬也覺得這個相親物件看起來比較靠譜。只是第一次約會還沒有結束,就被池澄攪黃了。
趙旬旬很生氣,脾氣再好也忍不住罵他了。
池澄被“她臉上的憎惡”刺傷了,說道:“你以為和你好聚好散的男人是有風度?那些都是假的!我告訴你,總有一天你會知道,願意留下來浪費時間陪你較真,願意浪費表情和你吵架的傻瓜才是真的愛你!”
這次吵架之後,池澄對她愛理不理的,她並不在意。
公司的銷售經理孫一帆向趙旬旬示好,還跟她表白。她沒有答應,但內心並非沒有動搖。
只是不久以後,孫一帆就開始刻意和她保持距離,這不得不讓她懷疑是不是池澄和他說了什麼。
莫名其妙被懷疑,池澄氣得口不擇言,說要不是他瞎了眼,她“就是個離了婚一無是處的老女人”,把趙旬旬氣得要命。
兩人不歡而散。
當晚,趙旬旬回到家發現池澄的表舅周瑞生和自己的媽媽在一起,而且因為她的老貓抓傷了周瑞生,媽媽揚言一定要把它趕走。
母女倆吵了起來,盛怒的趙旬旬把自己的東西一收拾,就帶著老貓一起離家出走了。
四、“旬旬之前的抗拒更多的來自於畏懼,她太想保全自己,步步留神,謹小慎微地生活,總在為自己的明天未雨綢繆,可明天有什麼,誰能預期”
“其實所謂明天不就是由無數個今天所構成,為了不可捉摸的將來錯失觸手可及的現在是不是太過愚蠢?”
在街頭茫然四顧的趙旬旬忽然發現池澄給她的鑰匙在她的包裡。
她想了很久,忽然願意去相信池澄那樣費盡心思地對她,未嘗沒有一點真心。於是她就帶著老貓去找池澄,希望他可以收留這隻貓一段時間。
池澄對於趙旬旬的到來很高興,一心想著兩人可以有更進一步的關係,但是趙旬旬是個謹小慎微的人,對於感情也是相當的謹慎,堅定地拒絕了他。
“她要的不是刺激的露水情緣,而是一種更持久穩固的關係。”
更何況,“男女之間有時候就如同一場博弈,沉不住氣,就會滿盤皆輸”。
更何況,趙旬旬覺得池澄這個人像謎一樣。
她只知道他的親生母親已經去世,他的父親另娶他人。而池澄的父親和新的妻子已經生兒育女,他的身份有些尷尬,沒有家庭溫暖,甚至過年也只能自己一個人過。
他口口聲聲說他愛她,從第一次見面就喜歡她,但是她不知道他的愛從而而來,他所謂的第一次見面又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她每次問他,他總是顧左右而言他,把話題岔開。
和池澄開始一段感情對於她來說就像一場華麗的冒險。但是要讓她安心和他在一起,她還需要時間去確定一些東西。
五、“並不是沒有想過,也許他並不是真的愛她,他愛的只是曾經得不到的;她也沒有那麼一往情深,她要的只是現在可以抓住的。然而答案難道比懷抱的人更真實可靠?現在他們都覺得,再沒有比‘分開’更壞的打算!”
池澄帶趙旬旬到谷陽山森林公園上的明燈山莊,說要跟她過一個難忘的春節。在那裡,兩人感情水到渠成地發生了關係。
事後,池澄終於告訴趙旬旬他們的“淵源”。
三年前,23歲正在讀大四的池澄被經營健身房的表舅“賣”給了趙旬旬。當時的他暗戀著她,還以為上天憐憫他,讓他和自己喜歡的女孩有了第一次親密接觸。
可是當他醒來,只看到床邊的一疊錢。原來他的表舅和他喜歡的女孩只是當他是小白臉,這讓他十分傷心。
更令他憤怒的是,那些錢正是他媽媽被一個神棍騙去的錢的大部分。他拿那些錢交了醫院的費用。
不久之後,池澄的媽媽去世了。他去找趙旬旬,卻看到她和謝憑寧約會去了。而趙旬旬的媽媽到處和別人說自己的女兒找了個金龜婿,這讓當時一無所有的他倍感羞辱。
而事情的真相是,那一晚是趙旬旬26歲的生日,第二天她就要去相親。曾毓可憐她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就要踏進婚姻的墳墓,又自以為是地以為趙旬旬對文濤這個健身教練有意思,所以就想“成全”她。
趙旬旬被曾毓帶到有很多健身教練和女會員的聚會上。文濤陪她聊天,勸她喝酒,她喝醉了,後來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等她醒來,發現身邊躺著一個完全不認識的男孩,她嚇得連看清楚對方的面容都不敢。
她想若不是十分困難,對方也不至於出來“賣”,所以她把自己從父親那裡得來的遺產——那個舊信封裡的錢放到枕頭上,留給那個陌生人。
那一夜對於她來說就像夢一樣,她迫切地想忘掉這瘋狂的一切。
三年過去,她早就忘記了這件事。然而,命運沒有放過她。
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與恨,他所做的一切既是因為愛她而念念不忘,也是因為恨她曾羞辱過他。
他毫不隱瞞自己是來報 復她的,趙旬旬無話可說,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要離開。
那一天是除夕,趙旬旬離開的時候接到媽媽的電話,原來周瑞生騙走了媽媽所有的家當……憤怒的趙旬旬回去質問池澄。爭執中,兩人不小心掉下山。
池澄的腿受了傷,趙旬旬“在懸崖半空中放棄了向上爬的機會跳了下來”,陪在他身邊。即使他們即將要面對的是冬夜裡夾風帶雨的嚴寒。
所幸,幾個小時後,巡山的人解救了他們,並且收留他們在自己家裡住下養傷。
那段日子,他們“像一對再平凡不過的夫妻,用不著猜著心計算得失,也不必擔心明天”。
他們談了很多過去的事,卻不敢談將來。
元宵那一天,池澄的父親派人來接他。池澄心中很不捨,卻不肯說出口。
回去的路上,趙旬旬接到努力想復婚的謝憑寧要來接她的電話。池澄嘲諷地說她這是拿謝憑寧來逼他表態。兩人再次不歡而散。
在元宵的人潮中,趙旬旬擔心池澄的腿尚未痊癒,會被人撞到而有危險,回頭去找他。
最後,兩個相愛的人相擁在一起,決定一起去賭那不確定的未來。
六、結語
看完這個故事,我有以下感想:
(一)先來分析一下趙旬旬和謝憑寧那場失敗的婚姻。
1、趙旬旬小時候顛沛流離的生活經歷讓她渴望安穩的生活。所以,她接受了沒有愛情的婚姻,只因為謝憑寧各方面條件都不錯,可以給她一份安穩。
那時候的她認為“婚姻更多的時候取決於適不適合,而不是愛有多深”。
但是她在圍城裡覺得快樂嗎?不,她只得到了安穩,並沒有得到琴瑟和鳴的快樂。
書中有這樣一個情節:趙旬旬和池澄同居後一起逛商場,遇到謝憑寧。她感慨地想自己和謝憑寧結婚三年,竟然從來沒有一起逛過商場。那時候,謝憑寧給她家用,家裡的食物和生活用品都是她獨自採購的。
大男子主義的丈夫要求她婚後辭職,她權衡利弊之後只能答應。她把家庭照顧得很好,丈夫和公婆都很滿意,但是她在婚姻裡是孤獨的。
2、謝憑寧娶趙旬旬,是因為家裡反對他和遠房小姨邵佳荃在一起。既然不能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那麼娶誰都差不多。
在謝憑寧眼裡,趙旬旬是這樣的:“雖然與她在一起不適合進行深度交談,共同興趣愛好也欠奉,然而她其他方面的省心妥當完全可以彌補這一點。他娶一個女人是為了共同生活,而不是為了追求所謂的靈魂碰撞。”
對於他來說,她是一個省心的妻子,卻不是他的愛人。
3、婚後兩人相敬如賓,但誰也不在乎對方心裡想什麼,卻妄想把平靜的日子過下去。
因為沒有愛,在這段婚姻裡,趙旬旬是缺乏安全感的,正如她說的:“我嫁給謝憑寧,但從沒有一天相信他屬於我。”
然後,遇到風吹草動,她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和丈夫溝通,而是給自己找退路。
因為沒有愛,趙旬旬是缺乏底氣的,所以她從不會要求更多。她希望兩人之間達到某種平衡關係——“不偏不倚,不拖不欠,安穩長久,誰也不辜負誰。”
這樣合夥式的婚姻,大家都不愛對方,只是在婚姻裡各司其職。不愛,情緒就不會輕易被對方影響,從某方面來說是比較輕鬆。
然而,也因為不愛,遇到問題的時候,大家都沒有耐心去溝通解決,很輕易就放手了。
有一個名人說過這樣一句話:“婚姻的基礎是愛情,是依戀,是尊重。”
在趙旬旬和謝憑寧的這段婚姻裡,他們既沒有愛情,也沒有依戀。因此,他們註定長久不了。
(二)池澄和趙旬旬:渴望去愛,卻顧慮重重。
池澄對趙旬旬愛恨兼而有之。他在最落魄的時候遇到她,暗戀她,兩人陰差陽錯有了第一次關係。她卻留下錢離他而去,羞辱了他,還忘了他。
三年後,他“復 仇”成功,堵在胸口的氣發洩出來了。恨散了,愛還在。
兩人明明愛著對方,卻都顧慮重重。
趙旬旬的媽媽傳授給女兒的人生經驗是:“不管一個男人再怎麼對你死纏爛打百般說愛,如果他不肯娶你,什麼都是白搭。”
趙旬旬渴望安穩的生活,並且需要用婚姻關係來保障這種生活。
池澄愛折騰,“在他身邊,她總能被勾出靈魂深處陌生的自己”。他說愛她,卻從不說娶她,所以她缺乏安全感。
而池澄呢?他說趙旬旬是空心的稻草人,說她不會愛人,只是想找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結婚,“條件合適,時機恰當,誰都可以”。
他渴望熱烈的愛情,不希望趙旬旬只是把他當做任意一個可以和她走進圍城的人,他希望她把自己當做“唯一”,而不是“之一”。
他們性格的差異,愛情觀和婚姻觀的差異,再加上兩人的恩怨,這些都是阻礙他們在一起的因素。
“成年人明白的事越多,心裡容納勇氣的空間就越小,不太容易做錯事,但也往往錯過了‘對的’幸運。”
但是愛上了就是愛上了,與其在那裡瞻前顧後,不如放手去愛一場,抓住眼前的幸福。至於將來會如何,自有時間去解答。
畢竟人生“重要的不是千篇一律的始末兩端,而是中間欲罷不能的那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