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於河北的白玉霜,原本是李景春的養女兒,要說為什麼會是養女,這是因為她從7歲就跟隨伯父的戲班子學評劇,然而在8歲的時候,卻沒能避免被自己親生父親賣掉的悲慘經歷。
幸好養父收留了自己,從此便跟隨李景春走南闖北,靠唱戲維持生計。李景春雖與白玉霜沒有血緣關係,但視這孩子如己出。
10歲的年紀,白玉霜就被養母送去學習說書,因著從小便接觸,再加上她本身就十分喜歡唱戲,聲音更是圓潤清甜,她成了戲班子裡的小紅角。
隨師父學藝的過程中,白玉霜始終害怕自己因為不夠努力而被再次賣掉,所以她不分晝夜地勤加練習。
拜師學藝
但自己的生活還是隨著父親的離世變得越來越窘迫,14歲的時候,白玉霜混跡於青島,大連一帶。後來又拜入孫先生門下繼續學習評劇,她的評劇唱得惟妙惟肖,還因此成為了孫家戲班的主角。
在這個時候,她並不叫白玉霜這個名字,而是叫桂珍,早年的戲便報的是李桂珍的名字。這時她還處於成長期,在她成名之後,紅遍大江南北的是白玉霜而非李桂珍。
戲唱的好,人也火了,只要是白玉霜的戲必定會賺的盆滿缽滿。小小年紀就給家裡帶來了這樣的財富,養母更是從此將她視作了搖錢機器。
拉班唱戲
眼看著女兒越來越火,養母索性自個兒拉班成立了評劇團,而班子裡挑大樑的便是自己的女兒白玉霜。
雖然白玉霜很火,但是時下戲子的地位卻很低。世道太亂,地痞流氓橫行霸道,穿著軍警制服的更是人面獸心。
白玉霜很少出門活動,總也擔心被看上帶走,畢竟她們這些戲子根本沒有可以與之抗衡的力量。
儘管到了民國時期,戲子的地位有所上升,但臺下也總有些“達官貴人”說些令人憤怒的話,一次白玉霜便跟客人起了衝突,但這件事看在養母眼裡,卻是女兒的不懂事和不識抬舉。
人生盡是些荒唐事
轉眼到了嫁人的年紀,養母又捉摸著怎麼能從女兒身上攫取最大的利益,性格強勢的她很快就想到了將女兒打發到何處去。
在養母撈走一大筆彩禮之後,白玉霜嫁給了年近中旬的王法官。因為身份低微,她終究只能是別人的妾室,而這也遭到了王法官正妻的不公正對待。
孩子更是因為體弱不幸早夭,之後白玉霜便被趕出了王府。
顛沛流離,嚐盡苦果的白玉霜渴望得到愛人的疼惜,她希望能找一個如意郎君就此共度餘生,可養母怎麼會讓她如願。
再登舞臺,養母更加不會輕易放白玉霜走,她不允許白玉霜結婚,看在失子之痛的份上才給她過繼了一個養女。
後來白玉霜組建了華北戲社,在京津一帶活躍數年,最後卻因為婉言謝絕市長的邀請而被驅逐。
聲名大噪
但白玉霜的演藝事業並沒有就此止步,是金子總會發光是沒錯的,這話放在白玉霜身上更是毫不過分。白玉霜註定是要成名大火的,這從她之後受邀到上海演出並得到文化界的重視便能夠看得出來。
白玉霜用實力征服了觀眾,甚至就連文藝界也興起了一股模仿熱潮。自此之後報紙上,畫幅上都是白玉霜的身影,還有人將她評為評劇皇后。
為了讓更多的人聽懂評劇,她將自帶的河北口音改成了京音,這在很大程度上擴大了她的影響力。
可人紅是非多,同行之間的競爭愈演愈烈,嫉妒她才華和名氣的人比比皆是。街頭巷裡,更是有人對她不利。
好在經過了三年的打拼,不僅在戲劇界,文藝界,在影視界,白玉霜的名字都為人所熟知。1936年,由她本人主演的電影轟動一時,這讓她聲名大噪。
她本人也成了無數女人崇拜的物件,不得不說,她必定是為戲劇行業,乃至戲子的地位做出了自己的貢獻。
人到三十,名利雙收,唯一令白玉霜遺憾的就是還沒有一段觸人心底的愛戀。在這個時期,白玉霜遇到了李長生,但是將其視作搖錢樹的母親還是不肯讓她結婚。
因為一旦結婚就意味著白玉霜不再唱戲,她的養母也就沒了經濟來源,對於把控著女兒經濟大權的養母來說,女兒嫁人等於虧錢。
歷經苦難
但白玉霜這次並沒有妥協,她為了自己的愛情選擇了與李長生私奔。就這樣,白玉霜與丈夫來到了鄉下,她不再唱戲,並且十分享受這段嫻靜的時光。
可畢竟是紅極一時的明星,掉落人間又怎會逃得過眾人的眼睛。她時不時地就遭到人的勒索,這不僅讓她自己感到害怕,就連丈夫和婆婆也生活在擔驚受怕當中。
白玉霜明白自己終究還是回不到平靜的生活裡了,最終,她還是決定重返舞臺。只有在那裡,才能保得過所有人。
可唯獨她自己深陷泥潭無法自拔,他人,更是救不了。
然而,世道艱難,在大上海這個是非之地,白玉霜還是栽了進去,這一次便是萬劫不復。
因為涉及到抗日分子與日本人的鬥爭,白玉霜被日本人抓走了。在那些日子裡,我們無從想象白玉霜遭到了怎樣非人的對待,但出來後的白玉霜眼裡再無光彩。
她患上了子宮癌,疼痛無人訴說,就連養母也只是教她繼續唱戲。
結語
養母對白玉霜的忽視,從一開始就將她打進了萬劫不復的深淵。可怕的是,在金錢的誘惑下,養母竟忘了自己女兒在背後的付出和她所承受的痛苦。
白玉霜最初必定是滿懷希望的,她迫切希望能夠改變戲子的地位,可世俗弄人,養母卻也從未將她視作親人。就這樣,白玉霜一步一步深陷泥潭,再無力氣力與別人鬥爭。
34歲,她死於子宮癌。
在母親終於將她送入醫院的時候已經晚了,她曾經希望母親能夠多看她一眼,多為她著想一點,可終究是抵不過人性涼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