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建國後,戰士們計程車氣更加得到了鼓舞,僅僅兩個月的時間就解放了廣東的大陸地區地區。廣東這個沿海城市有許多附屬島嶼,每一個小島都是不可割捨的,為了我國版圖完整解放軍戰士自然也不會置之不顧。
就在解放廣東邊緣化位置的海南島時,解放軍戰士李吉恩卻槍殺了樸素的村民,身為紀律部隊的解放軍是不允許這樣的情況存在的,於是對李吉恩進行了公審。
公審時,死者的母親在公審時痛哭,可她卻是在為殺了他兒子的兇手求情,這令人詫異的一幕是怎麼回事呢?
廣東的解放軍戰士在陸地作戰堪稱信手捏來,可這一個個沒見過海的解放軍戰士面對只有一海之隔的海南卻犯了難。
這時候就看出軍民一家親不是唱出來而是做出來的了,沿海地區的村民紛紛將自家的漁船貢獻出來,並且親自幫助解放軍戰士適應海上生活。解放軍戰士也趁著訓練休息時間幫村民收拾農忙。
解放軍43軍有一個哈爾濱的小戰士名為李吉恩,他在海南的解放戰爭中雖然不參與主戰場作戰,可卻需要往返參與軍需物品和糧食的運送。李吉恩身為土生土長的內陸人水性欠佳,縱然開戰前訓練了些時日可卻始終無法完全適應這海上隨時變化的浪潮。
1950年2月23日,趁著凌晨精神最疲乏的時候,五艘補給船出海前往茂名運輸戰需物品。這次任務緊急,所以在以往大小戰事中表現卓越的李吉恩被任命跟船護送。
說來也怪,這夜的風浪格外洶湧,李吉恩在搖搖晃晃地補給船上吐了好幾次。隨船掌舵的船工陳紹位看見解放軍戰士如此受折磨,便帶他去了船艙休息室讓他好好休息。4點天矇矇亮的時候,陳紹位匆忙進了船艙喚醒了李吉恩,原來是陳紹位發現由於風浪太大補給船偏離了原定航線,恰逢退潮之時行進恐怕難上加難,於是打算請示李吉恩先原地休整。
被吵醒的李吉恩意識還有些模糊,但對戰鬥時期的警惕感卻沒有鬆懈。來到甲板上,李吉恩對天開了一槍,這一槍一是為了將位置提示給其他四艘補給船,同時也是為了對可能存在的敵人一種警告。
這一槍也讓李吉恩從昏沉中徹底清醒,幾分鐘都不見其他四艘船的回應讓李吉恩的神經更加繃緊,想盡快感到茂名。叫來了陳紹位想問一下目的地茂名在哪個方位,可廣東話和東北話實在偏差太大,兩個人誰也聽不懂誰說的,只能用手比劃。
陳紹位大概明白了李吉恩的意思,拉著他走到了船尾。由於退潮的緣故,船已經在淺水區了,李吉恩預感不妙,想靠岸觀察情況。可陳紹位卻會錯了意,以為李吉恩是要他遠離岸邊找其他船匯合。在淺水區撐船實在費力,於是陳紹位脫去了上衣跳到水中打算把船推離淺水區。
這舉動讓李吉恩認為陳紹位出賣了補給船隊,下船去聯絡周圍的海匪了,於是舉槍便打向了陳紹位,想來解釋情況的另一名船工陳秋生也被當作是想加害的海匪同夥被李吉恩一同打死了。
好在船上另外兩名船工並沒讓李吉恩覺得有威脅,駕船靠岸後來到灶子村找到了會說廣東話和官話的人來解釋了情況。李吉恩這才明白兩名船工的用意,可一切都晚了,坐在地上掩面痛哭後,李吉恩決定投案自首。
李吉恩誤殺兩名船工的事情迅速在人民中傳開,43軍對此等惡性事件也是十分重視,3月19日中午組織了臨時聯合法庭,並且在霞山仙塘村公開審理李吉恩一案。儘管李吉恩是自首,可紀律就是紀律,公審決定依法將李吉恩處以死刑。李吉恩對此並不做狡辯,認為自己殺人償命,只是對不起兩位船工父母,給組織抹黑了。
就在案子已經有了結果之時,兩位船工的父母擋在了李吉恩的前面,哭訴著說:“人死不能復生,這孩子年紀也不大,讓他戴罪立功吧。”臨時聯合法庭商量後一致認為,紀律和法律是嚴格的,不能對做錯事的人不做懲罰。
陳紹位的母親看部隊不給這年輕孩子一點機會,衝到了李吉恩身邊就要為他解開繩索,還說到:“我的兒子已經回不來了,人民的戰士再被判死那是雙重損失了,你們要殺他就先打死我吧!”
另一位死者陳秋生的哥哥也跟著說:“我弟弟死了,家裡人很心痛,可這小戰士是無心之舉,況且他警惕性高也是為了組織負責,我們全家和全村人都能原諒他。”
李吉恩聽到這些話,鼻尖一酸,轉身跪在陳紹位的母親和陳秋生的哥哥面前哭成了淚人,說:“你們就是我的親媽,親哥。”
公審庭的群眾們直呼:“老太太有了乾兒子了,不能讓乾兒子也離開她!”,而且船工們也給聯合法庭施加壓力,若處死李吉恩就不再幫助解放軍戰士海運補給。
最終,聯合法庭鑑於李吉恩過往無過錯表現還立有戰功,此次事件為誤殺並且主動自首承擔罪責,最重要的是死者家屬願意原諒他,因此將死刑改為五年有期徒刑。
這次公審很得民心,軍民之情在人民心中泛起陣陣漣漪,也為解放海南產生了積極的影響,甚至僅僅400人的仙塘村就有幾十口男丁加入隊伍,參與作戰的船工很多都被記大功授稱號。
解放軍部隊在庭審後也厚葬了陳紹位和陳秋生,對其家屬的生活給予了保障。李吉恩出獄後回到了陳紹位母親的身邊,為她養老送終。
若解放軍是那海上的船,人民便是載船的汪汪海水。解放軍戰士之所以能在解放戰爭中戰勝強大且同為國人的國軍,其主要原因就是解放軍有著嚴格且不可觸碰的紀律,以及這紀律換來的百姓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