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偶爾刷到一部評分挺高的老電影《變臉》，九十年代拍的，畫面挺不清晰，以為看幾分鐘會看不下去，卻被情節吸引下去，自然而然地看完了。
這部戲主角並沒有像現如今多數的電影需要高顏值演員撐著，而是一個看起來就是社會最底層的老頭，演得很自然，讓我都有點懷疑是不是找的就是川劇變臉老人來本色出演。
開場是個比較大的節日，這個叫變臉王的老頭在街頭賣藝，贏得滿場喝彩。然後大家又都追著去看“活觀音”扮的觀音，說這個扮觀音的實際上是個男的，是個唱旦角的名角，受到很多人的追捧，活觀音看著變臉王的表演心生愛惜，活動結束後約變臉王談藝術的傳承，當時我想，這片子會不會說是活觀音想要把變臉王的絕學融入自已的川劇，來個藝術大融合。而劇中他們談來談去，並沒有照這個發展下去，變臉王堅持他的絕學傳男不傳女，就算死了帶進棺材就此斷絕。活觀音勸說變臉王這麼好的藝術一定要傳承下去。
畫面一轉，變臉王來到賣人的市場準備買個孫子傳承自已的技藝，奈何被賣的都是女娃，女娃只要給口飯吃就能被領走，尋覓了半日根本沒有找到男娃，就在變臉王準備離去時，一聲清脆的爺爺叫得他回了頭，看到一個眉清目秀的小男孩在喚他，一下子他就喜上眉梢，接著一個男的跑過來，說這是他兒子，要十塊大洋才賣，變臉王覺得極貴扭頭要離去，那男人忙說五塊，老王沒有回頭，那男娃一直追著喊爺爺，聽得人好不心軟，終於回了頭買下了。算是歡天喜地吧，帶著這個叫狗娃的孩子又是買新衣服又是買吃的，真正是發自內心的疼愛。帶著狗娃回到他的家，是停在江邊的一條破船。老頭問狗娃家是哪的，他其實看出賣狗娃的男子是人販子，狗娃也吱唔著並沒有對變臉王說真話。變臉王告訴狗娃他的苦日子過去了，讓狗娃叫他爺爺，也打算把他的變臉絕活全部教給狗娃。半夜裡狗娃從被窩裡偷偷爬出來上廁所，陪變臉王賣藝的猴子急得吱吱叫，它發現狗娃是蹲著上廁所的，是個女娃。
之後，變臉王對狗娃百般寵愛，還帶狗娃去見了活觀音，驕傲地告訴他他有孫子了，有傳承了，活觀音也為他感到高興。回去的路上有人賭一刀劈開甘蔗就白送，老頭高興，上前一劈一個準，叫狗娃拿去吃，連劈了好幾根讓老闆極不爽了，偷偷叫人拿彈弓打中了變臉王的刀，刀落下砍在他的腳脖子上，血流如注，狗娃急了，變臉王讓他莫急，去對面酒館拿酒，對著傷口噴了一口燒酒，叫狗娃撒泡尿給他淋上，說童子尿能治刀傷，狗娃當時無計可施，只得說出他是個女娃的真相。變臉王真是氣極敗壞，覺得他一個老江湖能被一個小姑娘給騙了，要趕狗娃走。狗娃說因她是女娃，已經被人販子賣了七次，她之所以騙老王，就是害怕被趕走，她覺得老王是真心對她好，說她能做飯洗衣服什麼都能幹，希望老王能留下她，老王狠下心給了她一點錢讓她謀生駕船離去了，狗娃在江邊一直追，直接跳到水裡追船，希望老王不要拋棄她，老王還是狠不下那個心，從水裡撈起了狗娃，但以後不準再叫他爺爺，要叫他老闆，要她學習雜耍一同賣藝，但就是不教給狗娃變臉的技藝。狗娃也安心地跟著老王過日子，老王閒時喜歡帶上狗娃去聽活觀音的戲。劇中演繹了一段活觀音的成名作《觀音得道》，說的是觀音得道前是一名公主，因她的父親不敬佛祖要被佛祖打入地獄，觀音在懸崖邊上用繩綁住雙腿，求佛祖放過她的父親，否則她就割斷繩索，墜崖而亡，佛祖不信，觀音果然割斷繩索墜崖而亡，而後得道，坐蓮臺升空。小小的狗娃並不懂得這是神話。
看這齣戲的時候，富豪家的獨子天賜被拐走了。
老王帶狗娃去酒館喝酒，狗娃是一門心思想得到老王的認可的，偷偷順了一壺酒給老王喝，老王發現她偷酒，大怒，喝令她送回去。老王說這輩子自已不偷也不搶，憑什麼如此硬氣，就是自已有真本事。狗娃也萌生了想學會老王的變臉絕技，成為一個有真本事的人的想法。她跟老王說觀音菩薩也是女的，人們也願意去拜她，為什麼自已就不能學變臉的絕技，老王無言以對。夜晚的船上，狗娃偷偷拿出老王的變臉面具看，就著燭火想看出端倪，不小心把船給燒了。平靜的生活過去了，狗娃終究是被趕走了，流落街頭，又被人販子抓住。遇到了同樣被人販子拐走的天賜，帶著天賜逃出了人販子的魔爪。狗娃對老王還是心懷歉疚的，她覺得老王想要個孫子，她是個女娃，不能滿足老王的願望，而天賜是個男娃，正是老王想要的，她就把天賜送到了老王的船上。老王去廟裡求送子觀音，而他也知道他這生是要斷了香火的了，廟裡的尼姑掐指一算，說老王命裡會有個孫子，就在江邊。回去後果然看到船頭坐著個小男孩叫他爺爺，問小男孩叫啥，說叫天賜，說是姐姐送來的。老王狂喜，認為是老天賜給他的孫子，然而到處找狗娃也找不見。
不久，軍隊找到了天賜，老王被當成人販子抓進了監獄。狗娃知道自已的無知又一次害了老王，到船上帶了老王的面具去獄中看老王，一直為老王喊冤。老王心灰意冷，把所有的面具撕碎，覺得他的變臉絕技將就此失傳，覺得自已一定是上輩子欠狗娃的，這輩子總被狗娃害到，要狗娃帶著他的猴子離去，自已過日子不要再管他了。
狗娃痛不欲生，而她一個小孩子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酒館老闆給她出個點子要她去找活觀音救老王，活觀音願意幫忙，奈何他也是個戲子，雖然有達官顯貴追捧他，但並不會真正地幫他。他求了師長，師子委宛地拒絕了他。
在活觀音給師長唱的堂會上，狗娃學著觀音從樓頂上倒掛著雙腿找師長喊冤，說如果不幫她申冤她就割斷繩子掉下去，師長不信準備離去，狗娃果然堅定地割斷了繩子，活觀音縱身躍出接住了狗娃，兩個人都受傷嚴重，活觀音義憤填膺，覺得一個小孩子都能有這樣的義，他願意陪狗娃一直往上去喊冤，師長也動容了，最終變臉王被放了出來。狗娃也傳承了變臉王的技藝。
我覺得這部劇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戲分，演員也全部自然流露，真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好劇。那個演狗娃的小演員聽說演完這部劇就從演藝圈消失了，許多人大呼可惜。儘管已拍了有二十多年，情節還是很引人入勝。贊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