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有句話是這樣說的:老人心在兒女上,兒女心在石頭上。說的是父母無時無刻不在記掛兒女,而兒女卻很少理解牽掛父母。
這不元旦放假三天,我跟媳婦回老家後,就聽母親講了這麼一件讓人心寒的事:
事情是關於隔壁李嬸的,最近,她遇上了“大麻煩”。
原來,李嬸兒家有兩孩子,兒子前幾年就結婚了,如今兩個孫子馬上就能上幼兒園了。但是女兒還小,今年才十三四歲。
要說愁人的還是她的小女兒。當年由於計劃生育緊,她老兩口就生了一個兒子,後面政策鬆了,想再生,可是身體已經不允許了。於是老兩口一商量,就從遠房表妹家抱養了一個女孩。
當年孩子剛抱來,可把老兩口高興壞了,尤其是李叔,做夢都想要個女兒。人生四十歲得一女,真的都形容不出他們當時的高興。
那時候兒子已經上高中了,也沒什麼負擔,李嬸兒就啥也不幹了,專心帶孩子,雖然老家還是有點很多重男輕女的跡象,但在他們家完全不存在。可以說,老兩口將大部分的愛都傾注在這個抱來的女兒身上了,以至於兒子有時候都吃醋,經常能聽到李嬸訓斥兒子:“你十幾歲的人了,跟幾個月的奶娃娃吃醋,不嫌丟人?”
慢慢的,女孩一天天長大,軟軟糯糯的,哥哥也逐漸接受了她。
李嬸家在鎮子上做著小生意,家裡條件也不賴。所以,這小妹妹從小到大,吃穿用的盡是挑好的買,真可謂是放在心尖尖上長大的孩子。
就這麼一晃十幾年過去,昔日的小女孩長大了,特別是最近到了青春期,各種麻煩事層出不窮:先是跟同學逃課打架,被老師叫家長,李嬸兒被叫去訓了幾次,再叫都不好意思去了;後面變本加厲,直接跟同學逃課,去縣城玩,經常找不到人。
李嬸兒老兩口去找了幾次找不到人,有次實在著急沒辦法,報了警,警察找到給送回來。
那一次,是李叔第一次打她。腿上都快打爛了,睡了兩天,睡起來還是該幹嘛幹嘛,沒有一點作用。如今又作妖撒謊偷錢……
李嬸告訴我媽,她最近胸悶氣短,晚上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打算等女兒放寒假了去縣城住院看看,這孩子知道後沒有一句寬慰擔心,反而來了一句:“走吧走吧,趕緊去,你們走了就沒人管我了,還有錢花……”
聽到這句話,李嬸心裡的一根線崩了。養這孩子十幾年,如今真的有些後悔了,寒心呀!
當初抱來這孩子,她夫妻倆真是比養自己的親兒子都用心,啥好東西都給她,可是自己生病,她怎麼就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媽看著李嬸兒哭,也只能寬慰說孩子小,可大家都知道這是寬心的話,不是孩子小,是被寵壞了,已經“五穀不分,好賴不知”了!
聽我媽說完這些,不震驚是假的,不生氣也是假的。我記憶裡的小女孩是那麼膽小,遇見我就喊哥哥抱抱的,那麼乖,聽話,如今怎麼成這樣了?
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是多餘,只希望李嬸能放寬心,先把身體養好,至於女兒,再慢慢教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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