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週五,我在《我的年終總結》裡說,“雖然很疲勞了,但還是堅持跑步。這樣透支體力,實際上對身體是一種損害。”
有朋友看到這一段時,提了一個問題:“不強行鍛鍊”和“不自律”的區別和界限在哪裡?因為有時自律是要強行克服惰性的,有時強行而為又有違順其自然的原則。
這個問題提得好!
我是這樣回覆的:一個是有條件做卻不做,一個是沒有條件卻強行做。前者是右傾,後者是“左”傾。要用自律去克服右傾錯誤,在自律過程中要防止“左”傾錯誤。
什麼“左”傾、右傾的,把人繞糊塗了,呵呵……
那麼,究竟什麼是“左”傾,什麼是右傾呢?
記得我在《“左”了,還是“右”了,誰說了算?》一文中,曾經講過這兩個概念各自的定義。在《如果反“左”了,你怎麼辦?》一文中,也使用了“左”傾、右傾的概念。
即“左”傾錯誤,一般是指超出實際的、盲目的政策導致的錯誤。如“左”傾冒險主義錯誤。
右傾錯誤,一般是指固步自封的、保守的政策導致的錯誤。如右傾投降主義錯誤。
“左”傾、右傾這兩個詞在學習《中國革命史》時見得比較多,基本上就是我們黨在革命過程中,某些領導人曾經犯過“左”傾錯誤,某些領導人曾經犯過右傾錯誤。
比如,博古曾在第五次反“圍剿”中犯過“左”傾冒險主義和教條主義錯誤。
第五次反圍剿期間,臨時中央領導人博古,依靠共產國際派來的軍事顧問、德國人李德負責軍事指揮。他們放棄前四次反“圍剿”中行之有效的積極防禦方針,主張“禦敵於國門之外”,使紅軍陷於被動地位;在進攻遭受挫折後,又採取消極防禦方針,實行分兵防禦、“短促突擊”,企圖用陣地戰代替游擊戰和運動戰,同裝備優良的國民黨軍隊拼消耗,結果當然是遭受了重大失敗,給黨和紅軍造成了嚴重損失,最後不得不戰略轉移、踏上長征之路。
又如,陳獨秀曾犯過右傾投降主義錯誤。
陳獨秀的主要錯誤在於“二次革命論”,也就是在民主革命和社會主義革命中間,橫插進一個資產階級專政的階段,從而割裂了兩個革命之間的聯絡。這種觀點將導致放棄無產階級在民主革命中的領導權,犯右傾投降主義的錯誤。
事實上,在1926年12月的中共中央漢口特別會議上,陳獨秀的右傾思想發展成為在黨中央佔統治地位的右傾投降主義,放棄了無產階級在資產階級民主革命中的領導權,致使1927年在蔣介石背叛革命的情況下,使大革命慘遭失敗。
在《毛澤東選集》(第五卷)裡有一篇文章——《農業合作化的一場辯論和當前的階段鬥爭》,在這篇文章裡,毛主席講了什麼叫“左”右傾。具體是這樣講的:
“中國有句老話:‘瓜熟蒂落’,‘水到渠成’。我們要根據具體的條件辦事,是自然地而不是勉強地達到我們的目的。比如生小孩子,要有九個月,七個月的時候醫生就一壓,把他壓出來了,那不好,那個叫‘左’傾。如果他已經有了九個月,小孩子自己實在想出來,你不准他出來,那就叫右傾。總而言之,事物在時間中運動,到那個時候該辦了,就要辦,你不準辦,就叫右傾;還沒有到時候,你要勉強辦,就叫‘左’傾。”(見《毛澤東選集》1977年4月第1版第214頁倒數第2-8行)
我發現:毛主席在寫左傾時左字要加引號,但在寫右傾時右字不加引號。
為什麼會這樣?
據說,原因是這樣的:
“因為在無產階級革命史上,人們習慣於把參加革命隊伍的人,按他們革命態度堅定與否分為左、中、右三派:左(不加引號的)指的是革命最堅決最激進者,右是指對革命不堅定容易動搖者,中則介於二者之間。可見,不帶引號的左是用來表示革命意志堅定,革命方向正確的人。但實際上在革命隊伍中,還有一種人,他們貌似革命意志非常堅定,行為非常激進,其實是十分冒險、超越客觀可能因而會給革命帶來嚴重損失的。這種左不是真正的左,為了區別起見,就給它加上引號。但右派、右傾就沒發現有這種情況,所以也就不加引號。”
明白了“左”傾和右傾的含義和區別,以後再遇到就不會傻傻搞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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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忠民律師,湖南省邵陽縣人,1997年7月畢業於西南政法大學,其後分配到國家檢察機關工作8年,2005年至今從事律師工作,主要從事刑事辯護、刑事合規和企業危機管理工作,尤其擅長職務犯罪、經濟犯罪案件辯護。
其每年親自承辦的案件一般不超過10件。不過,凡是其親自承辦的案件,必親力親為,全力以赴,把辯護工作落到實處,力爭把每一件案子辦成經典案例。
從業以來,辦理過廳級、處級、科級等領導幹部、公務員職務犯罪案件數十件,辦理過企業老闆、高管經濟犯罪案件數十件,絕大多數都實現了預期的辯護目標,深受客戶好評。
現任北京盈科(長沙)律師事務所股權高階合夥人、監事會監事,長沙市人民檢察院人民監督員,湖南省和長沙市律師協會刑事專業委員會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