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印度男子薩羅與哥哥在火車上當清潔工,某天深夜,幹完活後有些疲累的薩羅,在沒有和哥哥打招呼的情況下獨自走下火車。
他本想在火車站上的椅子上休息一會,卻因為太累睡了過去,然而,這一個瞌睡卻改變了他的人生。
起初,薩羅本以為哥哥會回來喚醒他,可等他醒來後,卻到處都找不到哥哥的蹤跡。
見前面停著一列火車,薩羅以為哥哥在上面,便迫不及待地爬了上去,結果他不但沒有找到哥哥,還又睡了過去。
14個小時後,薩羅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加爾各答,他在貧民窟和火車站遊蕩了許久,才知道自己已經回不了家了。
為了保護自己,薩羅以乞討為生,後來,他被人送進了孤兒院,再後來,一對來自澳大利亞的布賴爾利夫婦收養了薩羅。
薩羅說:“我接受了自己走失的現實,無法找到回家的路,因此我想,去澳大利亞挺好的。”
從那時候開始,薩羅在澳大利亞的新家安定了下來,可隨著年歲的增長,他思念家鄉的心也越來越迫切。
因為不知道家鄉小鎮的名字,薩羅開始用谷歌地圖搜尋,卻如大海撈針一般。
與母親團聚的薩羅
後來,薩羅又想到一個辦法,他回憶起自己是坐了14個小時的火車到了加爾各答,又估算出該城市與上車的地方距離1200公里。
於是,薩羅以加爾各答為中心,在直徑1200公里的圓內尋找,最終找到了肯德瓦,他又用網路地圖搜尋此地,找到自己小時候常去的瀑布。
當飛機抵達肯德瓦後,薩羅看著眼前的街道和城市,覺得無比熟悉,幸運的是他找到了小時候住過的房子,但房子又破又舊,似乎長久無人居住。
因為還記得兒時的姓氏,薩羅便向鄰居打聽家人的去向,一名鄰居說:“這家人已經搬走了。”
另一名鄰居又給出了不一樣的答案,第三名鄰居卻說:“等一會,我馬上回來。”
幾分鐘之後,薩羅如願見到了自己思念多年的母親,而此時距離薩羅離家的時間,已經過去了25年。
25年歲月,已經讓母親臉上爬滿了皺紋,可薩羅卻在第一時間認出了母親的輪廓。
早些年,母親一直擔心薩羅已經去世了,一名占卜者卻告訴她:“有一天你能再見到兒子。”
至於薩羅的哥哥,在薩羅失蹤的一個月後死在了鐵軌上,死因不明。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文中的薩羅也是真實存在的人,但或許很多人不知道,在中國也有一個“薩羅”。
他叫羅剛,是四川人,5歲時被人拐賣到了福建,為了回到老家與父母團聚,小小年紀的羅剛拼命記住家鄉的一切。
買家為了留住羅剛,曾讓他娶抱養的妹妹為妻,可受過教育的羅剛不願意聽家裡的話。
23年後,一心想回家的羅剛,憑藉著記憶畫出了小鎮的地圖,在眾多志願者的幫助下,他也終於重回老家,和父母團聚。
羅剛
羅剛,本名黃軍,生於1985年冬天,四川鄰水縣城北鎮姚家壩村人,他的父親叫做黃清庸,母親叫做代建芳。
1990年,5歲的他在上幼兒園的途中,被可惡的人販子拐賣。
當時的人販子有兩個,分別是一男一女,他們藉口認識黃清庸,便拜託羅剛幫忙尋找。
見對方請自己幫忙找父母,羅剛也沒多想,回到學校後放下書包,帶著人販子徑直去了父親的工地上。
可彼時的黃清庸並不在工地上,人販子見狀,又說要帶著羅剛去找爸爸。
坐一趟汽車和兩天火車後,羅剛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
就這樣,人販子將羅剛從重慶騙走,賣去了1500公里之外的福建,也就是三明市的一個小山村。
在福建的這個新家,買家給他改了名字,取名為:羅剛。
代建芳告訴記者,兒子丟失的那一天,正好是星期天,因為學校要做危房檢查,所以學生們都去了學校。
按照往常,羅剛本應該在中午十一二點回家吃午飯,可代建芳遲遲沒有等到兒子回家,她心裡放心不下,便鎖了門出去找人。
走出去不遠,代建芳遇上同村的人打聽,同村人說:“我看見他跟著一男一女走了。”
起初,同村人還以為這一男一女是黃家的親戚,便也沒阻攔。
羅剛
此時的代建芳才知道,兒子肯定是被人拐走了,她喊來丈夫四處尋找,一家人在車站蹲守了好幾天,卻一無所獲。
1993年,也就是羅剛被拐賣的第三年,他在福建的養父母不幸離世,新家的爺爺奶奶成了羅剛的直接撫養人。
養父去世的那年冬天,家裡人不知從何處又領回來一個小女孩,爺爺奶奶則讓羅剛喊女孩妹妹。
上了小學後,沒有父母的羅剛成了同學們欺負的物件,三年級時,老師教學生寫作文,佈置的第一篇題目就是:我的爸爸媽媽。
當其他同學提筆寫作時,羅剛卻一臉茫然,5歲被拐走的他,對父母的印象不深,再加上養父母的去世,羅剛最親近的人就是爺爺奶奶。
沒有父母的疼愛,羅剛也不知道該怎麼寫這篇作文,他只好匆匆寫下幾個字,就把作文交了上去,寫的是:爺爺奶奶我走了。
從這時開始,羅剛心裡有意識地想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他隱約知道自己是被拐賣的,可想回家,談何容易。
羅剛說:“那個時候真的特別想爸媽,想去找他們。”
在羅剛僅存的記憶裡,他記得老家的門前有條河,還有兩座呈直角的橋和一條公路。
被帶走的那天,他還穿了一件紅色的毛衣,上面繡著一隻漂亮的白天鵝,是媽媽親手為兒子織的。
因為身上沒有任何信物,羅剛把這件毛衣視若珍寶,他想,如果能找到親生父母,到時候就可以拿著這件毛衣和父母相認。
可不巧的是,養父家裡的房子垮塌,那件紅毛衣也被埋在了廢墟底下,再也找不到了。
羅剛與母親代建芳
為此,羅剛傷心了好幾年,紅毛衣的丟失,意味著他對親生父母的最後一點念想,也一併消失了。
而在羅剛的老家,親生父母的日子也過得十分艱難,母親代建芳因為思念兒子,日夜哭泣。
父親黃清庸本在老家承包工程,為了尋找兒子,也去外地幹活,天南地北地走。
羅剛走丟的第三年,黃清庸夫妻雖然還養著小兒子,但還是抱養了一個女兒,哪怕兒子已經丟失,夫妻倆依舊年年給羅剛過生日。
兒子走丟的那一年,代建芳買了一隻紅色的公雞,她想,如果兒子回家了,就在生日那天殺雞給他補一補。
可沒想到,羅剛一直下落不明,代建芳便把這隻公雞養了起來,一直養了八年之久,公雞最後老死了,羅剛還是沒有回家。
見妻子傷心,黃清庸忍著傷痛安慰代建芳:“你就當養了一個女兒,嫁到外地去了。”
而在福建山村的羅剛,始終沒有拋棄尋找親生父母的想法。
有一次,他和一個鄰居見面,很自然地用對方的方言聊天,習慣性地稱呼為對方“嬢嬢”(四川和重慶對女性長輩的尊稱)。
此時的羅剛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可對方卻沒有告訴羅剛這是四川的方言。
那時,新家的人也在儘量避免讓羅剛知道關於四川和重慶的一切資訊。
很久之後,羅剛才知道鄰居是重慶人,這也給了他尋找家鄉的線索和方向。
羅剛的母親代建芳
因為年紀小,再加上身上沒錢,羅剛也在努力掩蓋想回家的想法,他把過往的記憶和線索藏在了腦海裡,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敢回憶過去。
上初中之後的一段時間,羅剛想找父母的心突然淡化了,因為新家的爺爺奶奶對他很好,這邊的生活也還可以。
彼時的羅剛想著,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過,倒也不錯。
可一次上地理課時,當老師講到中國的省份,他突然下意識地去檢視四川省,此時的他才知道,自己的內心深處還是想回家的。
初中畢業後,羅剛去了一所中專讀機械設計專業,學設計也增加了他對於平面與空間的理解。
某一天,羅剛突然想到,自己何不把小時候記得的環境畫下來呢?
最終,經過塗塗改改,羅剛手繪了一張簡易地圖,但彼時的他對這副地圖,並沒有上心,畫完後就隨手擱置在了角落裡。
手繪地圖
中專畢業後,羅剛參軍入伍,當年回來的那一年,爺爺奶奶提出讓羅剛和抱養的妹妹成婚。
可羅剛是接受過新時代教育的人,一口否決了爺爺奶奶的提議。
一是因為他對妹妹是兄妹之情,二來,他早已立下誓言,找不到親生父母就不會結婚成家。
在家的那段日子,羅剛一直勸妹妹出去尋找自己的幸福,經過哥哥的反覆勸說,妹妹最終找到愛人,有了一個幸福的小家。
之後,羅剛成為了一名消防員,後來又進入了三明市一家國企工作。
拿了工資,時間也相對自由,彼時的羅剛又冒出了落葉歸根的想法,他開始去重慶周邊的縣市打拐辦登記,填資料,但都石沉大海。
2012年10月26日,羅剛在網上閒逛時無意間發現了“寶貝回家”的網站。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羅剛登記註冊了個人資訊,沒想到第二天,寶貝回家的志願者丁超就聯絡了羅剛。
原來,羅剛登記資訊後,網站便把他分給了丁超,由他來跟進羅剛尋找親生父母的事,並負責發帖、找資料和發動網友幫忙。
而寶貝回家的志願者分為兩種,第一種只負責提供一些資訊和幫助及可以,第二種則比較專業,比如丁超,負責一件事時就要負責到底,每天上網的時間至少要有四小時。
羅剛登記資訊的第三天,丁超就將他尋親的帖子發到了網上,帖子的資訊十分簡短:
家住重慶或四川一帶,是在上學路上被騙,穿著紅色毛衣,家門口有兩條小河彙集,有一座石拱橋,小時候去河裡搬石頭被砸傷,留下了一塊傷疤,家裡還有個弟弟,曾和弟弟在拱橋上玩耍時掉到河裡導致背部受傷,父親是做建築的。
因為羅剛記不起家裡的地址和父母的名字,在丁超看來,他想要找到父母是難上加難。
衛星地圖
不久後,羅剛加入了西南地區“寶貝回家”群,在群裡志願者的幫助下,羅剛能想起來的東西也越來越多。
其中有一個叫做“藍雪”的志願者,就給羅剛提供了非常大的幫助。
她反覆詢問羅剛對於老家的記憶,甚至詳細到差點讓羅剛崩潰。
羅剛與母親分別時
與此同時,羅剛也在尋找回家的線索。
很長一段時間內,他在下班後就坐在電腦跟前檢視衛星地圖,最長的一次是從早上九點看到第二天凌晨兩點鐘。
可那時的衛星地圖不比現在,很多縣市都不對,再加上藍雪每天都在逼著羅剛回憶5歲時發生的事,讓羅剛倍感壓力。
時間久了,羅剛的精神也到了崩潰的邊緣,他開始自暴自棄,打算放棄尋找父母,甚至連群都退出了。
但僅僅過了三天,在眾多網友的鼓勵下,羅剛又回到了群裡,而替他尋找家人的志願者藍雪,也在付出努力。
根據羅剛提供的資訊,藍雪從網上找到了很多四川和重慶地區的圖片,並把它們一一發給羅剛確認,包括一些揹簍、食物和房子等等。
之後,藍雪把羅剛辨認過的照片單獨儲存,加上文字描述,再讓羅剛畫出小鎮的詳細地圖。
相比他之前繪製的地圖,這次畫的地圖非常詳細,連房屋、山川與河流都標註了。
藍雪拿到羅剛手繪的地形圖後,立即將此圖發到群裡,讓志願者們幫忙辨認。
但新的問題又來了,羅剛記憶裡的地理特徵,在重慶和四川根本不算什麼地形特徵,尋找的範圍實在是太廣,且他記憶裡的拱橋在鄉下到處都是。
當志願者和網友們根據羅剛所說的橋樑“空腹石供、沒有欄杆”這條資訊,排查了四川和重慶範圍內有記錄的橋樑後,最終鎖定了重慶開縣的一座橋。
回家的羅剛
最初,羅剛也認為該橋和自己記憶裡的非常相似,但在開縣誌願者多次走訪和排查後,才發現當地的瀝青路對不上。
據羅剛描述,他家門口有兩條路經過,一條是水泥路,一條是羅開走失當年才鋪的黑色瀝青路,可據志願者瞭解,開縣當年是沒有瀝青路的。
開縣的一個記者,還專門去了山上把附近的地理環境拍給羅剛看,沒想到只看了一遍,羅剛就退掉了去開縣的火車票,因為這和他記憶裡的家鄉不一樣。
於是,藍雪又把目光放在了羅開記憶裡的瀝青路上,經過分析和探查,初步認定羅開的老家就在達州周邊地區,再對照羅剛手繪的地圖和衛星地圖,符合條件的只剩下鄰水縣。
根據地形,鄰水縣只有城南和城北兩個鎮比較符合,去掉一個可能性較小的城南鎮,只剩下一個城北鎮。
由於當時的藍雪需要出差,她替羅剛尋找老家的事,也暫時擱置了下來。
兩個禮拜後,藍雪出差回來,便在鄰水縣發帖求助城北鎮的網友,最終,有一個網友告訴藍雪,在鄰水縣平橋村有一個家庭的孩子被拐賣。
聽到這個訊息,志願者立即聯絡了城北鎮派出所,被拐孩子的家長也提供了照片,但志願者們卻發現丟孩子的這一家,附近的地理位置和羅剛描述的對不上。
雖然周邊的環境對不上,但志願者們發現被拐家長提供的孩子照片,和羅剛有些相似,最終大家決定讓羅剛和那位家長聊一聊。
只是十分遺憾,該家長並不是羅剛的父母。
羅剛稱,當年他從橋上掉下去,是父親揹著他去了醫院,可被拐孩子的家長卻對此事沒有印象,而且羅剛對該家庭附近的地理環境完全沒有印象。
該線索斷了之後,羅剛便把目光放在了衛星地圖上,就在他漫無目的觀看地圖時,隨手一拉,竟然發現了兩座呈度角的橋。
此時的羅剛,隱約覺得該地就是自己的老家,打聽到該村叫做姚家村後,他立即把地圖發到網上,請人幫忙確認附近是否有學校,最終他得到了肯定的答覆。
母親代建芳、羅剛、弟弟黃超
很快,一位鄰水縣貼吧的網友給藍雪發來資訊,並說自己是黃清庸的同學,且黃清庸家也走丟了一個兒子,已經尋找了很多年。
當看見羅剛把姚家村的衛星地圖發到網上時,這名網友立即打電話給黃清庸的弟弟,最終電話又轉給了黃家的小兒子黃超,他接到電話後火速通知了父親。
那天夜裡,接到訊息的黃家人,連夜坐車趕去了縣城,因為怕再次找錯人,讓雙方都失望,丁超便在中間作為傳話人,幫助羅剛和黃清庸聯絡。
當發現兩邊資訊都對上時,黃清庸認定了羅剛就是他丟失的兒子,並不斷催著羅剛回家,為了以防萬一,羅剛要求先做鑑定。
對此,羅剛解釋說:“已經等了這麼多年,再多等幾年也沒關係,萬一弄錯了對我們都是很大的打擊。”
面對羅剛的固執,黃清庸也無可奈何,只好催促羅剛趕緊來重慶做鑑定,羅剛來重慶那一天,弟弟黃超也來接他了。
見到弟弟的第一面,羅剛就知道這次尋親的事準了,因為弟弟和他長得太像了。
當黃清庸看見羅剛的面容,也確定了對方就是自己的兒子。
他再次請求羅剛回老家,可羅剛還是不同意,堅持要做鑑定,由於當時是週末,需要等到下週一才能化驗,羅剛便勸黃清庸先回四川老家。
次日,跟隨父親回家的羅剛弟弟黃超,又來到了重慶陪著哥哥一起等結果。
期間,兄弟二人閒聊時才發現他們之間有著驚人的相似。
比如,兄弟二人的習慣、動作和愛好都是一樣的,用的手機也是同一型號,且他們買手機的時間是一模一樣的,甚至連手機的外殼和螢幕背景都一樣。
提起這事時,羅剛笑著說:“很巧,只能說是命運。”
當警方給羅剛打來電話,明確地告訴他,他與黃清庸和代建芳是父子和母子的關係時,羅剛立即放下手機去擁抱了弟弟,兩人還約定明天就回四川老家。
次日,黃清庸和親戚開車趕去重慶,將離家多年的兒子接回了村子。
只是,在羅剛回到老家的第二天,福建的爺爺奶奶就給他打去了電話,原來是老兩口害怕羅剛不回福建,表現地十分傷心。
羅剛沒法子,只好和爺爺奶奶保證自己會回去,在家住了一段時間後,黃清庸夫妻跟著兒子回到了福建小山村。
雖然心裡恨人販子和買家,但面對將兒子養大的兩位老人,黃清庸始終狠不下心。
而羅剛在福建65歲的爺爺,見到黃清庸時也是十分生氣,他反覆叮囑黃清庸不許帶走羅剛,哪怕黃清庸保證幾次,爺爺都不放心。
羅剛和弟弟黃超
老爺子嘮叨久了,黃清庸也生氣了,他直白地告訴老人:
“我們都不能干涉羅剛,要尊重他自己的選擇,但是不論他在哪裡,都有了兩個家,不會拋下任何一個不管,將來,羅剛要是去四川,你們也可以跟著去,就算羅剛不管你們了,我也會管。”
雖然黃清庸和福建的爺爺談好,讓羅剛兩頭住,但母親代建芳卻有些不高興。
因為羅剛長大的福建家中,條件並不好,房子不僅破舊,當地蚊子又多。
一想到兒子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代建芳悲從中來,她還躲進羅剛的房中大哭了一場。
雖然自家的條件不算大富大貴,可家裡至少有家店,家裡還有幾十頭豬和一輛汽車、三輛摩托車,家裡的房子也有五層。
最重要的是,28歲的羅剛並沒有結婚,就福建家中的條件而言,是無法給羅剛娶妻創造好條件的。
也是因此,代建芳始終不想羅剛再待在福建小山村。
只是,羅剛卻沒有明確的計劃,從5歲到28歲,他一直被尋找親生父母的念頭困擾。
如今親生父母找到了,可他又無法拋下在福建的爺爺奶奶,未來要做什麼,何去何從,他也沒法說明白。
但有一點羅剛可以確認,四川和福建都是他的家,他兩邊都不會拋下。
一個月後,羅剛的母親給他張羅著相親,介紹了一個重慶姑娘,而羅剛與女孩見面後,雙方都互生了好感。
最終,兩個年輕人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婚禮在福建舉行,黃清庸夫妻還帶著小兒子黃超去福建參加了羅剛的婚禮。
雖然那時的羅剛不知未來如何,但有了妻子和家人的陪伴,他的生活一定會慢慢好起來,也會過得越來越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