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曉燕有著悲慘的身世,媽媽生她時大出血而身故,思母之痛從此折磨著她。此時,鄰家男孩林菏澤和他的父親對她呵護有加。她患上絕症之後,林菏澤的父親竟撮合她和兒子相戀,直到此時,夏曉燕才知道這對父子藏著一個驚天秘密。
沒媽的孩子想媽媽:幸好有那對熱心鄰家父子
我叫夏曉燕,1996年出生在湖南省衡陽市一個工薪家庭,父母都是衡陽市農機廠的工人。
我出生的時候,體弱的媽媽因大出血去世了,留下我和爸爸夏於然相依為命。
媽媽走後,爸爸再沒娶過,他說心裡只有媽媽。
爸爸很愛媽媽,他的房間有一個箱子,裡面裝滿了媽媽的物件,他常常抱著那個箱子喃喃自語。
爸爸喜歡喝酒,喝醉了就會打我,說我害死了媽媽。
只要他打我,鄰居哥哥林菏澤的爸爸就會出面制止。
從小,我就覺得林菏澤爸爸比我的親爸還要好。
我從沒見過我的媽媽,媽媽留給我唯一的東西,就是媽媽懷孕時期親手為我織的毛衣。
讀小學開始,我就習慣抱著毛衣睡覺,就像抱著媽媽一樣。
每當爸爸打我以後,我都會抱緊那件紅色毛衣浮想聯翩:媽媽很愛我,她會保護我不被爸爸打,可一想到因為我媽媽才去世的,心裡又無比難受。
有一次,我看到同學和她媽媽從我面前經過,我不自覺地跟在身後,聽到女同學喊媽媽,我也笑著喊媽媽。
女同學回頭瞪我,說:“她是我的媽媽,不是你媽媽。”
這句話就像炸彈震醒了我。
我含淚躲開了,是啊!我從不知道被媽媽愛著是什麼滋味。
恰好,林菏澤爸爸看到了,就過來安慰我,給我買了一個漂亮的書包,上面印著媽媽陪女兒放風箏的圖案。
由於沒有父母的疼愛,我一直很內向,在學校裡也不說話,總有一些同學取笑我。
說我是啞巴,也嘲笑我是沒媽的孩子,只有林菏澤,他會阻止那些孩子,一如既往地對我好。
林菏澤比我大一歲,是我的鄰居也是我的同學。
他對我很好,每天早上,他都要多帶一份早餐給我吃,他說是他爸爸特意為我做的。
他會帶我去他家玩,而每次去他家,林爸爸都會拿好吃好喝的招待我,陪我玩遊戲。
只是偶爾會嘆氣,我以為他只是心疼我,是個沒媽的孩子。
2013年的9月,林菏澤一家搬到了市區,走之前,林爸爸對我說,以後有任何困難都要告訴他。
林菏澤離開那天,抱著一個透明罐子送給我,裡面裝滿摺疊心,還有一張信紙。
我開啟那張信紙,上面空空如也,我以為是惡作劇,便沒在意。
林菏澤一家搬到市區以後,他家的生意愈加紅火。
林菏澤還像往常一樣與我聯絡。
後來,林菏澤考入北大,而我則被南京一所二本大學錄取。
林菏澤上學的那天對我說,畢業以後我在哪裡,他就去哪裡。
我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我們不是戀人。
林菏澤走的第二天,我也帶著錄取通知書準備去南京讀大學,卻得知爸爸工作中因操作不當失去左腿。
我退掉去南京的車票,義無反顧回到家裡。
截肢手術是一筆鉅款,爸爸工地賠償了一部分,我決定放棄讀大學,拿著爸爸給我念大學的學費再借了一些錢給他做了手術。
這期間一直是林爸爸和我輪流照顧爸爸,林爸爸每天往返在醫院和市區之間。
經過長時間的治療,爸爸逐漸好了起來,家裡經濟拮据,爸爸嘗試找工作,很多公司看到爸爸的假肢都拒絕了。
林爸爸得知後,為爸爸找了一份小區保安工作,包吃包住,每個月4000元。
絕症當前不怕:有一份執著之愛從未遠去
2015年11月,我來到廣州,找了很多工作,可我沒學歷,又沒技術,再加上年齡還小,沒老闆願意要我。
最後我在一個老鄉的幫助下,在一家連鎖餐廳應聘上了服務員。
這期間,林菏澤一直和我聯絡。
可我感覺做服務員很累,還要保持好的情緒也沒怎麼回覆林菏澤
也許是太辛苦了,我經常偏頭痛,2020年5月,我頭痛欲裂,不得不來到廣州一家三甲醫院看病,突然在醫生推薦欄中發現了一張無比熟悉的臉。
當見到林菏澤時,我腦子裡全是被他和林爸爸寵護的美好時光。
林菏澤在見到我的一瞬間,吃驚不小,眼圈發紅。
也許一切都是命中註定,我們竟然在廣州這座城市相遇了。
此後,林菏澤每天抽空接送我回家。
林菏澤對我很照顧,也很疼我,我卻不敢問他是否喜歡我。
我知道我們身份懸殊,我和林菏澤門不當戶不對。
2020年6月的一天,林菏澤約我去爬火爐山,遇見一對情侶吵架,好像因為雙方父母的恩怨引發的。
林菏澤有些為難地問我:“如果一個人因為懦弱導致朋友死了,你如果是朋友的孩子,你會原諒那個人嗎?你會和那個人的兒子戀愛結婚嗎?”
我踩斷了腳下的一根樹枝說:“這和殺人犯有什麼區別?我是不會和殺人犯的兒子在一起的。”
林菏澤對我的回答感到愕然,滿臉的憂傷。
回家途中,林菏澤問我:“曉燕,那你理想中的另一半是什麼樣子呢?你以後結婚,是想要男孩還是女孩呢?”
我嘆息著說:“我害怕戀愛結婚,萬一我的孩子沒媽媽,多痛苦多孤獨啊。一個人過,挺好的。”
林菏澤看著我,眼裡充滿和林爸爸一樣的疼愛和深情。
正在這時,一輛飛馳的摩托車迎面而來,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有人推了我一把,等我緩過神,林菏澤已被撞倒在地,左膝鮮血淋漓。
我急忙撥打120,把林菏澤送到了他所在的醫院救治。
林菏澤的爸媽很快趕了過來。
我很內疚,淚流滿面,林爸爸卻慈愛地安慰我:“你沒事就好。”
林菏澤的爸爸媽媽帶著林菏澤走了,林爸爸在臨走前拿了1000元錢給我。
原本就心生愧疚的我,想著以後可能永遠都看不到林菏澤了,頓時頭痛難忍,暈了過去。
醒來以後,看到主治醫生許醫生眉頭微皺,他說診斷結果是我腦子裡長了個腫瘤,建議我複診。
我不能讓林菏澤知道這件事情,不想成為他的負擔,這是我當時腦海裡迸發出的第一個念頭。
2020年7月,我藉口家裡有事情,離開了廣州。
那天的天氣就像我的心情,一陣又一陣的雷陣雨,沒人能明白雨的悲傷和失落。
回到老家,我隱瞞了病情,不想讓爸爸難過,更害怕一場手術讓這個家窮困潦倒。
我在當地的超市找了一份收銀員的工作,忙碌的讓我頭疼愈加厲害,一次昏厥後,爸爸才知道我腦里長了個腫瘤。
他帶我去了湖南省長沙市一家腦科醫院就診,醫生說腦瘤長大了,要儘快動手術。
爸爸拿出自己的積蓄,然後借了部分錢,這幾年我打工也攢了不少,手術費用總算是湊齊了。
我的手術提前了,由腦科醫院的主任親自操刀,一切都很順利。
2021年3月,我的身體恢復差不多了。
為了能夠儘快償還債務,我再次去了廣州那家餐廳做服務員。
只是這次回來,我發現很多事情都變了。
來餐廳的第三天中午,林菏澤就找過來了。
他質問我為什麼要隱瞞他,原來他剛得知我患病做手術的事。
他隨後說,他爸爸也要見我。
到了林家,我才發現,林爸爸坐在輪椅上目光呆滯,原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林爸爸中風癱瘓了。
林爸爸見了我,顯得有些激動,他拉著我的手搭在林菏澤的手上,說話有些不利索:“希望有生之年看到你們成家,讓菏澤好好疼你一輩子。”
我頓時傻了眼。
林爸爸看穿了我的疑惑,心疼地說:“曉燕你生病的事我聽說了,你讓菏澤照顧你吧,把你交給別人,我不放心啊。”
我茫然無措,可接下來的事情更讓我震驚不已,林爸爸告訴了我一個驚天的秘密——
25年溫暖相護:那歲月深處的見死未救
1996年3月的一天下午,我媽比預產期提前了好幾天。
臨盆在即,爸爸匆忙把媽媽送到了醫院。
媽媽產後出現失血性休克。
而林爸爸當時因肝部不適,也在這家醫院體檢,他正好遇到我爸爸在求助別人獻血。
糟糕的是,媽媽是稀少的Rh陰性熊貓血,醫院缺少這個血型備用血。
林爸爸正好是熊貓血,他本想去獻血,但想到醫生剛剛懷疑他患有乙肝,而他不確定乙肝患者能不能獻血。
便暫時隱瞞了自己是“熊貓血”的真相,跑去諮詢醫生,可就在他諮詢回來後,噩耗傳來,我媽因大出血離開了人世。
林爸爸悲痛不已。
兩天後,肝部檢測結果出來了,林爸爸肝部只是出現炎症,並非乙肝,想到因為自己的遲疑導致我媽丟了命,他痛心疾首,愧疚萬分。
事後,林爸爸看到我們一家人因為媽媽的去世而痛苦不堪,尤其是我,更讓他痛心不安了很多年。
因為他的猶豫我就成了沒媽的孩子,這就是為什麼每次爸爸喝醉打我,他都會去阻止並且護著我的原因。
林菏澤告訴我,他從小到大很喜歡我,在他準備向我告白時,卻知曉了我媽媽去世的真相,他很歉疚,他愛我,卻怕我無法原諒見死不救的林爸爸。
此時,我也終於明白為什麼這麼多年,林爸爸見我都會嘆息,而那眼裡飽含的憐愛都只是因為林爸爸的愧疚。
也明白了為什麼林菏澤明明對我疼愛有加卻從不說愛我。
林菏澤日日因為這些而飽受煎熬,於是在他搬家的時候決定向我坦白一切,所有的一切都寫在了他送我的那張淺粉色的信紙上。
他告訴我,那封信是用明礬寫的,當年他想,分開的時候,一旦我因捨不得而流淚,淚水滴在紙上就可以顯示出紙上的內容。
可惜當年,我只以為那是一場惡作劇。
直到林爸爸生病,又知道我生病的事情,他們才決定主動捅破這層紙。
“孩子,是我對不起你,如果當年我沒有猶豫,如果當年我不去諮詢醫生,也許你媽媽就不會死,你也不會受這麼多委屈。還有菏澤,他喜歡你,是真心想照顧你的。”
“為什麼當年你非要走開去諮詢醫生?如果你及時獻血,我媽媽就不會死,爸爸就不會怪我,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掃把星,害死了我的媽媽,你知道每次爸爸難過的時候,我有多難受嗎?為什麼活下來的那個是我?都是你,都是你,我恨你們!”
知道真相的我一時之間接受不了,我不敢相信這麼多年這麼疼愛我的兩個人,原來不過是在贖罪。我請假回到老家,找到林菏澤送我的那個玻璃罐,拿出那張淺粉色的信紙。
那一刻,我百感交集,淚如雨下,淚水滴在信紙上,字跡赫然顯示:“因為我爸爸去諮詢醫生,耽誤了救回阿姨,我們都很愧疚,讓我陪你一輩子,算是贖罪吧,如果你願意,就告訴我……”
我把當年的真相告訴了爸爸,爸爸震怒不已:“破口大罵,姓林的真不是人。”
爸爸第二天就去辭掉林爸爸介紹的工作,結果從物業總經理處意外得知了兩件事情,讓他愕然。
原來,當年爸爸的這份工作不僅是林爸爸幫忙找的,而且工資每月只有2000元,另外2000元都是林爸爸額外支付的。
還有,我的腦瘤手術之所以能夠被提前安排,也是林爸爸去醫院找了醫院院長,託關係找的主任親自給我手術的。
原來在我們看不見的背後,林爸爸默默地為我們做了很多的事情。
媽媽的事情也不全是林爸爸的責任,媽媽已經走了,父母的恩怨實在沒必要延續下去。
那天,爸爸也想通了,說:“曉燕,想一想,如果人家不說,我們這輩子都不知道,再說了救是情分,不救是本分,我們不該記恨林家父子。”
爸爸說的在理,我們決定選擇原諒和接受。
我和爸爸一起去了廣州,兩家人相見,握手言和,感慨萬千,我也正式接受了林菏澤的求愛。
2021年國慶節,我和林菏澤在雙方家長的見證下定親,還拍了婚紗照。
我和林菏澤都是熊貓血,以後的日子,我們註定血脈相連,我想這也算是天作之合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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