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蒙古警官情誼深
與少校警官吃過中式的露營野餐,少校告訴我們邊境城市的治安不是很好,邀請我們去他住的公務員宿舍大院內駐車,明天早上八點半前送我們到海關,我們又用少校的電話打通了大使館蘇秘書的電話告之情況(實際上是怕出意外,給大使館打個電話備案)。
少校開著警車領著我們去他的公務員宿舍大院,到了大院我們正準備休息,少校一定要邀請我們去他的房間看看,我和老伴就跟著他到了二樓他的宿舍,開啟門後進去一看,房間並不是很大,應該是個一室一廳吧,有個衛生間可以洗澡,廚房與客廳為一體,大約不到三十平方米。房間收拾得不算太整潔但也還好,一張床上沒有疊起的被子應了叫做白天假石山晚上仙人洞的感覺,床尾的對面有一個裝衣物的櫥櫃,床頭一個小臺子上面雜亂的放著一些日常用品,床尾倒是放了臺蠻大的電冰箱,另外就是一臺冷熱飲水機,因為蒙古的冬天會很冷,有了飲水機可以有熱水喝,房間裡好像只有兩張小凳子,我們看看就準備下去了,少校
執意泡了奶茶請我們喝,雖然語言不通,但彼此熟悉了一些後,肢體語言佔了很大優勢,少校又從冰箱內拿出了不少食品和飲料,說是送給我們明天在路上吃的,有俄羅斯麵包、韓國餅乾、蒙古的紅腸及一種類似啤酒的飲料,我們推辭不掉只好收下。
蒙古人愛喝中國酒,少校也愛喝,我下樓到車上拿了四瓶紅星二鍋頭酒送給了少校。
由於忙了一天並且白天也比較熱,少校留我在他那裡洗澡沖涼後我們就下去休息了,好在晚上還是挺涼快好睡覺的。
第二天一早,少校就先去警署拿回昨天他交到警署我們的護照,並開具好給我們返回中國的手續。大約八點多些,少校回來讓我們跟著他的警車走,一直把我們送到距蒙古海關大約一公里的地方停下,將所有辦好的手續和我們的護照、駕駛證、單證冊和其他檔案都裝在一個紙袋裡交給了我。
他比劃著告訴我們,前面就要到國界了,他只能送我們到這裡,前面他的警車就不能過去了,少校又透過電話找到大使館的蘇秘書告訴他已經把我們安全的送到國門,請蘇秘書放心,蘇秘書又讓我接了電話,在電話裡蘇秘書告訴我,少校的女兒目前在烏蘭巴托讀大學,他想將女兒送去中國讀書,認為中國讀書的條件比俄羅斯好,所以這個少校警官對中國人很友善。
我請蘇秘書轉達對少校的感謝,並邀請他有機會去中國旅行,如果他來中國我也會用中國人的熱情接待他,並且天天請他喝二鍋頭!蘇秘書轉達給他後,少校開心地大笑著把我擁抱起來,嘴裡喊著“契丹,烏拉“,也就是中國萬歲的意思。
在少校的祝福中,我們駕駛著房車駛入了蒙古海關往中國二連浩特口岸。
進入海關我們看到了前天在喬伊爾警局時飛馳過去的那輛中國房車,這是一輛長城風駿房車,掛著的是中國廣西牌照。不知為什麼前天他也是沒能穿過喬伊爾前往烏蘭巴托,早晨與少校分別時似乎看到這輛房車被兩輛警車前後管控著弄到這裡。在等候排隊進海關安檢時,看到這輛車裡面坐著的是個外國白人老頭,有兩個蒙古警察在跟他交流著什麼,這老頭好像挺牴觸的在跟他們爭論著什麼的樣子。
由於要排隊入關,我們也就無法下車前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上午快到九點時,我們進入了海關辦理手續的區域,海關人員讓老伴下車從行人通道進入大廳辦理,我就開著房車從車輛通道進入了出關通道。進入大廳後排隊到視窗,海關人員看了我的護照與簽證,說我們不該從這個口岸出關,而應該從蒙古與俄羅斯交界的恰克圖口岸進入俄羅斯。我向他們做出解釋,是因為你們的國家現在不讓我們過境,並且將扎門烏德邊防警署開具的手續給他們看,這時海關人員說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由於語言問題我趕緊打電話給中國大使館的蘇秘書,蘇秘書在電話內跟他們做了說明,但海關人員就是不肯放行,他攔下過境的中國內蒙懂蒙語的人員告訴我,我們返回的情況他馬上向他的上級領導彙報,讓我把房車開出過境通道,停到海關停車場,等他們處理好再讓我過境。
我就出去把房車倒出這個通道,這裡海關汽車通道比較窄,我的房車後面有幾輛蒙古當地準備過境前往中國的車輛,他們是一點也不給予禮讓,而老伴這時在前邊海關辦理手續時也遇到了同樣的麻煩,她在行人手續通道,又無法到汽車通道來協助我倒車,這裡也沒人出來指揮車輛維持秩序,我只能勉強慢慢地、非常困難的倒來倒去的倒車,好不容易才倒了出來。我停好車時,見到先前的那個白人老頭開的中國房車也停在這裡等候處理,但一直沒有見到這個老頭去了哪裡。因辦理手續很不順利,也就沒心思過問了。停好車我趕緊前往海關視窗詢問,海關人員告訴我他們已經向領導彙報了,並且把我帶到後面的一個辦公室,讓我在那裡等他們的領導過來處理,到了這裡看到老伴也被轉移到了這裡,等了大約二十分鐘,來了個四十多歲的瘦瘦的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自己往辦公桌後面一坐,然後拿起了我們的資料看著也不說話。當時老伴也是有些著急,問我怎麼辦?我就安慰她反正已經到了這裡,等著看吧。
過了一會,這個傢伙開口嘰哩咕嚕說了串蒙語,看我們聽不懂又說了不知是俄語還是什麼語言,反正他不說中國話我們怎麼也弄不懂什麼意思。我舉起手機準備讓他對著語音翻譯,他當時態度極惡劣的搶走我的手機,擺出不準拍照的手勢,沒想到蒙古的官員既然是這麼粗魯。我就讓他找翻譯,他不願並且也不答理我們,自顧自的拿起了報紙來看。我就用英語對他說:I Protest!(就是我向你提出抗議!)估計他應該既懂中文,也懂英語的,但他就是裝做不懂。我看看這樣跟他白耗著也沒有多大意思,就到辦公室外面的出入關通道,自己找懂蒙語的同胞過來協助我翻譯,等我找來了一個熱心的同胞過來時,這傢伙既然離開辦公室了,到隔壁辦公室問了才知道這傢伙吃中飯去了,我向同胞道了謝,讓他別陪我了。這個同胞告訴我他們要到下午兩點後才上班,但隨時會有中國的商人從這裡透過,另外最近就是對中國人出入境做出很多刁難,他剛才過境時,也是被將所帶的行旅全部開啟做檢查,他說這裡每次與中國有矛盾時都會故意找渣子刁難中國過境公民,他讓我安心等待下,並告訴我可以再打電話找當地領事館。我看情況比較嚴重,又電話聯絡了大使館的蘇秘書,蘇秘書也感到事情真的比較麻煩,告訴我他來聯絡扎門烏德總領事館協助我們解決回程的事情。
我和老伴趁這時返回房車上吃午飯,這時由於蒙古方面的刁難,我們也沒心思做飯,就燒點開水泡杯茶,吃著昨天少校送給我們的麵包和紅腸填飽肚子。
好容易捱到下午兩點鐘,又去了那個官員的辦公室,這時他已經坐在裡面在看什麼檔案,我趕緊聯絡了扎門烏德總領館的王副總領事,告訴她這邊的蒙古海關官員已經上班了。大約過了20分鐘左右,王副總領事來電話給我,告訴我這個人不是海關的,是移民局官員,已經與他聯絡了,說是我們應該從俄羅斯出境,不能在此返回中國。我告訴王領事,這是他們國家的事情,是他們的警察攔著不讓我們去俄羅斯,我們現在是往俄羅斯不讓走,回國也不能走,這讓我們如何處理?王領事告訴我,知道這是蒙古國故意而為,她再跟他們聯絡看看付點罰款解決此事,她說蒙古官員好說話時怎麼都好,不好說話時就是會拿他們的政策壓中國人。
這時我又在海關通道處找到一箇中國商人來做翻譯,這個商人告訴我,那傢伙提出要我們每人罰款40萬元的蒙圖(蒙古貨幣),中國商人告訴我跟他們沒有道理可講的,他們太窮了,見著中國人過境有點小問題就是罰款處理。我一直在他的辦公室向這傢伙提出抗議,這傢伙也不理我的抗議,就是在那裡慢慢地跟你磨時間。好在最後王領事跟他們商量好,讓我們兩人一共罰款蒙古貨幣40萬蒙圖(當時大約合700多元人民幣左右),這傢伙只是在知道我願意交給他罰款時才露出點笑臉,為了這點錢,蒙古官員無恥之極的刁難我們。當時他希望我們給他現金,估計想把這現金給裝進自己腰包吧,但我告訴他沒有現金只有VISA卡,他也沒轍了,只好把我帶到一個銀行櫃員機處,按他給的帳號輸入了40萬蒙圖(用美元換算約120美元)。
這樣在我們的抗議聲中他給我們辦好了海關放行手續,但將我們在蒙古海關拍的許多照片全部刪除了,並且還將我夾在出關資料夾內、蒙古邊防少校留給我的電話紙條也給沒收了。我一直在抗議他的這些野蠻行為,但這傢伙真是耐得住硬是不搭話。
我離開了他的辦公室趕快前往停車場將車輛開進海關商檢辦好手續進入了中國!
下節我將介紹那輛中國房車的白人老頭與我們的交集與旅行故事,請朋友們多多關注我的旅行故事,後面將會越來越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