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們聊一下日本軍國主義的鼻祖,山縣有朋。大清帝國的洋務運動和日本的明治維新,那是先後腳啟動的。但是“甲午戰爭”這一次大考,雙方改革的成果是一目瞭然。大清那是一敗塗地,而日本卻走上了康莊大道。
很多人都說,日本能成為亞洲強國,功勞要給伊藤博文。但是這個伊藤博文的功勞只在政界和外交界,他在軍事上的貢獻基本為零。實現日本陸軍現代化改革的轉型人物,那就得說山縣有朋了。實現日本陸軍現代化轉型的關鍵人物,那就是山縣有朋這個老小子。山縣在日本有兩個外號,第一個外號是“日本現代陸軍之父”,還有一個外號是“日本軍閥之祖”。這兩個外號都是禍國殃民的,沒有一個是好的。日本能夠走上軍國主義道路,追根溯源,他們的鼻祖就是山縣有朋,這些缺德的主意,全是山縣有朋搞出來的,比如臭名昭著的“參謀本部”,日本的“陸軍省”、“海軍省”、“皇軍”還有哪個公共廁所“靖國神社”,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都是山縣有朋一手策劃的。
山縣有朋,1838年,出生在日本的一個低階武士家庭,他的家庭條件並不好,既不是大富,也不是大貴,他爸就是一個低階武士。他爸這種武士,連當炮灰,當肉盾的資格都沒有。雙方打仗的時候,他爸就是拿個小旗兒在旁邊搖旗吶喊,也就是一個碎催的命,幹一點跑龍套的活。他爸這種武士名叫“足輕”,您就聽這個倒黴名字,那是一點地位都沒有。日本實行的是世襲制,老子幹什麼,兒子就得幹什麼。所以不出意外,山縣有朋長大了,也得是一個“足輕”,一個二貨武士。山縣有朋長大之後,總叨唸一句話,“我乃一介武夫”。也就是個“足輕”,裝什麼蹬,像“足輕”這種武士,戰場上掛了,都不會計入戰損,有你不多,沒你不少。所以像這種武士,那都是生的倒黴,死了憋屈。
山縣有朋他爹是這個造型,山縣有朋想出人頭地,完全指不上他爹。於是山縣有朋就有了一個想法,他要出去闖蕩一番。萬丈高樓平地起,輝煌只能靠自己!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別說山縣有朋這個名字起得好,有朋,友朋,他還真有幾個靠得住的朋友。他在朋友的幫助下,拜在了日本思想先驅,吉田松陰的門下,成為了他的學生。慢慢的,他透過學習,成為了一名“進步青年”。還好,沒有成為“文藝青年”,他的同學裡就有伊藤博文,還有木戶孝允,這些人都為他以後的從政提供了幫助。看來起一個好名字,是非常重要的。在我國還有一個人,叫蘇有朋,他也有兩個鐵哥們兒,三個人組成了“小虎隊”。
大清帝國的魏源,喊出了“師夷長技以制夷”。但是大清就是喊喊口號,沒事打嘴炮。日本可不一樣,把這句話是牢牢的記在了心上。以後想要飛黃騰達,必須得學西方。山縣有朋也想到西方去看看,這個機會還真來了。編輯搜圖
1869年的6月,山縣有朋參加了一個團,跟著這個團,去了一趟歐洲。像英國、法國、荷蘭、比利時,這小子溜達了一大圈。在歐洲參觀的時候,山縣有朋眼珠子瞪溜圓,歐洲的發展,把這小子直接給看懵圈了。跟歐洲相比,我們日本簡直是原始社會,就差住在樹上了。您看看歐洲人,那是吃著油,穿著綢,住著樓。我們日本人吃個苞米麵窩頭,都覺得過年了,這日子可怎麼比。咱們再不抓緊時間改革,日本就得玩犢子。
1870年的8月,山縣有朋在歐洲待了不到一年,就回國了。回國沒兩天,就有人告訴他一個訊息,這兩天你準備準備,天皇要召見你。這一下,山縣有朋就懵圈了,我一個小小武士家庭的孩子,何德何能被天皇召見,於是這幾天山縣有朋失眠了。終於到了面見天皇的日子,天皇一看這小子長得還行。就問問他,你出國這一大圈,都看明白什麼了?山縣有朋對天皇是一頓亂噴,直接把天皇給噴懵圈了。聽得天皇也是雲裡霧裡的。不過覺得這小子還行,以後要委以重任,這一下子,日本就要出事了。其實天皇不但是想讓山縣有朋彙報一下工作,這一次召見也有面試的意思,看看這小子到底靈不靈。天皇對山縣有朋也是非常滿意的,於是提拔山縣有朋,給了他一個特別體面的工作“兵部少輔”,相當於陸軍的二把手。天皇把山縣有朋作為海歸派的典型人物,在國外待了不到一年,就成為“海龜”了。當年在日本也是真好混。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山縣有朋說什麼也不去上班,這真是給臉不要臉!天皇給你這麼大的面子,你不兜著,這到底是為什麼?因為山縣有朋,他的肝也顫,這個位置不好坐。
這裡我們就要提到另外一個人,這個人叫大村益次郎,當時他是兵部的大輔,相當於陸軍的扛把子,跟今天國防部部長的位置差不多。大村益次郎雖然沒出過國,但是思想上還是比較開明的。他特別討厭日本的這幫武士,看著這幫日本武士一天是得得嗦嗦的,心裡是非常不爽。要想富國強兵,部隊必須得搞西方那套,全國性的義務兵役制。但是,在當時的日本,軍人都是被這幫武士給壟斷的,日本的武士囂張了1000多年,就沒人能管了他們。日本的武士,上街拿刀隨便砍人,砍完人之後,那就是揚長而去,那真是警察不敢管,法院不敢判。大村益次郎的意思,取消這幫武士的特權,不再慣這幫武士的毛病了。以後義務兵制了,農民也可以當兵,這一下子這一幫武士就不幹了。在日本囂張了1000多年,突然間不讓我當兵了,我不當兵,別的手藝什麼都沒有,這我可咋活。把武士給激怒了,這幫武士是真沒慣病的。一次在大村益次郎外出活動的時候,這幫武士是你一刀,我一刀,刀刀不離後腦勺,把大村益次郎直接給剁成肉餡了。這幫武士認為,武士在日本那是至高無上的,讓我們在軍隊裡和那幫農民平起平坐,這對武士來說是一種恥辱。大村益次郎你個老癟犢子,我們必須砍死你。想出這個主意的大村益次郎,就是一個賣國賊,我們的行為那是為國除奸。
大村益次郎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掛了,但是他走出了日本軍隊改革的第一步。日本政府給了他一個榮譽稱號“明治建軍之父”。管軍事的帶頭大哥,被武士砍死了,這個位置是有生命危險的。山縣有朋他也膽小,人就這一條命,這麼被砍死了,實在是太冤了。於是他就三番兩次的推諉,天皇和政府能慣他的毛病,天皇白接見你了,這是天皇給你下的命令。山縣有朋也沒有辦法,最後硬著頭皮上了。但是山縣有朋也是看不慣這幫武士,他的第一個舉措就是“徵兵制”。他要消滅武士這個階層,你可別忘了,他老爹就是一個武士,但是這個貨要大義滅親了。日本從德川幕府開始,天皇就可憐的要命,天皇既沒有自己的軍隊,也不掌權。德川幕府就規定日本天皇不能有自己的武裝,也不能參與政治事件。在那個年代,日本天皇就是一個吉祥物。日本的“倒幕運動”成功之後,無論是天皇還是這幫改革派大臣,他們都有一個共同觀點,天皇必須得擁有自己的武裝力量。天皇必須掌握槍桿子,組成天皇這支武裝力量計程車兵有兩個渠道。第一個渠道是從箇舊藩裡邊抽調武士,打仗的事,農民就不要摻和了,這幫武士是職業的戰爭狂人。還有一個主張,這幫武士都是一幫精神病,靠不住,到時候反水,天皇更危險。應該從農民中徵召士兵,加以訓練,組成一支天皇自己的軍隊,這支軍隊效忠天皇。山縣有朋是支援第二種觀點的,他也覺得武士都是一幫精神病,根本靠不住。天皇犯了血粘血稠的毛病,他也怕這幫武士反水。於是天皇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既抽調這幫武士,也從農民中徵招士兵,他來了個混合體。
1872年,在山縣有朋的主持下,日本頒發了新的徵兵令。凡是全國20歲以上的男子,都有義務服兵役三年,兵役三年結束之後,轉為預備役。這些部隊的指揮權在兵部。山縣有朋想把這幫武士全都給取締了。1876年,山縣有朋又下達了一封命令,這個就是“廢刀令”。這個“廢刀令”是徹底把日本這幫武士給激怒了。這個“廢刀令”就是把武士們天天別的那把象徵著武士精神的佩刀,給他強行拿下。這個佩刀對於武士來說,那就是他們的生命,都是武士的祖上一輩一輩傳下來的,到我這輩,被沒收了,這算怎麼回事!山縣有朋那也是振振有詞,現在國家有義務兵,保家衛國,內部有警察,保境安民。你們這幫武士一天天閒著沒事,配把刀算怎麼回事,替天行道,還是除暴安良,不用你們操心了,警察叔叔就給你們辦了。行俠仗義,為民除害,就不勞各位操心了。你們這幫貨才是社會治安的隱患,你們這幫武士整天不幹人事,殺人、放火、耍流氓,勞民傷財,還罵娘,不治理治理你們,日本的治安是沒有保證的。
政權、財權還有兵權都被中央給收走了,其實就是被天皇給收走了。下邊的各藩日子都沒法過了,尤其是這幫武士,生活水平是一天不如一天的。佩刀又被政府收走了,以後想打個架,鬥個毆只能拿棒子,你說這算怎麼回事?我們武士天生就會砍人,別的手藝什麼都不會,現在放下了佩刀不讓砍人了,我們今後吃什麼?喝什麼?於是這一幫武士就揭竿而起了。他們想揭竿而起,也得找個帶頭大哥,他們看上了日本薩摩藩的大佬西鄉隆盛。西鄉隆盛也沒有辦法,這幫武士把他給綁架了,於是他就帶著這幫武士,跟天皇幹上了,小字輩兒的山縣有朋,帶著他的義務兵跟這幫武士就算大打出手了。這一次反叛,就是武士階級和農民階級的一次較量,這幫農民被這幫武士欺負了1000多年,這一把咱們新賬、老賬一塊算。農民組成的政府軍有3.2萬人,這幫武士組成的叛軍有4萬人。但是被欺負了1000年的這幫農民爆發出來的力量那是驚人的,這一把農民把武士給砍了,殺得那叫一個過癮,西鄉隆盛也剖腹自盡了。
如果以前武士組成的軍隊叫“藩軍”,那麼現在農民組成的這支軍隊就叫“皇軍”,臭名昭著的“皇軍”就這麼建立起來了。我們影視作品中,老鄉們,皇軍不搶糧食,就是這個“皇軍”。後來日本的軍隊全叫“皇軍”了,連軍服都是屎黃色的。
下面山縣有朋對這支“皇軍”開始洗腦,洗腦的內容只有一個,那就是向士兵們灌輸忠君思想。1878年的10月,山縣有朋釋出了著名的《軍人訓誡》。這個《軍人訓誡》的主要內容,就是軍人的天職,效忠天皇,別的都是扯淡。一共就三個內容,分別是忠誠、勇敢,還有服從。把軍人變成無條件的服從者,天皇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讓你上刀山,讓你下火海,你二話沒有,讓你去死,你都馬上抹脖。還有勇敢,把日本軍人變成生死看淡,不服就乾的主兒。日本人把投降作為最恥辱的事。第三個就是效忠天皇,天皇讓你把你爹殺了,你沒有二話,一刀奔你爹的後腦勺去了,這個就是楷模。日本軍人被訓練的一個個都沒有人性了。日本的“皇軍”並不是國民的軍隊,他只是天皇的私兵,他們只知道效忠天皇。日本計程車兵這一段已經改頭換面了。那麼,軍隊的領導也應該做整形手術了。
最開始,日本陸軍學的是法國陸軍,他們認為拿破崙才是純爺們兒,但是“普法戰爭”的時候,法國軍隊被德國軍隊按在地上是一頓摩擦。這個時候日本人看明白了,歐洲最能打的是這幫德國人,就是這幫普魯士軍隊,然後日本就馬上挑頭學習德國的軍事,反正剛開始日本人玩的也是“拿來主義”,誰強,我就學誰。
1874年的2月,日本陸軍成立了“參謀局”,這個局長就是山縣有朋。4年之後“參謀局”擴建成為了“參謀本部”,並且從“陸軍省”裡獨立出來。“參謀本部”的頭兒是從日本的皇族裡邊挑選一個人,然後從“海軍省“和“陸軍省”裡分別挑出兩個人擔任副職。軍部的大臣,還有一項特殊的權利,他可以直接跟天皇上書,跳過政府、議會,也就是說政府和議會管不了軍隊,是天皇直接管理的。這樣日本就真正走上了“軍國主義”道路了。這還遠遠不夠,日本的軍隊思想上更加自我放飛了,政府和議會管不了軍隊,但是軍隊想管一管政府和議會。山縣有朋規定在日本政府裡擔任陸軍大臣和海軍大臣的這兩個高官,必須是日本軍隊的現役官員,退役的不好使,只有是現役官員,才能真正的為日本軍隊說話,為日本的軍隊謀福利。“明治維新”初年,日本的全部軍費,只佔政府支出的20%。但是到了1897年,這個額度已經漲到了50%,這就是要窮兵黷武。
1888年的山縣有朋把日本的徵兵體制從“鎮臺制”改為了“師團制”。當年日本只有7個常備師團,直接隸屬於天皇。部隊有了,就應該有培養部隊人才的學校。於是山縣有朋建立了日本陸軍士官學校,還有陸軍大學。日本軍隊裡那些戰爭狂人全是這兩所學校培養出來的,什麼東條英機、板垣徵四郎、土肥原賢二、松井石根、石原莞爾等等,全是一幫瘋子。人都有了,打仗也得有武器,日本人照樣學習西方,建立自己的兵工廠,東京兵工廠,橫須賀海軍工廠,石川島造船所,都是山縣有朋帶著建立起來的,裡邊的專家都是從外國僱來的。還有日本最早的那些軍校也都是請了德國軍官,德國人教授這些學員業務,日本人給這些學員洗腦,兩邊誰都不耽誤誰。
1879年6月,山縣有朋幹了一件最王八犢子的事,他把東京的“招魂社”改為了“靖國神社”。以後,凡是在戰爭中戰死的日本士兵還有軍官,他們的牌位都放在“靖國神社”裡,天皇和首相是要親自參拜“靖國神社”的。他們把軍人的最高榮譽放在了“靖國神社”。現在“靖國神社”是日本軍國主義和右翼勢力的“招魂牌位”。“靖國神社”就是亞洲之恥。早晚有一天,這個“靖國神社”會一把火給它燒沒的,“靖國神社”都不如公共廁所。這些事情山縣有朋友都安排完了,下邊的事,就是對外發動戰爭,“入侵朝鮮”、“甲午戰爭”、“日俄戰爭”,東亞這三個鄰國被日本揍了一遍,而且取得了三連勝。於是山縣有碰徹底飄了,日本也從此浪上了,在“軍國主義”這條路上,那是拿著菜刀砍電線,一路火花帶閃電,是誰也攔不住他了。日本就這麼做,你早晚是茅坑裡摔跤,離死不遠了。
1922年的8月,山縣有朋這個老小子終於掛了。日本人想給他整國葬,但是這個事遭到了國會很多人的反對。國葬是要花國家的錢,這個老小子何德何能花國家稅收,日本摳,議會討論沒有透過。但是天皇那裡通過了,天皇看這老小子還是比較順眼的。於是天皇給山縣有朋開了一個國葬,花了8萬日元,當年的日元那是真值錢,不像現在了,現在的8萬日元最多能買一臺遊戲機,8萬日元連一身好西裝都買不了。這個貨在的時候,日本是天天打仗,老百姓受不了,國家是蒸蒸日上,但是老百姓的生活水平並沒有提高。所以在他的葬禮上沒有幾個老百姓出席,國會的官員也沒有幾個人來的,都是軍隊裡的人。當年他培養出來的和他的下屬那是哭天抹淚,天皇也是一個戲精。到了之後還給他整了一個悼詞,說這是在日本陸軍的建設方面,那是功不可沒,說他出則為將,入則為相,是國家的股肱之臣。也不知道天皇這幾句話是從中國的哪本名著上抄下來的,反正就是應付過去了。山縣有棚是掛了,但是整個日本還是按照他的既定方針在走,只過了20多年,日本徹底崩潰了,兩顆原子彈,讓大家明白了,山縣有朋是一個禍國殃民的人,到今天日本都是一個半殖民地,有一點封建,萎靡不振,迷迷糊糊的國家。